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将军也参与了。”坤尽量缓慢地说,尽量给云笙接受的时间,即使自己也是被吓得在颤抖。
云笙瞪着坤,眼睛快要滴出血来,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最注重云氏的清誉了,怎么会变成乱臣贼子。
自己回来没有回府,就是怕自己的复仇计划受到父亲的阻拦,现在,怎么会?
秘史突然起身,走到云笙跟前,声音很大:“你变了,这京城也变了。”秘史有些失望。
“上官稷做什么我不管,可是父亲是怎么回事?”云笙转身抓着秘史,以前的事情都是他在捣鬼,这件事他肯定知道什么?
“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秘史把云笙的剑从腰间放到他手上。
“我做不到。”云笙甩开秘史的手,他回来就是来取皇上脑袋的,不可能救他。
“想救将军,就要救皇上,上官离,记住,你是上官离。”秘史再次把长虹放进云笙的手里。
秘史眼里也湿湿的,他也不忍心看着云笙这样痛苦。
云笙咽了一口唾沫,想起半日他还没有喝过一口水。他闭上眼睛,握着拳头,自己计划好了一切,就没有想到太子逼宫。
“为什么,我只要我父亲活着,我管他谁是皇上呢?”云笙睁开眼睛,不想被秘史左右,马上恢复了理智。
“皇上死不死,云牧都得死。”秘史一字一顿,找到云笙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希望他能明白事情的真相。
“这个用得上。”秘史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放到云笙怀里,随即回到躺椅上,闭着眼睛朝着竹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云笙愣了一会儿,“进宫。”云笙握紧长虹,望了一眼竹林。
去宫里的路变得很漫长,云笙顾不得看四周,只是朝着前方,马儿快要跑不动了,云笙也快累瘫了。
此时的天气更加的阴沉,狂风大作,像是有人遮住了天,要埋了这地。
云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也快要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是用力的抽着马儿,心里只想着一个字,“快”。
让云笙困惑的事情太多了,上官稷,秘史,甚至自己。
云笙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以前,自己的成长总是比不上事情的发展,刚刚产生的对生活的希望,就这样被打得粉碎,这次错过,不知道下次的机会还在哪里?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到宫门了,宫里的鎏金反射出太阳的余晖,金光灿灿,在一片灰蒙蒙的天地里,那份雍容华贵倒是不减半分。
宫门口有很多士兵把手,分不清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没有人看到云笙,没有人阻拦云笙,云笙驾马长驱直入。
映入眼帘的一幕云笙惊呆了,所有的宫门打开着,像是在迎接自己一样。
到了最后一层宫门,门上有鲜血留着,滴答滴答,边缘已经凝固,好像自己来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云笙焦急,一把推开宫门,门板很厚,吱呀吱呀,云笙费了很多力气,门才开了半掩。
一条缝隙都足够云笙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