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疑问
第十一章 疑问

“小主啊,你不能说你不认识我白爷爷,白爷爷也老了,没个黑发人养老送终,你让白爷爷该怎么办啊。”说着,老头子又开始擦眼泪了。

“白爷爷你别这样,我没有不认你。”沈半梦赶紧解释。

“真的,你愿意当这梨花坞主?”老白立马放下袖子,两只白虎也抬起了脑袋,就看见三只晶亮的眼睛充满期望的看着沈半梦。

“哈哈,嗯,是的。”沈半梦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想笑,她笑着应道。

“白爷爷,折腾了我们一晚上,也该休息了吧。”赵子墨说道,声线在摇曳的烛光中,更显醇厚。

“这样啊,来来来,小主,我们走这边。”

“得,在他心目中只有他小主是人,感情我们都不用睡的。”老张靠在椅子上懒懒的说着。

沈安已经半睡半醒的倚在了椅子上了,小孩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

最后,在两只老虎和老白的带领下,大家都进了自己的房间。

夜,黑若墨。赵子墨着着黑色的衽襟,白色的长衫随意的披在身上,长发湿漉漉的蜿蜒在身后,一阵风过,长衫飞扬,连带起那未干的头发,散成一串流逝的星光。

他就这么拿着茶杯斜倚在湖边小亭的柱子上,静静的看着湖水涤荡的微光,而光芒倒影在他的脸上,衬得他就像那误闯凡尘的谪仙。

老白坐在亭子的桌子上,自顾自的斟着茶。

亭子,凳子,桌子,都是褐色的。而亭子里的两人穿着白色的衣裳就这么分部两角,就像那展翼欲飞的楼外仙亭般。

“小墨,这梨花坞的路,你不是认不得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变过它的机关。”老白边饮茶边说,神情严肃正经,没有一丝在沈半梦面前的疯癫。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忘记了。”

“这还有假,先生亲自下的毒。”

“怎么会,连我都忘记了呢?”赵子墨偏过头去,神情似是不解。

老白放下茶杯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再怎么成熟,终究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了,我答应过梦儿,要保护她一辈子。”赵子墨歪过头,看着老白,那眼里的深情和认真让老白震撼。说完,赵子墨放下茶杯自顾自的离开了。

老白看着那白色身影渐渐的隐没在黑夜里,“这痴情的模样,真像极了他那二皮脸父亲。但,主公,小主背着这样的身世,您让她回来,真的好么?”说完,将杯里的清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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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开始在清晨积蓄着灿烂的力量。屋里,沈半梦将头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这时,就感觉谁在拖拽着自己的被子,半梦半醒的拖过来准备继续睡,但是拽被子的人明显比自己力气大,不一会儿被子就被从自己身上拽了下去。

“干嘛呀,让不让人睡了?!”沈半梦翻身坐起,打算狠狠教训一下这个打扰自己清梦的混蛋。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两只巨大的虎头嘴里咬着被子,歪着头,委屈的看着沈半梦,圆溜溜的眼睛里甚至蓄满了泪光。

“小黑,小红?”沈半梦看着这俩萌货“你们是公是母呀,就进我房间,哦不,不是,别这样看着我,我错了,我不该吼你们,我起床了还不行么。”说着就下了床。

小黑小红一听,眼泪立马蒸发,晃着个尾巴悠悠闲闲的跟在沈半梦屁股后面。看的沈半梦很是惊奇。“你俩是跟白爷爷学的吧,太能演了。”

然后就看见这俩后歪着个脑袋,一脸的不屑,沈半梦现在内心是纠结的,是不可置信的“我一定是幻觉,我不可能看见老虎有不屑的表情,我不会理解到了白爷爷的演技是跟着俩货学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我的洗脸,对,洗脸。”

当沈半梦来到前厅的时候,早餐已经在桌子上了,所有人的已经到齐了,让人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生物钟真是个奇特的物种。

“小墨,你就借给你白爷爷呗,你们家又不缺那么点。”一进去就听见老白死乞白赖的声音。

“早上好。”沈半梦揉揉眼睛坐了下来。

“你真会睡,猪都比你起得早。”赵子墨理都不理老白,沈半梦一坐下就刺了过去。

“那是,因为猪要一早起来觅食嘛,我又没有猪吃的多。”沈半梦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姐姐。”沈安看见沈半梦,立马跑到沈半梦旁边的位置坐好。

“沈安,昨天有没有睡好啊?”沈半梦摸摸沈安的脑袋。

“嗯!”沈安盯着沈半梦的眼睛,笑眯眯的回答。

沈半梦看着这软糯乖巧的小孩,温暖布满了全身。

正准备给沈安理理头发的时候,沈半梦和沈安之间突然拱进来两只巨大的脑袋,俩老虎就这么看着沈半梦,一脸求抚摸,求顺毛的摸样,看的沈半梦真心想扶额,“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看得懂这俩货的表情。”

“那是当然,它们是你救下来的,从小你们就在一起。”老白说完这一句,又开始转过头对着赵子墨:“小墨,借不借,就一句话!”

“白爷爷,你不会飞鸽传书千里迢迢把我从历山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借钱吧?”赵子墨夹了一筷子小葱拌豆腐,悠悠说道。

“哦,那倒不是,这是主公吩咐的。哎呀,不管这些,反正你白爷爷没钱了,你就看在我从小养你的份上,再怎么都得给我孝敬的钱。”

“白爷爷,我孝敬你的钱,都够你养我几辈子了。您老少买点药材都够你活几辈子了。”

“那,那,那压岁钱吧,那压岁钱你得给。”

“老白,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大岁数了你还要压岁钱,你还不害臊,再说,在新年还没到呢。”老张看不下去了。

“白爷爷,咱们家很缺钱么?”沈半梦问道。

“也不是缺钱,就是败家,一有钱就去买药,而且这梨花坞是看病不要钱的,有时候他心情一好,几辈子的钱买来的药就这么给别人治病了。”老张恨铁不成钢。

“你懂个屁,行医本来就不能收钱,这是梨花坞的传统。”

“你就装吧,你以为这还是梨花医仙在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提到梨花医仙的时候,沈半梦的心里有点闷闷的。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梦里,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提拔男子站在布满迷雾的梨花林里,他张开双手对着对面穿着粉色裙襦的一岁大的小孩,轻声唤着:“梦儿,到爹爹这儿来。”声音是那么温和慈祥,待迷雾快要散去的时候,被俩老虎惊醒了。

沈半梦停止了想象,她喝了口粥,抬头对老白说:“白爷爷,既然这是梨花坞的传统,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你是我爷爷,要孝敬,也该我来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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