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个放荡不堪的女子真的是她吗?
穆清雅不敢相信,这明明应该是发生在穆清歌那个贱人身上的,为什么会变成她。
“啊!”
她神色呆滞,不经意间瞧见地上跪着的两名男子,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头,紧闭双眼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
“这一定是幻觉,不会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
穆尚书看着这一幕,甚是心痛。
“雅儿?”
他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惊醒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穆清雅。
“父亲?”她松开抱着头的手,抬头迷茫地叫了一声。
“殿下?”
紧接着,她看到了站在穆尚书身后的宁王,情绪激动了起来。
“殿下你相信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穆清雅白皙的脸蛋儿上划过两道泪痕,眼眶通红,哭的梨花带雨的。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的!”
她哭着摇头,崩溃地抱着头。
突然看见站在宁王旁边的清歌,挣扎着想从床铺上下来,脸色狰狞。
“是你!是你!”
“穆清歌,是你在陷害我!”
“一定是你为了得到殿下,对我下了药!”
“穆清歌,我要杀了你!”
穆清雅指着清歌,脸色扭曲,歇斯底里地喊到。
她要从床铺上下来,却被被子绊倒了,差点摔到地上。
穆尚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按住了她不停扭动的身子。
她的手臂向前伸着,执着地想要碰到清歌。
清歌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毫无波动。
害人者,人恒害之。
既然对她出手了,便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她可不是心慈手软圣母心的白莲花,一次次被伤害,还能轻易地就说出“原谅”这两个字。
她一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清歌心里嗤笑,这穆清雅仿若疯狗似的乱咬人,误打误撞竟猜到了她。
只是那又如何,即便你猜对了,可没有证据,不过是无理取闹罢了,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穆清雅还在歇斯底里地向着清歌这边挣扎地喊着,眼中尽是怨毒之色。
宁王见状,体贴地挡在清歌的身前。
穆清雅瞧见宁王,神色又变得楚楚可怜,眼泪不住地掉下来,呜咽地哭着。
“殿下!殿下!”
“都是她害得我,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殿下,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都是骗你的!”
穆清雅无助地哭着,声音幽怨又渗人,众人无端端打了个冷颤。
穆尚书抖着手安抚穆清雅,轻轻地在她背上拍着。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再受刺激了,不若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一个手刀劈在后颈,穆清雅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把这二人处理了!”
穆尚书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男人,出声吩咐。
地上的二人满脸惊恐之色,却说不出话来,穆尚书控制着不让他们出声。
那二人被拖了下去,他们的下场已经被注定了。
宁王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温温润润的模样,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宁王殿下,请!”
穆尚书做了个手势,里面只剩下昏迷呃穆清雅和照顾她的仆妇。
出来后,穆尚书绷着一张脸,沉重地对着众人开口。
“还请众位不要胡乱传言,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
穆尚书说完,身子一下好似佝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话定是白说,这悠悠众口,他如何能堵的住呢?
里面没有丝毫声音,她们也没有什么好戏看了。
不过今日瞧见这么一个爆炸性的事件,众人有的八卦了。
宁王被穆尚书请到了自己的营帐中,连带着清歌一起,那个丫鬟也被押着带了进来。
“殿下可否与老夫讲讲,到底发生了何事?”
穆尚书撇了一眼被押着的丫鬟,眼里划过一丝疑惑,语气沉重地开口。
他只听说小女儿出了事,急急忙忙赶过去,此事的前因后果,他一概不知。
宁王示意手下把丫鬟带到前面来,“你自己说罢!”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丫鬟的身上。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求殿下饶恕!”
丫鬟哭哭啼啼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
穆尚书听闻此话,一脚便踹了过去。
“说,为什么陷害二小姐?”
他压抑着怒气,这一脚有些狠。
“咔擦!”
从丫鬟身上传来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
“二小姐出事与奴婢毫无关系,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丫鬟一直嘴硬着,穆尚书只好看向了宁王。
宁王斟酌着开口,“本王所知甚少。”
“今日,本王正在营帐内休息,帐外的侍卫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接近,遂抓了起来。”
“这丫鬟被抓到的时候,声称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本王。”
“清歌是本王的未婚妻,她出事,本王不可能不管。”
“这丫鬟信誓旦旦地说,本王的未婚妻与别人私会。”
“本王自然不会凭借一面之词就相信她的话的。”
“可出于担心清歌的安全,怕是有贼人出没,本王带人赶了过去。”
“不过,未发现贼人的身影。”
“之后,这丫鬟随口乱说,满口谎言,声称二小姐派她来传话。”
“如此,本王想着好好询问二小姐一番,看此事到底为何。”
“谁知,到了营帐外,便……”
“之后的事情,穆大人你也知道了,不需本王多说了吧!”
宁王慢慢悠悠地说完,喝了口茶便不再开口。
穆尚书皱着眉头,此事疑点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