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溪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亦寒,刚才突然在想,依这人的风华与贵气定不是普通人,又与左川皇族有关联,还觊觎着右川的江山大权,左川那人现如今还没有死,亦寒……不会和那人有什么血缘关系吧?!想到这里柳紫溪的心跳便突突的不能平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眸子泛过清冷,“你今年年岁几何?”
亦寒蹙眉,想着这女人怎么思路转换如此之快,完全前言不搭后语,无奈的摇了摇头,“18,今年二月的生辰。怎么?”
微微抿了抿嘴,柳紫溪压下不停跳动的心,盯着亦寒,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姓氏上来说他们关系应也是掰得开的。呼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勇气,柳紫溪道,“你和……宗信可有关系。”
费了极大力气,才将那个名字吐露出来。柳紫溪盯着亦寒,不放过亦寒的每一个神色。若是他们真有关系,若是摘不清,那么自己与他的事情就真的需要再琢磨琢磨了,拖下去只会两边是伤。可以瞎眼一次,但是绝对不会能瞎第二次。
亦寒在听到柳紫溪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脏猛的一震,抓着柳紫溪手臂的手迅的箍紧,眼眸危险的眯着,满是冷意,也只是一瞬,亦寒便冷静下来,不会,自己的判断从来不会错,这次也一样!定了定心神,亦寒淡淡的说道,“阮阮,我想你需要先解释一下。”
柳紫溪被亦寒眼中的冷冽一震,身子不觉僵住,只是提到那人的名字,竟然给他这般大的反应,嘴角慢慢的抿成了一条线,柳紫溪冷笑,“我曾在华离青府中搜出一道左川皇帝懿旨。我想,该解释的人是你吧。”
亦寒蹙眉,道,“原来那懿旨竟是被你拿走。”
柳紫溪嘴角勾起嘲讽,不动神色的将身体退出亦寒的禁锢之外,道,“拿走二字用的极好,我甚是喜欢。”
这时,俩人眼中都没有爱意,只有距离与冰冷。就这般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
感性充了头脑,自会说出一番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只是那份热情一过面对现实之时,两颗心隔着的岂止万里。猜疑,防备,不相知,不相信。这个时候,无论是柳紫溪还是亦寒,都忘记了曾经出自女子之口又得到男子认定的那番充满血性的话,今生,便只有你一人。有你一人,便是全天下最为欢喜之事。
“该知道的事,你自会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该多问。”良久,亦寒道。
柳紫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亦寒,即便是已经互诉情义了,你也这般不信任与我。不过那又何妨?我只是喜欢你,却并不想以你为天。你若不信,我亦不甚在意。绽开一笑,“还是让我回自己的院子吧,你还不愿给我自由出入的自由么?”
“我只是保护你。”亦寒蹙眉,“你若执意出府,自然可以。”
柳紫溪轻笑, “那就好。”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嘴角的笑意不减,心中的荒凉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