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办，”竟离笑得非常诡异，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墨青色的折扇，“哗”地一声打开，一股青烟冲天而起，弥漫到了整个萧家，遍布了所有的角落。

一眨眼的功夫， 除了执扇诡笑的竟离，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

竟离走到萧羽兰身边，阴仄仄地说：“从今天起，萧家不会记得有你这个人，而你，也不会记得萧家。我的理想全靠你了。”

魔界。

七天很快就过去了，被解了定身术的珺然眼睛不痒了心情也愉快了不少，摸索着到处走动，总是时不时的撞到个什么东西。

“别碰那个瓶子！”

秩渊在她手指尖离那个塞着木塞的细颈圆腹大瓶一寸远时及时吼住了她？

“怎么了，师父？”

珺然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面前有个瓶子，更看不到秩渊脸色有多紧张。

“你前面这个叫做忘水，里面的药液会挥发成青色烟雾，你如果在里面放一根谁的头发，你就会忘掉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如果你什么都不放，那你对他人和自己记忆都会被洗成空白。”秩渊说道。

“忘水是他卖的最好的药。”灭离不紧不慢地：补充着。在他看来，珺然忘掉一切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一天之内，你已经打翻我25个坛子、16个瓶子、15个罐子了。”秩渊好生无语，生气地说道：“你眼看不见就不能用自己的精神力探路啊？！”

珺然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只有静下来不动时才会用好精神力。”

灭离斜眼看着秩渊：“我是在等你来教她的。”

魔界之内的医师精神力普遍强大，因为他们也是炼丹师、炼药师。

“失去的记忆能找回么？”珺然发问，她突然间对这瓶择忘水有了非常浓厚的兴趣。

“被他人强迫忘掉的记忆容易找回，自己想要忘掉的很难找回。”秩渊走过去，搬开了那个大瓶子：“记忆是存在的证明，对于那些不想承认、不敢接受曾经存在的人，就算是别人逼迫他必要忘记，但又能奈之何？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珺然轻轻叹气：“因为我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冥冥之中有很多奇怪的、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看不影的人影，就像在浓雾中一般，所以我就想，我自己是不是曾经失去过一些记忆。”

“大概是前世的记忆。”秩渊猜想着说道：“前世的记忆可能会出现在梦里，但那种记忆是找不回的。”

“记忆和精神力有关系么？”

这个问题……

秩渊敲了敲脑袋：“这么跟你说吧，你的房间向窗外可以看到一个瀑布、一条溪流还有溪边的树木，这瀑布落下来，流淌在地上形成了溪流，溪边长着很多树，有的到了一定时候就落叶了，有的则是四季常青，但是溪边的树树叶却普遍长的很好；而这溪流，枯水季清浅，丰水季就很欢腾了。然而这溪流即便很浅了，这树也不会太衰，因为它们还有地下水。”

珺然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记忆就像树叶，有的会长久存在，有的很快就会忘掉，而精神力就像水，精神力强的记忆力也都不错，精神力衰弱却也不影响记忆力。因为它们不同源～”

“聪明！”秩渊赞赏道：“同样的，精神力衰竭了会危及记忆。就像到了旱季时，地表水干的差不多了地下水也会随之下降。”

“那么，怎样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呢？”珺然微笑着问。

“两个字——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