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锦娘暗害赵印儿
044 锦娘暗害赵印儿

洪乔将印儿轻放至床上,轻轻将她挡在脸上的发际挠至耳后,深情的端详着她的秀脸,锦娘站在其身后,冷冷地观望着,笑道:“你可真是个痴情种。”说完,上前将洪乔推开,她坐到床沿,洪乔愣了一下,眼神流露出紧张地光茫,问:“姑姑想干什么?”

“给她把一下脉。”锦娘淡淡地说着,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她把脉,可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搭在她的脉线上,聆听着她血液的跳动带来的身体的信息。

洪乔自知锦娘没那么好心,自己也便多放了一个心眼,眼睛时刻不曾离开锦娘那细纤细的手。只见她表情凝聚了一下,紧锁着眉头,搭完脉之后又不敢确定,再次又搭了一次脉。

“怎么了?”洪乔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起来,直到锦娘严肃地站了起来,道:“赵印儿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身孕?”洪乔听到此消息,顿觉脑子一片空白,他愕然地望着躺在床上的印儿,不禁握紧拳头。

“我不能留下她。”锦娘眼波流转,眼里暗藏峰茫,洪乔一听锦娘此话,心一惊,紧张问:“姑姑你答应过我,会成全我们的。”

“我是答应你,我可没答应赵印儿怀有堡主的种。”锦娘那双锋利的眼神闪过洪乔的脸颊,淡漠地望着他,道:“你知道我的,绝不可能给自己制造麻烦。”

见到眼前情景,洪乔心慌了,他是亲眼看到锦娘如何对付前三个夫人的,神不知而鬼不觉般,如果她想对印儿对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想到此,心突然凉了半截。

“还有一个办法,我开副药,打掉她肚中的孩儿。”锦娘淡淡地说着,眼中却闪过一抹冷意,看似她好意放过赵印儿,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如果药性烈一点,到时母体跟孩子都保不住也是不能怪她的,到时再将此事推到蓝彩心的身上,也不会被人发觉。

“不行。”洪乔断然拒绝,虽然印儿怀有他人的身孕,做为男人他是十分不舒服的,甚至有点怨恨。但是他知道,她已经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如果再失去第二个,将来可能会丧失做母亲的机会,跟在锦娘身边多年,她的为人洪乔十分清楚,她怎么可能轻易就妥协,搞不好到时怎么死的都很难说。

“不行也得行。”锦娘的态度也很坚决,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

就在此时,洪乔蹙起剑眉,目光飘向远方,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回过头来,道:“我有一个办法,既可让堡主死了对印儿的心,你也可以不用再让手沾上血腥。”

“什么办法?”锦娘有点不相信有这种法子。

“我对外宣称,印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只要将月份说到是上次她跟我离堡的时间便可对堡主交待。堡主一向最恨背叛他的人,到时肯定不能原谅印儿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事,也绝不会再去纠缠于她。”洪乔的办法的确戳中了锦娘的心怀,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是因为她不知道洪乔愿不愿意牺牲自己,还有当初的计划并没有怀孕这个突兀的事伯。如今想来,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锦娘眼光闪烁了一下,就是除去了赵印儿,还有一个蓝彩心,虽说她不成气候,可也是明媒正娶过来,得想一个办法能够一箭双雕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也好,就这么办吧!”锦娘掩盖心中的惊喜,淡然地回着。没过多久,她又反悔了,如果以后赵印儿将生下的孩子带回南宫堡,跟堡主解释一切,那今日不就白忙活,或许到时连自己现在的地位也保不住。想到此,锦娘打了一个冷颤,不,她不能冒这个险,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谢谢锦姑姑。”洪乔以为锦娘接受了他的建议,很是感激地握拳相谢。殊不知锦娘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留下祸根,必要时,连洪乔这个得意的徒弟也一块送走,到时按刚才洪乔的说法,便是一个殉情罢了。

