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汝已嵌入吾心
第五十五章 汝已嵌入吾心

第二天一大早,赵暄一行人就准备启程离开。林子玉在赵暄特许的情况下,换上了男装,依旧是乘坐着马车。

虽已向其坦白一切,但唯恐还会碰到金溪颜,林子玉坐在赵暄旁边还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王爷,你说那个人究竟是琅琊族的什么人啊?”将军?大臣?要是碰上了,会不会直接干起来啊?

想到这,林子玉打开车帘担忧的望了一眼马车周围守护的侍卫,貌似人比较少啊!我方很不利啊!

“你之前说他的名字叫金溪颜?”赵暄放下手中的册子,看着面前焦虑不安的人。

此时的她穿上的是自己的衣裳,宽大的衣裳遮住其娇盈的身躯,腰带也因此多绕了一圈。火红色的袍子存托着她那白皙的肌肤,倒是显得人如其名,如玉般美好。

“是啊!”林子玉点点头。

“是他亲口告诉你的?”赵暄收回思绪,继续先前的话题,想要再次确定。

“对啊!”难道又是假名?

“据我所知,金姓是最初琅琊的贵族姓氏,现在只有王室才能姓金。”

“琅琊王?你说他是琅琊王?!!”林子玉睁大眼睛衣服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过现今的琅琊王已入花甲之年,跟你所描述的又大不相符。”

“也是,他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只是比你高一点,比你壮一点,比你黑一点,比你……”林子玉一边回忆一边对着赵暄的身形做手势,待看到对方露出不悦的表情后,渐渐消音。

“比我什么?!继续。”赵暄挑了挑眉,很显然,对某人刚才的行为以及比喻极为不爽。

“当然,没您英俊,没您潇洒,没您这样霸气威严。”某人忙狗腿似的献媚道。

“嗯,由此可见,那个金溪颜,极有可能是王室之人。”赵暄扭转话题,无视某人的奉承,但面容上已经缓和了许多。

“那么就是王子啊!”

怪不得那个金溪颜说起话来那种不置可否的语气与赵暄像极了,只因他俩同为皇子?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王子病啊!

“现在也许是,不久之后也许就不是了。”赵暄继续拿起那本册子观看了起来。

“咦?此话怎讲?”林子玉突然来了兴趣,追问道。

“这个就是今早递来有关琅琊王要立新王的消息,既然他是王子,那么此刻应该在赶回琅琊的路上了。”赵暄将手里的册子递给林子玉,漫不经心的说道。

金溪颜现在恐怕要急着回去参加王的仪式,肯定无暇顾及自己了,所以相对而言,也就不用担心会碰到了。

可是手里拿着那本小册子,此时此刻林子玉心里却有些茫然。这不是有关国家大事么?这种第一手资料他就这样交给自己了?他不再怀疑自己了么?还是说他想借此试探一番?

林子玉将册子合起来放好,然后倒了杯茶递给赵暄说道:“马车颠簸,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王爷还是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赵暄若有所思的看着林子玉,就着对方握着茶杯的手,连人带茶的一把拉到自己怀里。

轻轻的对着她耳语道:“也好,路途劳累,那就一起休息吧!”

因对方突如其来的亲昵态度使得林子玉浑身一颤,忙放下茶杯,从其怀里真脱开,并将身子挪到了一边,开口道:“天气闷热,一起的话恐怕有些拥挤,还是王爷先休息吧!”

“你,也是这般拒绝金溪颜的么?”赵暄坐直身子,很显然,林子玉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他感到不悦。

“什么意思?”

“其他的少女他都放了,唯独留下你,若是仅仅因为之前的一面之缘的话,恐怕不至于此。你和他在一起,难道他没有……”

“没有!”林子玉打断他的话,迎着对方探究的目光继续说道:“他只是让我当他的女奴,命令我做这做那,又限制我的自由,所以我几次三番想要逃离。”

赵暄看着坐在对面那张因气愤而变得微红的小脸,当下心里一喜,果然那个比他高大比他壮实的家伙在她心里是没什么地位的。

林子玉说着,目光又黯淡下来。自从来到这,何尝有过所谓的真正自由?原以为脱离了镇国公府那个献媚虚假无处不在的地方,她就能过的随性潇洒,可是之前差点落入青楼之地又作何解释呢?

“玉儿,过来。”赵暄见她表情突然变得无精打采,想着差点可能就失去她了,心里一痛,轻声呼唤道。

“王爷,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好的吧!这次玉儿能侥幸逃脱,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林子玉低着头像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的说道。

突然一阵衣服的悉索声传来,林子玉差异的抬头,一股大力将她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额上传来赵暄充满急切的声音:“不会的了!这次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会再有下次了!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吗?至少要待两年的啊!现在一年都未到,又怎可言而无信呢?!”

两年?还在在乎两年还是一年?

“可那只是口头之约啊!可以更改的!”林子玉从他怀中抬起脑袋,一双手支撑在其胸膛上,隔开了一段距离。

“口头之约也是约定啊!本王向来言出必行。”赵暄霸道的说道。

“那就两年……”两年以后,我就离开。犹如低语一般,林子玉在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

“……”听到她的回答,赵暄一愣,随即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两年之后,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赵暄又把她的头按回自己胸前,加大力气抱紧怀中的人,将下巴埋在她的发丝中,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那独属于她的味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拥她入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贪恋她的香味?

是从昨日那再见之时吗?还是发现她不见了之后,每每进入她的住处从而有所依恋?

不!或许更早,早到已记不清楚她是如何悄然进入自己的心里,深入骨髓,混进血液,带着自己的呼吸,牵动自己的心跳。

汝已嵌入吾心,无人可以拔走,无人可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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