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

羽毛。

噫，能喝吗？

废话！......

“酒官，最近生意好吗？”小小的店，常年开在京都繁华的大街上。

少年随意的坐在柜台上“以后恐怕要经常来了。”

“阿黑，从我的柜台上下来！”被称为酒官的人，从内屋里走出来“明明已经成年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呢？”

“你什么都知道啊。”黑彦无奈的摊摊手“还有啊能不能不要那样叫我啊，要是让白锡知道的话会笑话死我。”

“啊？我觉得这个名字挺亲切的呀，以前在故土那边养的一只狗就叫阿黑。”酒官笑了笑。

“你们天朝人都什么毛病？”黑彦内心吐槽着“话说，酒官你依然像以前一样年轻啊。”

“呵呵。”

“还是你这里酒味道好闻。”黑彦经常听到同僚说皇宫的御酒是最好喝的，但他每次强盗附近带回来的御酒，都觉得索然无味。

酒官说，那是喝了更好的东西，才会这样。

“呐，很多老人都说你是个老头子嘞。”黑彦捏着下巴“明明是个年轻人。”

“这个问题，你可是从小问到大呢。”酒官笑着进到内屋去“我去多两盘小菜下酒。”

“看我这么坚持，告诉我呗。”黑彦突然换了关东腔的调调，嬉皮笑脸的说。

“哦，年方三十二。”平静的声音从内屋传来“怎么了？”

“没什么。”

“今天想喝什么？你成年了，要不要喝一些成年人才喝的酒。”酒官从柜里拿出酒具和筷子。

“不了，有清酒吗？”黑彦笑着说道。

“哦？我看看，嗯，是这个。”酒官撤下小菜又端来点心“既然有心事，那喝清酒好了。哎呀，这样就不适合那些小菜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黑彦垂下眼，脸上是嫌少的忧虑。

“说说？”

“一言难尽。”黑彦盯着桌上的碗“连怎么说都不知道……”

“那边喝边说。”

酒过半酣，却无一语。

“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住在京都的本家了。”黑彦突然说出了没头没脑的一句。

“嗯，我知道，其实在你眼里在哪里都一样，只要不在本家就好了吧。”酒官看着面颊有些红的少年，将糕点相黑彦推了推。

“是啊。”黑彦捻起盘子里的方糕放在手里“当初在本家，她受到了伤害，白锡和我现在都害怕着。”

“怎么那老头子还想用你妹妹来稳固家族在你们天皇眼中的地位？要知道献祭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有再次现金的能力。”

“我知道啊，但是真的在怕，真担心！每天，每晚，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的时候的场景！”

糕点掉在地上光线不足的房间里，桌子上的酒杯被打翻，里面的酒在桌子上，沾湿了的黑彦的袖口。

少年伏在桌上，发出低而轻的呜咽声。

“这个老头子……还活着呢？”酒官捏着下巴“真是祸害活千年。”

“最近每天父亲都和在那个人起争执。”

很讨厌鸠离的千本和我，最近突然决定将她留在本家，还请了宫廷的女官教导礼仪，怎么想都不正常。

“哎呀在天朝这样一般都是要……”

“都答应了妹妹要教她阴阳术，可是在本家女眷的结果，只可能是……联姻的工具。”回想起家主对于父亲的态度“男人也一样。”

“在天朝女孩子，也很喜欢自由呢，就像你宠爱的妹妹一样。”

“妹妹，她一直，一直闷闷不乐，你知道的。”黑彦的眼睛有点红“我记得就是在献祭妹妹的那一年，遇到的你。”

那年，妹妹没有死，却仿佛是另一个人，依然可爱，不再天真。

“自由吗？我这边有一种酒，只要……”酒官在在黑彦的耳边轻轻说道。

“真的！”

酒官成袖子里拿出瓷瓶。

“真的。”

……

“酒官你是妖怪吧，从天朝来的妖怪。”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你，你这家伙一定是妖怪，不然才不会拿出这样好的酒。”黑彦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会老，也从来不会……醉……”

“姑且睡一会儿吧。”酒官将酒封好想了想又将剩下的酒装入瓷瓶。

“还是年轻啊。”

“小泯……”

“大姐姐，这是我亲手种的竹子，亲手制的竹酒，味道一定很好吧。”

酒官持着酒杯，碧绿的酒液在里面流光转影。

酒官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那个时候，姐姐，真的很温柔。”

“那个人……该除掉了，还有她……”酒官昂头饮下杯子的酒，还洒出不少“看来要找机会找找了。”

姐姐从不希望我手上沾血呢。所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伤害任何人了。

“其实早就…醒不来了。”

被酒液浸湿的衣襟上，红色的竹子血样显眼。

千本家

“父亲大人而成是绝对不会同意！”千本崎荣突然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千本和我“当初你已经对我的女儿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现在你还要利用她吗？”

“既不能为家族争得荣誉，还没有找出嫁的年龄，毫无任何价值的无能的女辈，如今成为家族做出点贡献，这不是很好吗？”

“怎么能这样？她可是父亲您的……”千本崎荣攥紧了拳头。

“你想隐瞒的，你的女儿有的能力我可是清楚的很。”千本和我发出笑声“不是想要医人嘛，在这里不是很好吗？”

“父亲……怎么会知道？”

难道……

“择日，让那个女人来我这里。”千本和我站起来背过手去，“最近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

室内一阵沉默，千本崎荣起步离开，又停住。

“罪有应得。”

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应该对于父亲的态度吗？”千本和我提高了几分声线道。

宫廷中，摘滟楼

“莹圣公主大人，臣山檀求见。”

“哦？有事吗？”娇艳的声音从帐目里传出“是你啊，怎么？敢来见本公主了？”

室内一阵沉默，几乎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五年前你就没有成功，五年后就有把握了吗？”莹圣公主从里面走出来，十五岁的少女面容姣好。

几年前，她请求天皇，也就是父皇为她改名。

如今，她是莹圣公主，不再是爱衣公主了。

“当初是谁呀，给我起来这样一个讨厌的名字。”莹圣公主俯身捡起花瓣“爱衣？真难听。”

“回公主大人的话，是，是谦凝妃子，您的母妃。”身边的宫女轻声道。

“哦，所以呢？”

“您的母妃定是希望您能爱人如爱自己心爱的衣裳。”

“呵呵呵呵，谢谢你啦，婳子。”莹圣公主轻轻拍了拍婳子的肩“无论叫什么，我永远都是公主，从过去，到现在。”

天上的某处不知何时飘起红霞，莹圣公主眯起眼来“听说做你们这行的人，都是非常容易变卦的。山檀，你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臣会为了您做任何事。”

“任何事？呼……”

莹圣公主将手中的花瓣吹到空中，瞬间消失。

“姐姐当初也是这样说的。”莹圣公主轻轻环住自己的肩。

“你能为我做什么事情，只有姐姐大人，只有姐姐，只有姐姐大人才会为我做任何事。”

只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