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迷幻背影
第十八章 迷幻背影

饿狼奔向膳食处,膳食处的老康看见是她,眉开眼笑地招呼:“小西,这么早便要吃午饭了呀,呵呵。”某人一手正伸向馒头堆的一顿,五爪在半空挣扎了下决然抓起一个,再熟练掀起锅盖拿过一把咸菜,蹲坐在一处狂啃着,半天梗着脖子瞪着眼,还不忘弯着眉眼答道:“康叔,不是,我这是早膳,饿了一早,还没吃呢。”老康可怜得望着她,从锅里拿出一只鸡腿递给她,蓝西笑着接过:“康叔最好,康叔最棒,哦也。”伸出两根油腻的手指,老康笑着皱着黑乎的脸,高兴地摇摇头,一手不住点着:“这孩子,这孩子,就嘴巴甜。”吃饱啃足后和康书闲磕了会牙,她便又开始那个奴役生活,到了司马昭然军帐处,已看见他一身月白站在里面。蓝西进去,拱了拱手:“不知将军有何吩咐?”典型的很狗腿,话说为何蓝西惧怕,第一她怕死,虽心里极度鄙视高层势力,古今不同,人命如草芥,她不晓得这个拥有个神般俊美面容的是否有着一颗摸不透的腹黑心,一个不小心卡擦她脑袋搬家,谈何找月琳谈何回家,她这时卧薪尝胆,终有熬出头的一天,可是我的头你在哪,迷茫,迷茫,真迷茫,第二还是怕死吧。

几天的杂役生活,虽说司马昭然也不全使唤她,毕竟军营物资有限,他老人家想吃鲍鱼燕窝那就是脑子不正常了,她工作说简单也繁琐,日子明媚而忧伤。洛和南偶尔得空也会过来友情地看望她一番,但多处还是去和康叔闲聊,毕竟伸手有得吃,康叔人很豪爽,孤老一人,对着蓝西自然别样慈祥。

这天早上蓝西正在整理桌上的尘埃,用她五点零的视力极力扫视那颗颗飞散的颗粒,两眼斗鸡眼般聚着,嘴上念念有词:“代表月亮消灭你,代表蓝月亮洗净你,代表吸尘器吸尽你。”站在帐子外的司马昭然身形一顿,隐在唇边的笑意映着和风显得不易察觉。

“倒茶。”他进去,掠过眼前那个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蓝西身体陡然一僵,嘴角眼角高频率抽着,自从来到了这,她这眼呀,这嘴角呀,老抽老抽,不费劲。他不是最近都是在讨论军情么,怎么今天回来这般早,难不成无计可施,享受最后的安逸。她一般都是把最坏的打算算上,想想又不犯法。在身体呈几秒钟的僵直后她熟练地倒了杯茶,没办法,熟能生巧。要在现代,天天去扫厕所,久了亦可以闭着眼睛知道这坑那坑屎量几斤几重,这有啥好奇的。

昭然握着茶杯,狭长的眼睛看着她,当然蓝西此刻可不敢直视着他,帅哥诚可观,小命价更高。秉着这不成文的定律她可是不花痴的淡定的永保低头状,偶尔看看背影联想他非凡的俊脸,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他,心里总是把他和自己曾在夜晚被窝年代看的纯古小说《凤囚凰》中容止形象合在一起,那段时间里,看完《凤囚凰》,她一度低迷了许久,舍友正经问她是否第一春来了,她一个虚弱拳头过去,你才第一春,你们都第一春。把这句“一遇容止误终身”当做QQ签名许久许久。久到以为自己可以不再依依迷恋容止的温柔,眷恋他对公主的情。她的容止是心里不可触及的温柔,她也知道那只是一种美好,是的,她愿意沉迷在这种美好中。她没有恋过爱,因为她在等待她心中的容止,他可以没有容止的雍容华贵,没有容止的情深意浓,但是一定要有容止的痴情。她喜欢容止,喜欢心中那个容止,而那个容止在她十八岁的年华未曾出现过,身边的姐妹也都逐渐结束单身,但是她在等,等那个她认为的容止。就算那个曾经喜欢的人,现在想来也不过玩笑般,那么幼嫩的喜欢,经不过时间的打磨,她却喜欢上了容,深深的喜欢。一遇容止误终身,三世三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命运给了我希望,却不曾记得去实现,徒留奈何桥上痴痴回望。回忆到此蓝西嘴角一丝苦笑,自己作何把眼前这看似温柔平易近人却给人一层不可亲近的距离感的人看做心中的容止,她的容止只会对她好,只会对她温柔的笑。

