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后总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避而不见。
大臣们索性商量着要亲自验证人族的身份,一起在殿外嚷嚷着。
公主闻风赶来,王后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眼神缥缈,周围烟雾袅袅。
如同暮烟刚出生那般,这也是她名字的由来,不知道为何只有王后才会有这项呛人的魅术。
烟儿见过母后,请过安后,暮烟偏着头等待着。
“带大臣们去落柱吧”,王后语气很累,声音很小。
“儿臣不敢,向来所有事物都是由母后做主的,儿臣还未学会如何应对。”暮烟小声嘟囔着,不愿意去。
“那你告诉我何时你就会了。”王后突然提高嗓音,吓得殿里所有人一个激灵。
“啊。”暮烟吓得瞪着眼睛木讷的抬头,只听见自己那样说,说完就低着头跪下来,在原地发抖。
王后一挥衣袖,烟雾散去,脚步慌乱下台阶来扶公主,“母后,刚刚,不是说你”,说完扶起公主,声音有些颤抖。
又转身背对着所有人说道,“那这次就当是给你锻炼的机会,结果怎样,都随你。”说完就又回到了烟雾里,公主感受到母后的奇怪。
暮烟对这一切太陌生了,但想想也是,自己到了要为母后分忧的时候了吧。
以前书里都说,儿女长大了就要为父母分忧,可能是自己任性太久了。
“儿臣遵旨”。说完摇了一下头,让自己回到现实后,就跳着出去了。
公主走后,王后缓缓转身看着殿门外,泪眼朦胧,眉头紧皱。
王后的贴身宫女剪叶慢步向前,扶着王后,“您又何必说那句,结果如何,都随公主呢,她年幼心善,奴婢不忍她受苦啊。”
剪叶替王后哭出声来,有些事终究是躲不掉的。
公主带着200大臣浩浩荡荡的来到落柱,公主坐在大厅,“带他们来。”声音不由的低沉,公主才知道站在什么样的位置自己就会不由得说出什么样的话了。
这就是长大吗?自己也会变成母后那样吗?要自己做主,为别人做主,逼别人做主。
公主不由得望向阿豹,只见阿豹向自己点头打气,才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人带来了,接下来就只是正常的询问程序,威逼环节,上酷刑环节,公主只是静静地看着下面,想着母后那句话,觉得这两个人将会给自己,给永繁带来什么呢?
鲛族的刑罚看似痛苦,可都是吓唬人的,其实并不会伤其要害,云笙看到了刑罚并不是所谓的铁棍尖刀,所以只是低着头忍受着,脑袋一片空白,死了也好。
而坤总是理性的,恭谨的做一番解释,拿着伪造的质子文书,表明人间的盛世太平,以及上官太子只是因为调皮惹怒皇上,所以才会派到此处惩罚数月。
说一同前来的作证的皇叔又病急而返,拿出准备好的身份证明呈上,还望看在皇上圣旨以及质子年幼。
更重要的是皇上还是多么看中与鲛族的情谊,只是路途遥远,又是戴罪之身,所以未带任何礼物献上。
如若怀疑请用魅术检明真身,愿以任何方式取得贵族相信。一番下来,公主都困了。
阿豹使眼色给公主,公主就开口了,一直静静站着的云笙突然紧张无比,死在她手里,也好。
没有看到坤额头豆大得汗珠掉落,可能是编谎话累的。
“二人并无武器以及邪术,只有这位护卫身怀武功,不过只是人族武林之术,这位质子也是皇族无疑,所以暂可相信二人所言。”公主说完立马觉得手足无措,神情紧张,却又不失可爱。
阿豹上前一步“公主请坐,”公主才慌忙坐下,抬手示意阿豹说话。
“此二人是被困沙漠才能到这里,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可见二人并无邪术,二人在我族已有三日,王后也未曾发现二人有何异常,今日又是群臣验证,所以公主所言已为事实,那就该应质子之仪相待。”说完自己退后,公主看着他笑着向他竖着大拇指。
群臣见此,也无异议,就这样二人暂时保住了性命。
群臣退下,坤长舒一口气,跪下来感谢公主信任,云笙倒是对结果毫不在乎,只是应为看到公主才紧张了一下而已。
公主站在云笙面前,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退后转身故作深沉的说道,“今日相信,并不代表日后都可对你们毫无防备,如若你们有什么目的,我决不轻饶。”
后面的话,都是出自内心的坚定,永繁只是希望能平安度日而已,要求并不高,若还有人破坏,暮烟将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母后对她唯一的要求。
次日,公主还是搬出了一项告示,质子之礼开放,但多年未用,所以今后没有质子之约。
只有一项,二人随时都要接受鲛族任何一人魅术检查,但对其秘密不能泄露,虽是解除危机,但也感觉不到任何自由。
坤在努力的劝说云笙,活着才是最大的,活着才能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云笙也默认了,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不过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说他就是质子呢,是公主吗,二人想着先要知道是谁在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