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去归来
第十章 离去归来

大家一处讲讲笑笑,村长端着酒杯一个一个把谢意敬上,村民见此也都跟在村长身后,严绪他们一杯一杯接过递来热心的敬酒,一脸黄瓜苦瓜饮完后还不忘拼命挤出一笑脸。蓝西一手撑腰,一脚搭在本该是坐的板凳上,样子好不豪爽大举着碗喊:“干”酒送入口,下一秒扑哧全喷了出来,跳着叫着:“哇哇,好苦好辣呀。”杨大叔抹抹嘴边溢出的酒汁,笑着说道:“不苦不辣就不叫酒了,来,孩子,大叔再敬你一杯,感谢你救了我们大林子村,你是我们永生的恩人,这杯是非喝下不可哦。”说完大叔已满上那个大碗,蓝西艰难咽了咽口水,那么大碗,喝下去会不会把小命呜呼哀哉了呢。武陵过来也是一拍蓝西肩膀:“男子汉,干了它。”旁边大大小小的一致起哄“干了”“干了”。

严绪看着蓝西微是露出些担忧,那小子喝不了酒看样子,怕这杯下去喝酒恐是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过了吧。

乌鸦般的预言果真如乌鸦般乌鸦速度实现了,蓝西在大伙热情的欢呼声中饮下了那碗大酒。然后眼睛一直呈迷离状,看谁都是形影不离,还有的对影成三人来着。好玩好玩,她眯着醉眼看着小翠,脚步混乱,吃吃笑着,小翠低头一脸红笑着跑开了。身负调戏名义的某人依然惦着乱步这边上前搭一句,那边问一句。

场中醉的人不少,但醉得都很低调。蓝西又高调过去,一个哥们好的手臂搭在严绪肩上,吐着一口酒气,打着一酒嗝,另一只手挥挥眼前,似在散开那些酒气,眯着迷离的眼睛,酡红的两颊衬得皮肤异常可人。严绪尽量不去看她,他将她手拿下来,扶着坐到一板凳上,严绪也是喝了不少酒,只是向来酒量甚好的他还是少喝了些,料想喝醉的某人必定不安分。

不安分的某人坐在板凳上不到一刻便又起来,这回她跳到中间大板桌上,那个是用来装猪肉的。她跳上去,颤颤巍巍手脚乱晃,严绪赶紧扶住被她乱手乱脚乱言挥开:“不要扶我,我没醉。”醉酒的人其实在意识是自认为都没醉,试着作出证明自己没醉的事情。在大伙惊讶的神情里,蓝西一把捞起桌上的串猪肉用的木棍,两手握住,大声说道:“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嗝”又是一个响亮的酒嗝,她嫌弃用手挥挥,然后换上一脸笑容“下面我表演的节目是高歌一曲,掌声在哪里?”她用手学着歌星围在耳边,侧着身子对着台下。

虽然大伙对她此番的行为迷茫到了极致,但还是迷茫得拍拍手,迷茫得看向那个脚步颤微的人。

有掌声了,开唱。蓝西一脚点地,一手握着木棍放在下巴处,另一只手指向天空,半弯着腰,演起了她个人的唱歌会,歌声一出,大伙拍着的掌声有那么一秒集体停顿,冻结。

“相信自己,喔喔喔~~”

是那首《相信自己》,但被她这么一吼唱出来,真真成了村里请来做法的道公的做法语。陶醉依旧的某人热情高涨:“那边的朋友,举起手来,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喔~~~,还有那边,喔~~~”一声变调的高喊,众人纷纷捂住耳朵。

被严绪扶回房间的蓝西嘴里高唱依旧,一会“死了都要爱”听得严绪脸红到耳根处,一会“小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严绪把她扶着躺下便起身赶紧离去。这小子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词曲,好不含蓄。

