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知何事?”蓝西尽量将自己声音放平静。
“哦,没事,只是看看,既然没事那本将走了。”司马昭然说得清闲起身,看了一眼那个依然微低着头的人儿,既随掀起门帘走了出去。蓝西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怎么回事,来了又不说,做什么无聊呀,她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就是:智慧家脑子吧,恩,一般正常情况下都带点瑕疵,这个她可以理解,真的,就跟她理解爱因斯坦一样。她也学着司马昭然刚那骚包的样子,优雅地一坐,半眯着眼流光一转,轻叩着她那双故意涂黑的手,越学越别扭,气质这东西果真跟她没亲缘关系。不雅地整了整衣服,就起步出去凑热闹,这抓贼的神马她最爱了,这古代没有电视看不了港版电影你杀来我砍去的,虽然暴力了些,不过消遣消遣也不错嘛。
外面虽是声音四起却没有那般混乱,许多士兵有训练的寻来寻去,火把举得通亮,腰上的大刀明晃晃。大有电视上演的刺客进宫侍卫搜查的阵势,她凑到士兵小明旁边,这个也是个看客,她用一手拱着嘴巴小声问道:“这个真有刺客?”一脸看得紧张的小明转过脸看到蓝西,两只眼睛疑狐道:“小西,你是睡糊涂了,那么大的声响,此刺客非般人,据说是吴国刺客,啧啧。”小明搓着光滑的下巴,看那神情还挺佩服那刺客的。
蓝西望着不安分的夜空,翻了个白,这个她看到的有着棕色漂亮眸子的男人真有那么神大?
外面一阵匆忙,睡也不安稳。她干脆踱步走走,背着小手老气横秋地皱着小眉头散在忙碌的人群中。多想有杯咖啡品着,电脑玩着,电视开着,外面灯红酒绿的,这日子冠名个浪费倍儿小资。只是幻想终究已经逝去,有时她自己也迷蒙蒙是不是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境,梦里她是未来人类,梦醒后还是自己,只不过思绪曾经游历过一种虚幻的未来,也许没有什么自己穿来之说,当真这时代确实存在她这么一个人,自己做了个怪异的梦罢了。梦里梦外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在何方,哪里才是归属。想着心绪不免低落了几分,思想犹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在无人知晓的海洋里。抬手触摸眼角,有些湿湿的,哭了吗?记忆里自己多久未掉泪,从什么时候起眼泪对于自己来说早已绝缘,不是坚强,而是找不到悲伤的理由,人生在世,眼泪是奢侈的,她消费不起这种奢侈,以其哭着面对何不用一笑代替。
擦擦眼角,自喃道:“今晚风沙真大。”正当前去,一声铿锵喝令既随眼前横过一把剑:“上头有令,禁止外出。”
回到帐篷,她一个躺下,按现代算法至少也该一两点了吧。今晚来了个刺客,把她每晚必备童叟无欺的美容觉搅黄了。迷迷糊糊终是睡了过去,还未和周公摆开棋盘对阵,一个声音吵吵嚷嚷还带推推拉拉的:“小西,小西起来了。”谁半夜不睡,招魂呀,她扯过被子继续抱着睡去,又是一声噪音污染。
待她醒来思绪也完全清明之时,已经在一辆马车上。车上还有几位他们军医部门的几个人,她一双清明的眼睛来回在那几位身上瞅,对上军医洛和南的眼神,他礼貌一笑。其实军医处也不乏好人,比如那个洛和南,对她还是很和善的,蓝西也扯扯嘴角。莫名被派去前线,那么多人,不是不屑她医术吗,看来这等“好事”确实是该找她的,她在心里把那几位通骂了个遍,爹妈都捎上了祖宗也不放过。荆国这次虽是派去一万兵力,虽是谨慎万分,但由于领位军队的严将军独自用兵,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伤兵无数,本是有望全胜,却如此这般。严将军立即被撤去将军身份,军规处置。蓝西此番前去便是增援军医,损失过大。药物粮食大力运去,她和几位军医坐在一马车上,抱着个匆匆收拾的包袱,里面是她精细的家当宝贝,舍命也不能落了它们。此番前去燕阳,也许可能看到严绪那小子呢,但战场如生死场,谁又能决定着自己的明天,有多少个失去了明天,而又有多少个拥有了明天却也失去了再个明天,没有明天的希望,也好拼命把握住今天。
