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日说的事情,我已经作了考虑。”亦寒开口,马上又饶有兴趣的接着说,“你这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快去换一壶热的来。”言语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人,把柳紫溪当成了管茶水的丫鬟下人。
现下柳紫溪正关着禁闭,何况这女子的闺房无缘无故多出一男人来,这时候自然是不能叫人来换茶的,柳紫溪不看亦寒的面色就知道这人是故意戏弄自己,也是万不会行躲藏之事的。于是也镇定自如的开口道,“柳府不若华府那般华贵,这茶冷了也只能就着冷茶喝了,我也没有法子。亦寒公子身子娇贵,喝不惯这茶,不如忍一忍,等回了贵府再好好解解渴。”
亦寒差点笑出声来,这话也只有这女人说得出口。终是作罢,笑着说道,“你这女人好生愚钝,偏生胆子如此大。”
柳紫溪也不多纠缠,只是眉宇间多了不耐。“公子今日来有何事,直说便可。”
亦寒也不多少,直接开口说道,“我亦寒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来看上的伤你一个小女子什么帮助。我来只是告诉你,这柳府你要保,我便不动就是了,就当我赠与你一人情就罢了。可是你这女人虽愚钝,却自大,我要行何事,你万不可来捣乱,也不可站在我对立面。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如何?”
柳紫溪挑挑眉,这番话说的自是诱人,她细看那人的眉眼,不见丝毫不正经之色,心中却是不解了,开口道,“公子为何要如何助我?小女子与你非亲非故。你这么做,小女子心实难安。”
“哈哈。”亦寒大笑,就知道这女人疑心极重,断不会就这么相信了自己,“那就当本公子昨日不曾听过你那一席话,你也不曾找我说过何事好了。”说完就跳窗而去,再不见其踪影。
柳紫溪坐在桌前,心中极气,这人真是……
第二日,柳紫溪恬然的靠在榻上,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的日子,手中拿着一书看着解闷。却听见丫头敲门的声音,眉头微蹙,说道,“何事?”
“老爷唤小姐过去。小姐准备一下跟奴婢走吧。”
柳紫溪放下书,揉了揉额头,按理说这时候自己关着禁闭,老爷怎会叫自己过去,但是也没有耽搁,只说道,“我即刻就来。”
柳紫溪今日穿了一身米黄色,发也和往常一样梳的简单,却偏生步伐淡然有致,身姿窈窕,使人一看便觉得整颗心都被她提了起来,再看不见他物。这时候叫自己过去,难道是华府有了动作?心中也有了打算,步伐就更为慢了起来。
到了大堂,一眼便看到亦寒一身炭黑正直的端坐着,旁边是华离青,堂上则是自己的父亲。
柳紫溪踩着细步子,施施然的走上堂前,端正的朝着柳子宗倚了倚身子,说道“阮阮来迟了,父亲大人莫怪。”
柳子宗点了点头,吩咐落座。柳紫溪依旧是踩着小步子一点不急的朝着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