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暖风处处起笙箫(2)
第六十七章 暖风处处起笙箫(2)

正在流光榕离从衣襟中用食指和中指拿出那两张单薄的符纸时,唐漠已经沉在水底晕厥了过去,那河水竟然有普通的三个成年人一肩踩一肩堆积起来的身高之深,水底下是一种黑色的石壁,这种颜色使得即使河水清亮鉴人仍旧无法一眼望到水底,因为水底已经成了漆黑的一片。如果唐漠此时醒着,她一定会很惊讶,因为黑色石壁能一眼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手法甚至比现代还要高超。她慢慢沉到水底后,右手手背的朱红色八卦封印渐渐亮了起来,散发出微弱流动着的红光,哪些温暖流动着的红光慢慢聚在了一起,在她身上形成一个水润的薄膜,然后她无意识的张开嘴,一串泡泡就从口中吐出,向鱼儿吐的泡泡往上冒,只是她吐得的泡泡要均匀且大得很多。

流光榕离听到了她吐出的泡泡在水面上裂开的声音,即使极其细微不易察觉。他扭头看了一眼水面,又含笑转回头来,哪些女子僵持着看着她,突然宛若厉鬼一样抓缠了上来,流光榕离嗤笑一声,手指弹飞一张符,那符纸朝其中一名女子飞过去时,被那名女子当空劈成了两半,剩下了四名女子干脆一齐冲了过去,看那架势,不把他捉住是不准备走了,这时,恍然间被那名女子劈开的符纸向受到什么吸引力一般,猛地像被吸铁石吸住的石块一样朝她的眼睛飞去,被她拦腰劈成的两半正好一只眼睛一半贴了上去,那被符纸贴住了眼睛的女子忽觉自己双目宛如生生被挖出,又如突被火焰狠狠烤灼,痛得仰天嚎叫起来。那四名齐齐攻向流光榕离的女子,皆被那女子的惨叫声所惊,有三人竟然动作忍不住一顿,就回头想去看那名发出凄厉惨叫的女子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为首那女子竟是顿也不顿,朝流光榕离厉声喝到“好歹毒的招式,姐妹们,小心啊。”此言激得发呆的那三名女子心声恨意,连声道:“我们不过是请你去府上叙旧,若你有什么不满和老爷直说岂不更好,何苦折磨我们!”这些女子虽说是下人,平日也仗仰她们老爷的宠爱,自觉高人一等,此时更是觉得流光榕离好歹不识。流光榕离冷笑,扬声回道:“且看清楚本少做了什么再来说话,一群蠢货。”他一边形如烟雾极快的躲过为首女子劈过来的剑,一边单手在未反应过来虽被激起恨意却顿然未能动手的三名女子额心画咒,短短不到半刻钟,流光榕离就把那名为首女子踩在脚下,朝画好的咒念念有词,轻声说了一句:“破!”那三名女子顿觉自己头晕目眩,忍不住跪倒在地,而那被符贴目处惨叫过后瘫倒在地的女子额冒冷汗,浑身无力不得动弹,只能和她那被踩在脚下的姐妹一起用狠狠的眼神看着流光榕离,却不知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瞳仁与眼珠都恢复正常大小,不在布满整个眼眶,几乎看不见眼白,她对身体变化一无所知,而哪些跪倒在地的女子抬起脸来,纵使脸上已经痛得毫无血色冒出大滴难忍的汗水,湿透了额发,眼睛却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流光榕离见她们仍旧发狠的看着自己,只嗤笑:“劝你们别回去了,只怕回去了会痛不欲生。”

四名失力无法起身女子纷纷叫到:“你这厮对我们做了什么,卑鄙小人!”

流光榕离邪邪一笑,抬起右手用小指掏掏耳朵忍不住道:“我靠!”心说:***狗咬吕洞宾。

他低头看着脚下踩的唯一一个眼睛依然异常吓人的女子,伸出右手凑到她眉心便要画符,却被那原本被他踩在脚下就一声不响的女子冷不防咬了一口,食指即可冒出污血来,流光榕离只觉手上阵痛,那女子已经伏身

从他脚下爬了出来,流光榕离也不去追,看着手上的伤口被淋了一层绿汁一样变色了,无语的想:都多少年没中过毒了,阴沟里翻船也不用那么怂吧!他面色淡淡嘴角抽搐的手握食指,干脆的转身走到先前他把唐漠踹下河的小山坡像一条游龙一样也跳了下去。

流光榕离此时心中还愤愤道:那群死婆娘,懒得管了。

他远远就看到黑暗的河底被光笼罩成一个蝉蛹的唐漠,屏住呼吸游了过去,越游越觉得奇怪,竟然在唐漠的前十米处愣了起来,唐漠的头顶处那一头正停顿着一个人,那人遁在水中,宽袖束腰的金丝镶边白色长袍被流水调皮的晃动,竟然比站在岸上更显得丰姿卓越,翩若惊鸿,宛如游龙,隐隐绰绰间恍若天仙,即使侧面模糊,神态也如雾般看不分明,那一身风骨,却也是谁都无法忽视的,流光榕离露出惊讶的表情,天知道他这个表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他心下震惊得眼睛都瞪圆,淡色的眼珠显出迷茫的可爱意味,

那不是师父么?

他不是失踪了十年了么?

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那人青丝如瀑,在河水中妖娆飞舞,依稀记得那人有双多么勾魂夺魄的狭长眼眸,眼珠的颜色是墨绿色,深深的墨绿色犹如流动的湖水,却又是清澈的深不见底的湖水,他的身侧躺着一条巨蟒,蟒蛇通体墨绿,眼睛犹如墨玉,极为漂亮。也通人性,是他的坐骑和妖宠。

那年他坐台下看茶唱戏,多少人奔走而来是为了看他。

黑木雕漆椅上他鬓若刀载,眉如笔画,颜如舜华,绝色盖世,真真是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流光榕离觉得能站在茶身旁而不被其光华所掩,反而与其一起绽放华彩的人除了师父,竟然在无他人可以与之相拟。

他长睫如蝶,闭眼睁眼间扫尽月光,统统关敛在他滟潋的眼中,浸墨的睫毛根根笔直,悉堆狭长眼角的全是凌然冷清,偏偏又是让人看不分明,月光一样的冷清。

这个人,现在正低着头,懒散的看着昏睡的唐漠。

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发呆的流光榕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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