司马昭然偶尔也会同她说些话,蓝西也只是下属般回答。今天的问题倒是让蓝西差点抬头看向他,是不是真是败战了。只当是司马昭然无意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平日的他可没这般闲情,蓝西答道:“蓝西。”

“为何入军?”司马昭然淡淡问道,翻过一页纸。好看的眼睛看着书中大小均宜的字。

吞了吞口水,蓝西放低调子叙述道:“家中父母离异,只剩我和家姐,奈何命运驱使,姐姐在一次中莫名失散,悲伤过度于是从了军,希望有一天能找到家姐。”

司马昭然“……”

说着说着蓝西不免真有些伤心了起来,好好的现代生活却来到了古代,还不给她孟婆汤,带着前世记忆在古代漂流,你说痛苦不痛苦,悲愤不悲愤,其实浪迹江湖这么些日子,她不做愤青已经好多年,只是今天重操旧业,又愤了把。

接下来便是一阵缄默,既然不问了她也不答了也没再吩咐她做何事。蓝西干干站着,四处打量着这间干净的帐篷。里面的整洁她可是功不可没,虽然在她来之前已经这般整洁干净如主人般。她注意到边上有一把玉制的萧,几次都好想取下来摸摸,但还是忍着了。这般赤裸裸看着玉箫许久,直到那个清冷好听的声音提醒了她:“你可会吹?”

“啊?”蓝西惊讶一回望向他,觉得自己过为失态,又尽力平淡回道:“不会,但是喜欢听。”

差点就将“这支玉箫是真玉吗?”问出口,在假冒伪劣盛行的九州处处防伪,这种意识果然也是根深蒂固的,一看见第一感觉便要怀疑这个是不是真的,当然这铁真真的古代自然造假的不多。而她也莫名的信任那是把很重要的玉箫,几次看见司马昭然对着它默默许久,似在睹物,似在寻忆。这样的司马昭然是她不曾看过的,记忆中的他是个永远有着和容止般的淡定。一提到容止蓝西又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这般了解,吓人,吓死人,吓死人不偿命。

回到自己军帐中已是日落西山,晚霞照着军中一切,蒙上一层金红色,血染的狂如玫瑰般。军中还是以往井然有序,肃穆得正规。让曾有过军训经历的蓝西看着士兵正规的训练也不禁有些小热血沸腾,只叹自己有当士兵的病,却没有上战场的命。拿起那本闲置过久的野史书,又无聊艰难困苦起来,严绪去了大概半个月,到底怎样了呢,前方一直战报捷迅,只是这战场如死场,有人欢喜有人愁。时间驶入深夜,军中火把照亮了整个军场,一切本该宁静的便开始宁静,哨兵台上的士兵在黄色的夜色中坚守岗位,士兵巡逻,放哨依然不断。

黑夜中。

“主子,那边已有动静,是否?”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的前面是一个修长挺拔的月白背影,借着昏黄的月光,只是若隐若现照出其模糊的身形。

“不必,一切按计划进行,你去雨城一趟务必安排好一切。”清冷的声音打在寂静的夜空,低沉而空灵。

“是。”黑衣人拱了拱手。

良久

“查到她的下落了?”清冷中一丝淡寡,似疏离又似关心,让人摸不着。

黑衣人跪着的身影在黑夜中刚毅无比,声音坚毅:“属下无能,未曾。”

月白衫子的公子手轻轻一挥,黑衣人结束了接下来的话。

“好了,下去吧。”声音里淡淡的,一如既往的把握,只是衬着夜色显得这般清冷。

黑衣人嗖得消失在黑夜中,放佛没有来过般。夜恢复了它的寂静,月白公子明亮眸子看着手中的玉箫,看不出任何表情,既随也消失在夜色中,一片独叶在万籁寂静的晚上飘飘荡荡落下,不为白天世人的认知,只是静静地寻找一片属于自己的归属,是夜给了它这个机会,寂静的空中响着悠扬的笛声,自近极远,声音婉转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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