花园之内的女子也跟此时的金艳差不过,各个惊讶,并且都打着如意算盘,如今的蝶紫衣乃是今年的花魁,倘若她真的被赎身嫁人也就罢了,要是是衬着她此时夺得花魁的头衔跳槽到另外的红楼,无疑会大赚一笔,并且闻风花魁之名的客源也有可能因为她而到其他的地方风花雪夜。
但是,她走后浪月亭又会有一个十二仙姿的空缺,怕是很多女子又会为了此位争得是头破血流。此时,众人都眼神扫视周围的姑娘,各个开始准备无形的争斗,即便是自己以前再好的姐妹,怕是至此开始也不能相信了。
金艳皱眉看过花园内的姑娘,只能无息的叹了声气,客源还没到手,内部就开始争斗,这让她如何做生意啊!再说,前些日子她收到仙宫土护法千泪的消息,据说此时的仙宫银子收入有些不足,急需提供银两扩建仙宫的设施。
一想到这里金艳更是心乱,这件事情因为醉月失忆,她还没禀报,可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一直压着也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打定注意先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一番,到夜晚之时再行禀报,必定仙宫的事情,不是她小小的一个护法所能承担的起的。
正当她要开口说话之时,一个小厮从外堂急忙的跑进来。
“艳妈妈,不好了……前面的迎客厅……丞相的千金佐优小姐……想要让夜青姑娘出去一见!”小厮气喘吁吁的跑至花园之内,看见金艳便开口大声的说道。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金艳皱眉,心里也为自己的主子担忧不已。不过在场的姑娘们则是另一种态度,有的挑眉观望,有的则露出邪笑,静观好戏,她们都清楚,这位丞相之女出了名的蛮横,一向做事的手段都是出类拔萃的强势,长长用自己的身份压人,可被压之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谁让这位佐优大小姐乃丞相之女,当今贵妃的侄女呢?人家就算刁蛮,也有资本。
况且在场的众人都看不惯夜青,明明是红楼的女子却要故作清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样身为女子,不管是妒忌还是另有他心,这无疑都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金艳看过小厮,暗自算计一番,佐优想必应该是为了沉王爷之事才贸然前来,而此事乃是主子亲自做主的,若是自己前去压制,虽是为了她好,但是情爱的问题,自己也定然不必插手。既然主子自己决定,那么事情也应该由她自行定夺,我先将红楼的姑娘安置好,之后再行观望此事,只是希望主子能压制一下情趣,别在此地动手就好。
想到这里,她挥手叫过小厮,对着刚来通报的小厮说道:“你先去请佐小姐到院中来,将点心和好茶奉上,在亭中等候。”随后,她又对着另一名小厮说:“你则快速去请夜青姑娘,其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去吧!”
“是!”两人领命之后,便各自请两位姑娘。
金艳语毕之后,她看了看在场的姑娘,又将目光落在紫衣身上,以往都是肥脸嬉笑,而此时的金艳严肃的对着紫衣说:“紫衣,若是真如你那么说,妈妈祝你幸福,可若是你有其他的意思,那么也别怪我们浪月亭不给你脸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能将你高高的捧起,也能将你摔的粉身碎骨,是高是低,是贵是贫,都是看自个儿的造化。你要走,妈妈不拦你,将你赎身的钱交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金艳短短几句话就将事情说的是清清楚楚,而蝶紫衣也知晓这位艳妈妈的手段,先不说她一手将这浪月亭发展的蒸蒸日上,就是管理手下的姑娘,也是独有一套,只是,她经历的太多,也清楚这些道理,但她不愿一直屈膝于这种地方,好不容易得到花魁之名,再怎么也得拼上一拼,没做过怎知不行呢?
蝶紫衣微微一笑,俯身施礼,说道:“紫衣不忘妈妈的教诲,也多谢妈妈近年来对紫衣的照顾,往后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她都这么说了,金艳也不好一直拉着脸说话,必定在场还是有诸多的姑娘有着同样的愿望,虽然她刚才的语气是重了点,但其中的道理这些姑娘也是明白的。
随后,金艳也是陪着一笑,伸手扶起蝶紫衣,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一般,摸了摸紫衣的发丝,说道:“我家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你也别怪妈妈口气重了点,这事情都处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人都会多想,况且,在这里的姐妹都怀着这个梦想,虽然不舍你们的离去,可为了你们往后的日子,妈妈也只能这么做。”
“我知道,那女儿这就去收拾东西,趁这日没客人前来,女儿就告辞了!”
“好,去吧!”
金艳一脸的慈母形象,眼中一抹光闪过,她演戏当然是一流,若是此时拉着紫衣不让走,那么此时就无法收服在场其他姑娘的心,她可不会笨的留住小的,丢了更多姑娘的心。
当然,她的伎俩也完全让这里的姑娘深深的记在心间,虽不是亲身,可看着眼前的艳妈妈,不管做事还是说话,都有着自己娘亲之感,这无疑让她们更加死心塌地的愿意留在此地和浪月亭共患难。
她们对视之后,才奇奇俯身的说道:“妈妈,我们也告辞回院了!”
听到此话金艳才松了口气,看来使用的伎俩奏效了,她点头应道,看着一群姑娘各自带着心思的回自己的院中。
“呼……总算平息,接下来就是佐小姐的事情了,也不知主人要怎样解决此事?”
正当,金艳自言自语说着的时候,远处便传来那位丞相之女佐优的声音。
“还以为浪月亭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能那样留住男人的心,这会儿进来之后才觉得,此地终究是烟花之地,就连这花园之中都有着一股俗气的胭脂花粉味,真是让人受不了……要不是为了一些事情,我这辈子都不远踏进这种地方!晦气!”佐优手拿丝绢,在鼻子前扫了扫又放在鼻前遮挡,好似进入茅厕一般臭的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