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崩,鸣钟天下,披麻戴孝,天下都是一片白色。
上官稷斋戒半年,以怀先帝。
“丞相云牧,太后丽皇后,后宫无妃无后,先帝走的突然,大臣们都就陪葬了吧,先帝会念你们好的。”上官稷黄袍加身,头顶珠帘,隐隐糊糊看不清他的脸,他却从头到尾都笑着。
“上官稷,你。”大臣中间一阵慌乱,“龙椅换人,也从未大臣都陪葬的先例啊。”
“那就先拿尚书开个例吧。”说着撑着膝盖起身走了,他的伤还没有好。
“是。”是清越回来了,要离别着剑就走下去,大臣们血染红了金殿
不过一会功夫,殿内又是一片宁静祥和,那沉重的黄色带着黑色的污垢,记载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不属于这宫殿,这宫殿却又容得下所有人与所有的见不得人。
新的朝堂,百废待兴,皇上说要举行新的考举,新的选秀,从未提过云笙和漾。
跟上官稷聊过后的那个晚上,云笙见到了漾,许久的重逢,和预期的一样激动。
就在云府的门口,这次漾在正大光明的等他,不像以前,两个人见面总觉得像反派的交接。
是云笙先看到他的,看到他,就觉得是他。
“你怎么才来。”云笙想跑过去,但还是缓缓地走向他。
他就坐在台阶上,没有起来,“是吗?我都不记得了呢。”他手里拿着一根杂草,一圈一圈的绕在手指上,看来他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会来的。”云笙坐下来,和他并着,想好好聊聊。
“抱歉。”漾转过脸,声音很小。
“不,我知道你一直在,今晚没有你,我想不会活着了。”云笙在他跟前从来都不用顾及或者遮掩什么。
“你很棒,比我想象中坚强很多。”漾今天晚上好像有很多时间一样,跟平常不太一样。
“你现都在做什么?”云笙不知道自己问的对不对。
“怎么?想问问她怎么样啊?”漾笑着,想念就该说出来嘛。
“不是,我想问你。”云笙突然很认真。
“漾族是妖族,没有办法回鲛族的。”漾也很认真的回答。
“那人间?”云笙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人间没有错,不该这么城惩罚他们。
“人间是我给你的礼物,你想要吗?”漾觉得现在说出来也无妨。
“我,我没有想过,至少现在我不要。”云笙心里其实是感动的,他送他的礼物是他最想要的惊喜。
“现在看你好好的,人间我就不管了,这也是我答应别人的事,该有个结尾了。”漾显得有点累。
“是上官卿吧,他想坐龙椅,你想要找到我,你们之间的交易吧。”云笙握着长虹,一下一下,抬起又落下。
“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与这人间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漾偏着头,云笙知道了今夜漾的奇怪之处,他就像是要永别了一样。
“你要去哪里?你要干什么?”云笙呢突然很关心他,他猜不到是什么事,这让他很发狂。
“这些事都不用你管。”漾很严厉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