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永繁的云笙呢,尽快的熟悉着永繁的习俗,历史,秘密,当然最感兴趣的还是魅术了。
一天感觉都有好多功课要做,却都只是为了活下去。
渺茫的生活依然有快乐相伴,不知是这里的杨柳飘柔,还是将心已经交给了别人。
起初还有鲛人时不时地拿魅术吓唬他们,渐渐地他们也了解了云笙,心地善良,心思单纯。
一年过去,已经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身份了,除了按理每日与王后见面之外,都是自己的自由时间。
云笙还插手一些生意,向一切身边的人学习,已不止一个人说,他越来越像鲛族了。
云笙也在这慌忙之中一天天的被迫着成长。
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月光皎洁的时候,甚至花瓣凋落的时候,终究还是想念远在天边的云府。
门前的柳絮又该使得柳妈唠叨半天吧,不知道庭前的桂花今年还香吗?最近几天特别想念娘亲,不知她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因为他受牵连。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在这里呆多久,他怕一辈子都不能离开这里。
又怕这里的桃花香会使自己迷醉,离开时会舍不得这里,舍不下桃树下的那脆铃的叮当。
暮烟大公主呢,陆续习得新的魅术,所以样貌也变得更快,已经像是云笙的姐姐了,可云笙没有这样称呼过她,甚至也没怎么见过她。
云笙再见到公主是在落柱,和上次一样,星星闪烁,玉盘洁白,铃声却很遥远。
因为有人来接他了,来的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太监魏物昌,嘹亮扭捏的声音让人刺耳,但每个字却都像雷一样打在云笙心里。
皇上怀疑云笙是漾族,所以继续囚禁大将军,云府所有人流放蛮夷,云笙直至查明真相,都不得踏出永繁半步。
如有违反,云牧将被碎尸万段,还将你真实身份通告天下,漾族余孽在九州大地再无容身之地,让云家断子绝孙,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为什么?”云笙眼睛里寒气逼人,从棕色变成黑色,又从黑色变成血红色,云笙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那你就搞清楚自己的眼睛吧。”太监被寒气逼得甩起衣袖,在云笙耳边咬着牙齿说完后,迅速离开,不给云笙一丝询问父亲的机会。
公主也叫退了所有人,不给他们一丝质疑质子的机会,两人的做法一模一样。
太监转身回王后说,皇上到底仁慈,放心不下骨肉,又牵挂永繁现状,派人前来关照。依礼办完手续,就匆匆走了。
只留下云笙一个人在落柱,落空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墙壁裂开了缝隙,透过来了粉红色的衣裙。
公主一席红衣,就静静站在那里,离云笙很近又感觉很远,因为他的眼睛像落柱的月光很冷,云笙想上前为她披上一件衣服,还想给她讲讲自己的痛苦。
可是公主见他闹完了,立马转身飞走了,只留下月光一泻而下,在云笙脚边停驻,为他照亮了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