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第七节:

太阳历3197年9月17日:

“那好,我发现我们最终还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嘛,你现在就把这顶帽子戴头顶上,它的来历可不一般啊,它之前的主人都是享誉一时的大魔法师,它在大魔法师的头顶呆的时间久了,对于戴他的人就拥有了很强的分辨能力了,嘿嘿,当然要是你的天赋达不到让它满意的程度,它也会任性的捉弄你一下子的。”这只大老鼠笑起来特别的猥琐,埃尔文见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行行行,你快点拿给我把,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我今天来这儿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的,是一件关乎许多人性命的大事。”埃尔文有点不耐烦了,它越看这老鼠越不顺眼,真成为它主人了非找机会整整它不可。

“年轻人,不要着急嘛,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情此刻怕也是要缓一缓了,要知道这帽子的脾气挺古怪的,你得等它自己跳到你头上去才行。”埃尔文瞪大了眼睛,心想古怪能比你更古怪吗!

过了不一会这帽子果然开始自己动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马戏团里边变魔术的帽子,当然这好像不是魔术,而是一种真正的魔法,埃尔文从小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边,基本上没有走出去多远,所以见识什么的都非常有限,打以前他可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存在,要知道在他看来即使是皇宫里边的御前大法师也多半是坑蒙拐骗的家伙。

看着一些小把戏糊弄那些愚蠢的贵族和国王,现在亲眼见识到了,这种感觉完全是不同的,他甚至能够轻微的感受到空气中有魔法元素在微微的颤动着,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货真价实的魔法了。

正因为如此当帽子一下子跳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反而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了,心里好像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甚至他对这顶帽子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就像是一个阔别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尽管已经忘记了他从前的模样,但是依稀还是能够记得他熟悉的味道和感觉。

“这顶帽子是属于我的吧!”埃尔文自言自语起来,这句话完全就是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发出来的,只见之前还满脸淫笑毫不正经的老鼠精此刻也显得严肃无比,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也震惊无比的事情一样。

“我的小乖乖啊,这帽子好像是认主了,不!准确的来说你本来就是这顶帽子的主人,那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也将成为我鼠魔王的主人了,真是有趣。”只见一道浓郁的如同固体的雾气从老鼠精的身上延伸出来,一直和埃尔文头顶的帽子连接在了一起,周围光芒大盛,一种强大的魔法正在进行之中,以至于方圆数十米的所有植物都像是被吸光了能量一样变得憔悴枯萎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边会浮现出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啦,啊,我的头好疼啊。”这顶奇怪的帽子似乎正在将某种记忆灌输到埃尔文的脑海之中,这让他逐渐失去了知觉,进入到一个梦境之中。

埃尔文能够看到周围的一切人和建筑,但是他却无法触碰到他们,他看见这是一个建筑风格异常古朴的城堡里边,一群衣着华丽无比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悠扬而动人的旋律随着空气四处飘荡,这似乎是一场在露天小广场举行的歌舞盛会,参与其中的都要么是妙龄少女。

要么是帅气的绅士和骑士,四周围有数百人在座位上看着他们,随着他们精湛的舞技而发出阵阵的掌声。埃尔文注意到他们中有一对特别特别的显眼,他们在为数众多的俊男美女中也显得光明夺目,这位少女有着一头几乎要垂到地上的金发,精美绝伦的五官就像是上天刻意雕刻出来的完美艺术品。

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得不发出由衷的赞叹,甚至这种美还是如此的高贵典雅,让人无法产生一丝一毫去亵渎的想法,他们很显然无法察觉到埃尔文的存在,埃尔文也无法触碰搭配周围的任何东西,他只能就这么看着,尽管如此真实的身临其境却又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场景突然开始变换,他又来到一个庄严肃穆的大教堂中,教堂中正在举办一场规模空前的盛大婚礼,而婚礼的女主角却正是那位美若天仙的女人,他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埃尔文心想即使是公主的婚礼规模也不过如此罢了,大主教亲自为新人送上了祝福,他们在数以千计的人见证下向诸神许下了誓言,要生生世世相爱,永不分离,如果谁背叛了彼此就会受到诸神的惩罚。

教堂里边被挤得水泄不通,埃尔文却能很轻松的直接从人们的身体中穿过去,他久久的凝望着那盛世美颜,竟然看得呆住了,然而周围的一切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场景变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最爱你的我,背叛你的孩子,背叛你的家庭,甚至背叛你的国家和人民,我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哀嚎着,鲜血从他的全身上下慢慢的淌下来,尽管看不出到底哪儿受到的伤最重,但是显然他受了不止一处的伤,而且这些伤都并不致命只是让他慢慢的留着鲜血,他的眼前正是那位美丽绝伦的新娘,她的眼睛变了,变得怨毒无比,充满了杀气。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傻啊,你们都这么傻,我就告诉你吧,也让你死也死得明明白白的,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之所以嫁给你无非是想要利用你罢了,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你只不过是一个十足的蠢货罢了,和世界上其他男人一样愚蠢,容易被美丽的外表所蒙蔽,当然了你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至少你床上功夫还不错啦!”

她变得无比的狰狞可怖,那笑声尖利而刺耳,仿佛可以把人的心给刺上无数的洞,埃尔文在这一刻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原来这世界上最毒的东西是女人的心,而比女人心更毒的一定是美女的心,比这更毒的一定是一颗你爱过的美女的心,他开始有点同情眼前这个男人了,他的心一定也在滴着血吧。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我们的孩子是无辜的,我临时前只有这样一个愿望,我是我们家族最后一个人了,我不希望我们家族的血脉在我这儿就终结了,我不希望成为家族的罪人,你就看在我们毕竟夫妻一场的份上,将他带出去吧,随便你将他带到哪个王国去,哪怕是大陆最边远的地方,只求你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活下去的机会就好了。”男人似乎已经绝望了,语气中充满了悲伤与恳切,那种绝望无法用语言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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