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不久与冬雪成婚,云笙也与冬雪很合得来,日子也就慢慢过下去了。
如果云笙眼睛没有事情,也许云氏一族,也就这样下去了。
无功无过,平凡平安。
云笙的眼睛一直是这京城最大的谜团,也是云笙给人间增添了许多神秘感。
看着也就比常人更深邃一些,或者说空洞一些。
比起同龄的孩子就比较异常,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总是指着空白处说有东西,大人都以为只是小孩的幻想。
等到他会说话了,周围附近没有可以一起玩耍的伙伴,所以也总是在家里待着,云牧答应他要多出去走走的,也总是因为各种理由推脱了,就只有娘亲陪着他玩耍。
他很聪明,像玲贞王后,会说话就会认字,会认字就会作文,就会弹琴,仿佛一切都只是看了看就学会了,这让冬雪很是担忧,跑去禀告云牧。
“将军,笙儿聪明异常,而且长相又是特别,不知道老爷怎么想,将来他接触其他孩子,我怕会受欺负的。”云牧正在书房里,看着那夜自己给娉婷做得水上舞的画出神,没有听见。
“老爷,世子还说能听见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臣妾了解大夫人很少,不知道将军知道些什么?”
冬雪虽然是二夫人,但她从来都不会奢求什么,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替将军,替大夫人照顾好世子就好,当初大夫人救她一命,她总是说“大夫人待她如姐妹,自己怎么敢奢求别的。”
“我听见了,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把笙儿叫来。”云牧眼睛还是盯着那画。
“是。”冬雪轻声出门,向在门口玩的云笙招收示意,云笙跑过来,“你父亲叫你说话。”说着帮云笙整理好衣服,拍拍身上的尘土,就开门让他进去了,自己就匆匆赶去厨房,把这父子俩照顾好这个任务,冬雪得用一辈子来完成。
“听你娘说你最近学会了很多。”云牧放下画,走过去把云笙举得高高的,“哈哈哈,也吃了不少吧,都重了。”
“父亲,快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云笙一本正经的,倒很是可爱。
“孩儿最近学会了,琴棋书画,骑马射箭,看过了兵书,史书,礼书。”说到这里他还是相当骄傲的,能讨父亲喜欢的事情可不多,也只有他心情好的时候,或者说是他思念画上的那个人的时候。
听完这些,云牧的脸黑下来,垂直的把他放下来。
“那我考你,一个刺客在行刺一个王爷,结果没有成功,,现在呢,全城都在搜捕他,你说抓住了这个刺客该怎么处理?”云牧弯着腰看着小眼珠子轱辘转。
云笙想了片刻,“应该打开城门,放他回去。”云笙昂着头,一字一字的说,咬字还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云牧直起腰,坐回椅子上。
“因为敢刺杀王爷的人,肯定是高手,若是抓住他,不但问不出什么,反而可能会逼他自尽,若放他回去,我们再派人跟踪也好,或者只是让他带话也好,一来可能会知道幕后主使,二来还可以彰显王爷气概,王爷根本就不怕。”云笙说这些话费了好半天劲,却让云牧很是担心。
云牧一点都不高兴,“谁教你的,这都是谁告诉你的?”一个四岁小孩,你话都说不全,你看什么史书,兵书,都是谁告你的。
云笙没有说话,云牧重新思考了一下冬雪刚刚的话。
“这是什么?”云笙不管父亲,走到书桌的画像前面,一页一页的翻着,“我娘亲好美啊,这水不会溅到父亲的身上吗?哇,娘亲穿红色衣服最好看了是不是?”云笙过来拉着云牧的手摇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云笙皱起眉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亲你干嘛,这么吓人,我说娘亲穿红色衣服最美了,是不是。”云笙还是摇着云牧的手。
“来人,带世子出去。”云牧闭着眼睛揉着脑袋。
云笙出去之后,云牧拿去画,画上明明没有水,画上明明没有颜色,画上也并没有云牧自己,为什么他能看到水,看得到娉婷裙子的颜色,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那是他娘亲。
也就从那以后,云牧不许云笙出去,该学习的他都会了,就剩下长身体了。索性就待在家里,免得出去之后被别人诟病,若是再把水上舞说给别人听,又会惹得一阵猜疑,谁不知道娉婷当年是个怎样的存在,现在她的孩子出去就是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