黑夜已悄然笼罩大地,印儿缓缓睁开眼,便见到洪乔托着脑门正在烛光旁小憩着。见此,她轻脚下了床,想趁他不注意逃出去。来到门口,刚打开门,却看到门外一个女影赫然站在她的面前,她抬起头,一望,是锦娘,惊了一下,退后两步,却也不敢出声。

锦娘右手拿着一块手绢,阴险的笑容挂在两颊,上前便捂住了印儿的嘴,不让她出声,没想到她挣扎了两下,便没了知觉。锦娘将她的手挎在肩上,扶了出去。

等她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躺在江边,月黑风高,冷气冰凉刺骨,让人胆颤心惊,印儿全身一缩,有点怕地望了一下四周,便见到锦娘拎着一盏油灯缓缓地走了过来,当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时,她也能清晰地看到锦娘那张锥子精致的脸,她也是个美女,美得有点不是很自然。

“你很怕我?”锦娘得意地扯了扯嘴角。

“你到底想怎么样?”印儿抖着胆问着。

“你知不知道我跟堡主是怎么相识的?”锦娘站起身,将油灯放置印儿的脚步,回忆起了当初与南宫明承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我从小生在杏林之家,习得一身医术,却没想到家道中落,被人卖进烟花之地,受尽荣辱。直到他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人世间的美好。却没想到你们这些贱女人竟然想将他从我身边夺走。”刚刚还是平缓的口气,转眼间变得狰狞厉声地喝斥着,她转过身,将印儿身边的油灯夺走。

“你们这些人都该死。”锦娘冷冷地宣判着她们的罪责。

印儿没想到锦娘的身世如此凄凉,为她惋惜之后却也为她自私变态的爱恋感到害怕,“难道看到你的恩人伤心受伤,你就开心。”

“只要没有你们的存在,我会永远守护在堡主身边,呵护他,爱着他,一生一切永不变心。”锦娘有点自欺欺人地自我幻想着。

“锦娘,我真替你可悲,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印儿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那个可悲的女人,此生一直生活在自己幻想的爱情之中,深到不能拔,却只能以伤害别人来替自己取乐。

“你懂什么?”锦娘再次凶狠地靠近,她揪紧印儿的领口,变态地笑了笑,“知不知道后面这条江,百莺死的时候,我将她的尸骨扔了进去。”

“百莺?”印儿心一怔,头皮有些发凉,锦娘真得疯了,她太可怕了,怎么可以这样,人死应该入土为安,她为何要这么做。

“现在你也去陪陪她,她一个人肯定很寂寞,需要找个伴。”锦娘望着那潺潺的流水,冷冷地扯着嘴角,微微地笑出声来。

“你想干什么?”印儿害怕地挪动着身子,退后了两步。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懂吗?我想让你去给百莺陪罪,若不是不喝补药,岂会让百莺白白地牺牲。”锦娘那变态的表情突然大笑起来,她扔掉手上的油灯,上前拽住印儿的衣角,将她拖至江边,印儿双手紧紧地拉住了锦娘的衣角,心惊地求着:“姑姑,求你了,你是行医之人应悬壶济世,你的手上沾染了太多血腥了,千万不要再犯糊涂了。”

“多沾你一个又何妨,怪只怪你要替嫁过来,毁了我的一切,我绝不原谅。”锦娘无情地松开手,印儿双手紧抓着锦娘的衣角,却没想到锦娘那薄纱的衣服根本不经拉,只听到一声“刺拉”的声音,印儿掉进了急流当中。

“印儿——”洪乔远远地嘶声叫着,但为时已晚,他一醒来就发现印儿不见,到处查看后,才发现原来她在这里。

洪乔迅速地跑了过来,想都没想直接跳入水中却救印儿。

锦娘没想到洪乔会赶来,也没想到洪乔会痴到不顾水流湍急而直接跳进去,先是一怔,后淡淡地笑了笑,道:“也好,省得到时找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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