说来也怪,蓝西一沾到床板,立马噤声,偶尔吐个酒气就死睡过去,夜又掀到了属于它的一幕。

第二天十几人的军队便在几十人的村民中不舍送去,蓝西挥着手一直到拐角处直至看不见那些可爱的淳朴的村民的身影。

连续赶了一天多的路他们终是到了阳关,也就是总部队所在之地。蓝西还盼着被大大接风洗尘欢迎大吹鼓镭一把,没想到一个草草地便都该干嘛干嘛去。她当然荣升为军医,不可能再扛把镰刀抹脖子去了,她白牙森森得瑟了回,但转念一想军医也不容易,咱现代医生也是没个节假日,累死累活的。现在这还是在战场上,天天有伤病,这等累死还不如上战场名垂青史的好,当然这仅是心里无聊时的小天马行空篇,她还是安分当她小军医去。部队上千人,每天把关,操练,一刻也不闲着。蓝西也难得才见到严绪一回面,确切说每次都严绪来找她,不是练兵时这伤那伤就是挂着伤来看她。

蓝西和其他军医般拥有自己的小帐篷,如果不打仗每天她还是挺闲着,睡个觉,出去沐浴个阳光,咬着小草混迹在练兵休息中的士兵,大伙一传试十传百也大大小小听得些蓝西的那个事迹,钦羡之余不无佩服,久而久之见她人俊俏不说,一双眼睛总是闪亮亮,也都活络了起来,有的唤她小西哥,但一般都叫小西。这天她坐在休息中的士兵,严绪也在其中就坐在蓝西旁边,这小子,把胡子剃了还人模人样,有棱有角,挺阳光的还。搁现代也半个吴尊的帅气,一个马天宇的阳光。严绪看过去,蓝西打量在严绪的目光闲闲调开,嘴里咬着一小草根。

士兵小路:“喂,听说没?这次咱军肯定是百战百胜了。”士兵小八急忙道:“此话怎说?”

士兵小强接话:“司马将军来了。”大伙一下热闹开,挤着挤着成一堆,说着说着分也分不清是谁在说。蓝西精炼了主谓宾总结:昭然是位将军,指挥打仗很棒,他来了。

蓝西拍拍屁股上的土起身走了,留下大帮崇拜到盲目的士兵甲乙丙丁。不就指挥打仗好点,说白就是脑筋转得快些,有本事跟姐猜脑筋急转弯,树上一(骑)个猴,地下一个猴,总共多少个猴,哼,看你还拽个二百五。

背着手回到自己的帐篷,拿起一本野史书看来,就相当于她们现代的小说,只是这相得也太不当了,好多字太繁体她都快瞅出个洞来,还是楞二似不懂,比如这个“他飞身拔剑起来,一个…杀了他,大家都尊称他是…看来他真是…人。”看得她都快成文盲,谁没事读个书,读到精彩处就来个圈圈替代,圈你个头,画个圈圈鄙视你还差不多。她郁闷将书丢到一旁,支着肘托着下巴智者思考起来,思着思着又思到了周公那去,手摇摇晃晃人三番磕到桌子上,猛地,被进来严绪一个上前扶住,他无奈叹口气,抱到床上将他把被子掖好坐在旁边自言自语道:“小西,我要走了,这次吴军又进犯越阳,告急,现在立马部队进军前去。这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会好好表现,小西,等我回来。”

某人叱啦一声口水翻个身又睡了过去,严绪出去了。

外面号角吹动。

蓝西被吵闹的声音震醒,她起身,揉着睡眼掀开帐门问着过去的一个士兵:“怎么回事?”

“发兵了,越阳有敌军进犯,发兵去抗战。”

“哦,要打战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面对战争,如果不是那场瘟疫,是不是此时她也是场中那万千士兵中一名,腰间一把镰刀杀敌去。她甩了甩思绪,其实她也不是怕死,但也有一点点了,只是一点点哦,唉,颓败着头去她日常工作的大军医帐篷里,还是工作让自己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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