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公主早早地去和王后吃早饭。

王后看到公主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王后知道那是暮烟在讨她欢心，暮烟长大了，王后知道，那是爱情的力量。

以前犯了错总是任性不吃饭，等着王后去道歉。

现在看着她，王后的眼泪掉进了碗里。还没有尝过甜，就已经掉进了苦海。

昨晚还想着要不用自己的魅术将质子的脉络封印，让他永远不能习魅。一来可以让他不受漾族控制，二来日后万一知道真相，也不会对永繁有危险。

但是那样的话，质子就会活不过20岁。

看着暮烟，王后放弃了。

她知道暮烟这样做都是为了求自己不要伤害质子，暮烟喜欢他，就会跟自己一样为了那个人引火自焚。

晚饭两个人也是无话，“母后，烟儿对不起你。”暮烟扒拉着饭，想着早晚都得说。

“心里装着事，不想说就不说。”王后吃着饭，没有看她。

“母后，你也这样爱过一个人吗？”暮烟放下碗筷，期待母后能理解自己。

“你知道为何鲛人习魅吗？最开始，鲛人习得只是读心术，鲛族女子个个貌美，追求者甚多，叫人以为有了读心术，就可以看得出来谁喜欢自己更多一些，就选择嫁给谁。”王后的饭半碗已经下去了。

“后来呢？”暮烟动了动屁股，离母后更近一些，带动着发簪叮当作响。

“看到了心又能怎样，云来雨可至，生死却不能相依罢了。”王后吃完最后一口，起身走了。

王后暮烟各自回房之后，一坨黑影又落到永繁宫里。

“不知王后考虑的怎么样？”逸寒还是冷嘲热讽的对王后进行一番骚扰。

“你到底要怎样？我说了我不知道。”王后想着就看谁熬得过谁。

“今天来是想了结这件事的。”逸寒这话也说过不止一次了。

“我跟你耗了十几年，原本就是想问一句当年绿萝为何离我而去？现在我有眉目了，所以不需要你告诉我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有你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过你的，虽然答应绿萝不会伤害永繁，但是我也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这次他来真的。

话音刚落，王后就惊恐的瞪着眼睛，拉着她的衣袖不让他走，“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什么啊”王后用力的摇着逸寒。

“你不用知道了，我不会再来烦你了，既然说到这里了，质子，我会尽快接走的，原因你知道的”逸寒想要挣脱王后的拉扯。

王后呆木的把手放开，两行泪直直的流下来，“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了，我全都告诉你。”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再瞒着，恐怕就要出大事了，再把质子牵扯进去，那人间也要大乱了。

倒不如说完了，再求他的原谅。

“真的。”逸寒很惊奇，她终于肯说了，17年的秘密再不说王后自己都要忘了。

“但你要答应我，不能激动，事情这么久了，你只想要个真相而已是不是。”王后已经没有什么言语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哀求了。

事情从十八年前说起，其实人间十八年前，也就是永繁300年前，（这也就是为何永繁人都长得快呢），不错也就是人鬼大战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