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司马昭然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显得有些清冷,却是别样地低沉。
“是。”蓝西此时的心情就好比如毛叔叔当年站在广场上操着四川口音字字铿锵宣布人民解放了的无比激动。
蓝西一个华丽丽转身,司马昭然出声叫住:“认得回去的路?”
“啊”蓝西一个楞楞“不知道。”这个问题被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喜悦给拍到爪瓦国了,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也是今天才来,那么大的一个院落,认得路才是不正常,想到这她又垮脸了。
“左叔。”
“是。”被唤作蓝叔的一直立在旁边的今早见过的疑似管家的人,上前拱手。
“带她下去,给她备些晚餐。”说罢已然翩然前去,蓝西错愕站在原地脑子死机了一会,他他他居然知道自己肚子饿了,难道他是我肚子里一蛔虫不是,蓝西低头看看肚子又看看那个消失的方向,傻傻地笑了:“呵呵,蛔虫,好帅的蛔虫。”又摸摸空瘪的肚子。
而一直站在旁边的左叔诽腹:蛔虫,是什么东西,难道吃的?
左拐右拐在蓝叔的引路下蓝西回到了她的房间,不会儿便有人送来了晚餐,蓝叔向着蓝西拱手道:“公子,好生休息,有事唤老身便可。”
蓝西也是一脸大叔你是好人的笑容道:“大叔,麻烦你了,谢谢哈。”
左叔一怔,大叔?继而微微一笑,带好门下去了。
蓝西狼吞虎咽了好久,终是饱得差不多便走走散会儿步,然后吹灯和衣睡下了,不久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梦里容止一双温目看着自己,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惬意,慢慢地自己曾经幻想的容止的摸样却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个修长俊秀的背影,月白的袍子背对着自己,看不清他的容颜,只是有些熟悉,梦依旧在继续,梦里还有她日夜想念的月琳,言儿,还有那个傻小子严绪,慢慢长夜,在寂静的月华中无声拉开。
次日清晨,蓝西被早早唤醒,迷糊中有人为她梳妆打扮,啥?梳妆打扮,蓝西一个掀眼帘,便看见几个女婢正在为她整理衣服,蓝西一把收拢自己衣服,急忙退到床边,那几个一个噗通跪下去:“公子。”蓝西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男装的心还是有些放下了,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些过,她赶忙对上一个笑脸:“各位姐姐请起,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了。”“奴婢该死,没有服侍好公子。”一连的自责声响起,蓝西抚了抚额头,还是堆起了她标准的八颗牙的笑容,过去一一将那些跪下的女婢扶起,起先她们还左右互看,一脸的惶恐不愿起来。蓝西一个执拗,说是不起来就不愿穿,吓得她们立马起来,今早管家传话说是好生服侍这这位主子,难得是管家亲自嘱咐,必定是重要之人,她们自然不敢怠慢。接着管家说去伺候她起来穿衣,不管起了没都要服侍她穿衣好,左叔在说这句话时突然还是有几秒的微顿,公子是这么吩咐,公子知道那位蓝公子此时没起来?看看已高挂上空的太阳,这么明媚的太阳抬起头还着实把他眼睛晃得甚。
终是在女婢依然坚持蓝西无奈下穿衣梳洗打扮好,说是打扮就是比平日稍作打扮了些,蓝西本就生得清秀,如今这么稍作打扮,自然更增了几分颜色,一个为她围上腰带的女婢双手绕过,蓝西正好一脸微笑看着她,结果女婢脸色绯红,蓝西一个错楞,难道她又色诱谁了不是?在女婢们指引下来到一主厅里,看着里面纯古香古色的摆设,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书香墨画,瓷玉的茶杯,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以及高雅。
蓝西坐下,喝着婢女倒上的茶,里面谁也没有,只有一些服侍的婢女,她多次想开口问那些婢女为何让她一人来这里却没有人,但是问她们只会换来一句“奴婢不知。”她只好化好奇为食欲,一口茶一口桌子上的糕点,正好没吃早餐,此番正和她意。真好吃,真不一般好吃,蓝西翘着二郎腿,一手一茶杯一手一糕点,满口塞着东西,偶尔拿茶水冲冲就下去了,突突的腮子还会含糊飘出几句模糊的曲调。几个婢女在旁边忍着笑却也不敢笑,只道是这位公子真是个性情直率的人,这般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