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夜逃走,走着,走着,便到了一间小屋,那是以前娘住过的,四周墙壁已跨塔。夜风轻轻地吹着,她坐在长凳上,两手抱着,感觉好冷,真的好冷。
她靠着方桌打盹儿,不知什么时侯?便睡着了。外面的雨不停地下着,她的衣服淋湿了。她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终于醒了。
接着,一把大红纸伞遮住了她,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亲热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如雪,跟我回家吧!这儿不是你的家,李府才是你的家呀!”你是我娘子,跟我走吧!你看,衣服都湿了。他解下自己的披肩,给如雪披上。
如雪道:“你走吧!我想多呆一会儿,这是我娘住过的地方。”
李砚扶住她的左肩,两人默默的看着对方,然后,便离开了那小屋。
回到李府,如雪换上一身干衣,躺在床上,觉得好难受。她发烧了,并且烧得很厉害。
美兰打来了水,用湿毛巾抚住了她的脑门,过了一会,太医来了,给她扎上几针,烧慢慢地退凉了。太医配了几个方子,递给美兰,叫她去药房抓药。美兰拿着药方飞快地跑出门去,却被王小染碰上了。
她叫住了她,问道:“美兰,哪儿去?美兰没理她,低头往前跑。”真是见鬼了,这丫头。
很快地,美兰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药抓来了,就这些。”太医道:“快,给她服下,止住她的烧。”
两个时辰之后,少奶奶的烧终于退了,她从床上爬起来,人也精神多了。
太医道:“少奶奶没事了,老夫也该走了。美兰送他出了门。”
回来之后,她发现少奶奶的耳环少了一只,便问:“少奶奶,你的耳环。”少奶奶伸手一摸,遭了,一定落在那间小屋窗前了。她飞快地跑出去,到处寻找,也没有找到。
这时,相公从对面走了过来,问道:“找什么呀?娘子。是这个吗?”他手里拿着的尽然是娘子左边的那只耳环。他是怎么捡到的?
如雪道:“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李砚道:“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呀!东西我可搁在这儿了,要不要随便你。”话音刚落,小染从屋里走了出来。拉住李砚的手,说道:“相公,我们走。”
这下,如雪可生气了。忽地冲上前去,揪住王小染的头发,两人便打了起来。李砚怕伤着小染,他拉开如雪,恨恨地打了两巴掌,如雪哭了。她用手抚着脸,大骂王小染。
王小染道:“打死她,打死她。不要脸的东西,尽敢和我抢李砚,如今我巳经怀上了他的孩子。过几日,我们就要拜堂成亲了。”
如雪用手指着她,骂道:“你这小贱人,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尽然睡我相公,我跟你拼了。”说完,便晕了过去,阿妈将她扶进屋,灌了一碗姜汤,然后,如雪慢慢地醒过来了。
她躺在阿妈的床上,神情有些慌张。阿妈握住她的手,道:“凡事想开点,这男人嘛!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他怎么能守住你一个女人呀?想当年我也跟你一样,嫁入豪门。不久,他便有了小妾,害得我离家出走。后来,遇到了老爷,好心收留了我,我才会有今日。”
孩子,女人这一身,真是苦命啊!阿妈流下了眼泪。如雪掏出手绢,试擦着阿妈眼角上的泪水。
这样过了些时日,李砚花了五十两银票买桶一个老贼。待如雪熟睡之后,他便偷偷地上了床。和如雪睡在一起。
天亮之后,李砚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好呀!你们俩干的好事。今天终于被我抓到了。”如雪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骂道:“滚。哪来的混帐东西,尽敢偷上我的床。这事,我不会署休的,我会查过水落石出。”
李砚听了,转身就走。如雪跪下求他,原谅她,事情不是这样的。李砚一脚将她踢倒在地,转身进了小染的房间。
两人商量着,将如雪约到房中,捆梆起来。还用刀逼着她,让出遗祖。不然,他不放过她。
如雪瞪着大眼睛,道:“遗祖不在我这儿,它在姨娘的身上,你们去给她要吧!放开我,放开我。”
李砚哈哈笑道:“今天不交出遗祖,我就休了你。我说的是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小染,我们走。”接着,两人关上门走了出去。
这时,衙门的人来了,将如雪带走。李砚,小染,也跟了去。上了公堂,拿出遗祖,断给李砚。上后,官府大人拍桌道:“脆下,大胆妖妇,定当何罪?从实招来。”
如雪穿着白衣素裙,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冤狂呀!民女冤狂呀!望大人明查。”大人一掌拍在桌上,骂道:“大胆,给我拖出去。”
李砚道:“大人,请息怒,我这就把她休了。小染拿来了纸笔,公堂之上,休书一封。将她推到门外,重打二十大板。阿姨扑上前去,救了她,把她带回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