快马加奔了一天,骨架子散得都成块块的,总算到了。一下马车他们便开始加入医治队伍,不是亲眼所见还真不当那回事,战争无情无义,刀伤不分祖宗。伤兵一堆堆,基本没多少是完好的,整个军中弥散个股伤痕累累的惨剧,蓝西第一看到这么个场面委实吓了一跳,小心肝脾肺肾跳了跳,但想到自己的一己之力可能就能减轻一个人的病痛,顿时信心回归。很是专业帮着处理伤口,什么身酸骨头散早就被抛至九霄云外。
一天下来还是不能缓解这种局面,一些士兵嚷着自己无碍,包着纱布渗着血的伤口扛起刀又回到自己岗位。感动无处不在,在家保面前这种无私的精神是一种道不尽言不完的执着,亦是无价的奉献。在这里没有谁伤谁医,都是保家卫国的士兵,是谁给予他们莫大的勇气,正是这种爱家保家的执着精神吧
快半夜了,洛和南催着她去休息。看看几个忙着她真不好意自己走开,又坚持了下来,洛和南笑了笑,看着她那双因困意缠绕的双眼还执意不肯离去。他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活,成功将蓝西赶出去。走出来大大伸了个懒腰再配个富有深意的呵欠,眼睛困得眯成了半缝,拿来探路,这里毕竟不是她所在的军队,她不熟路,而且不是一般的不熟,还带些路痴,真的。睡之前先解决三急中的一急,但这里毕竟都男的,看来只有滚远远的才好解决。寻着夜色躲过士兵巡逻她偷偷摸摸往那片看似神秘的树林去,树林在夜晚的好处便是有遮挡这功效,背景虽然阴森了些,但是考虑到万一被人发现她三急之时不是站着而是蹲着再再被深究,究出她是他们非同性来,那可是比凄惨还惨,还是委屈让小心脏扑腾几回合,一会就回去,她安慰地拍了拍那颗不安分跳动的小心脏。
踩着树枝沙沙作响,这情景怎这般慎得慌。伸出手来勉强看到个轮廓,她四处观了观虽然也没能观到啥毕竟检查一下三急之时也安个心。快速三急好,系好裤子,她提步出去,真真夜色惹人烦,不就起身错了个方向,就与来时背道而驰,亏她心里小九九还在暗思回去好好睡个觉再去接替工作。越走越不对劲,但又不知哪里出错,人生最大悲哀在于明明知道错了,却不知错在哪,还不得不继续错下去,这种感觉不是他母亲的痛苦。蓝西此时个白痴错误者依然小心走着,一双眼睛努力瞪大,黑夜给了她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给不了她光明,艾青我恨你,就像老鼠恨大猫。脚步突然放慢,这时虽然视觉被剥夺了,但听觉还是有的,貌似有声音,不会真是黑白双煞带着招魂幡路上遇到自己,不是,是自己送上门,然后被他俩一招也去了。这怕也是由心生的,这两条腿筛糠地抖,恐是血吸虫也粘不住。合起手向黑暗的四周四处祈祷:“天灵灵地也灵灵,神明护体,佛祖保佑,上帝赐我神力,老天佑我。”一阵几级风力掠过耳边,腰被一双大手揽住,接着便被凌空跃起,脚上踩空了。温热的气息隔着衣服传来,但此刻蓝西晕去的心都有了,这鬼不带这么整人吓人的,还有劫人的,目前她是想晕未遂,只能承受无边无际的恐惧自心底传来再传达到效应器引起前所未有的震颤,却听得耳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别怕,是我。”鬼大哥,是你就是你,我也还是我呢,蓝西继续呈无休止的震颤,产冷汗,循环往复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这回更贴近耳朵,低迷道:“小猫儿,别怕”说完低低一声笑:“以身相许”,感觉到怀中一顿,不再抖,倒是开始挣扎了。这番也能遇到这个瘟神,她的八字谁可以改改,改个好点的但要免费的,当知道抓她的是人不是鬼,她没有高兴,至少是明媚地忧伤了。这厮比鬼还恐怖,这般都能遇到,她还是请个大神去去凶吧。腰上力一紧,一只手指腹贴上她温热的唇:“嘘。”
“司马昭然,今晚奉陪到这,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说完看着怀中依然挣扎的人,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