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后请安回来后云笙就只是在房间里呆坐着。
“属下以为世子会去找公主呢。”坤在试探。
“我也以为我会呢。”云笙闭上眼睛,小声对自己说。
顺势就躺在靠椅上,一缕阳光刚好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云笙的睫毛上,在对面的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忽闪忽闪,像蝴蝶煽动翅膀,觉得今日的阳光分外的惬意。
今天暖阳明媚,公主也被云笙这幅美画吸引住了,努力的想让这一瞬间无限延长,直到时间尽头,直到这世间没有什么善恶黑白。可以飞下去,跟着他一起去看一看,绿叶覆盖着的瀑布。
公主就待在自己的屋顶,穿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裙摆的铃铛被风吹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催的人有了懒洋洋的有了困意。
不过看着对面的美男图怎么会舍得去睡,应该用尽所有力气,记住这美好的每一瞬。
“我的少年长大了。”公主自言自语,满脸幸福。
可宁愿你没有长大,或者长得慢一些,下次见面,以为彼此还会有机会重新认识。
转眼到了下午,一个从房顶上回到了自己的密室,一个从椅子上起来翻着书,从幻想中回到现实的两个人都努力着,以为有一天可以逃离命运或者掌控命运,能给彼此一个了解的机会。
暮烟不是不想见他,他那帅气的脸怎么会不吸引她,可是母后不允许,每次暮烟都是躲在屋顶树后偷偷的看他,看他今日穿了什么,看他今日心情如何。
他的阳光总是很暖,他的身边总有花开,以前都是自己一人在习魅术,所以都长得比他成熟好多。
现在云笙也在学习魅术,这样两个人看起来样貌相仿,明明可以一起做很多事的。
可是母后说,质子是漾族,他学的魅术越多,将来两个人交手时,暮烟的胜算就越小。
暮烟想不通,为什么母后在发现质子是漾族之后不杀了他,或者阻止他学习魅术,而只是一天紧张兮兮的要求暮烟要强大,以后要保护永繁,这不是最笨的办法吗?
为何不一开始就杀了他,也免得自己现在爱而不得。
这虽然困扰着暮烟,可是几次暮烟问到这样话的时候,王后总是转移话题,或者索性当做没有听懂而言其它。
刚刚又听到母后的啰嗦,暮烟下定决心要搞清楚母后到底怎么了。
“烟儿,怎么,还是要一意孤行吗?别以为你在屋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王后在隔空传音,吓得暮烟一个激灵。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后不是慌忙的讲道理给暮烟听,就是在给暮烟讲道理的路上慌忙着,母后变得担心多了,顾虑多了,有时甚至都有些小题大做的感觉,总是说质子是漾族,好像那个孩子已经拿着刀杀到门口了一样。
以前暮烟以为,质子是人族,自己修为越高或许就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又有灵公主之例,或许可以和质子修成正果。
后来母后又说他是漾族,暮烟觉得好像自己在逃离命运的途中与命运不期而遇,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