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

程静依哪管得了台下人的想法，掐准伴奏在原地按排练的样子唱完了前四句歌词。

“高山之巅，远极偕游。

来者泛泛，无阻而往。”

她面带微笑卡准乐点，一步一顿的往舞台中间走去。

“日夜以继，失杂非究。

若即若离，若我若狂。”

第三个若字之时她到了舞台正中微微偏左的位置，却没有再前进，而是卡住“若我若狂”四个字的时间伸出右手往舞台另一边轻轻一挥，“狂”字刚落，她的手刚好挥到了位，聚光灯也仿佛听她号令一般，打到了她的右手边，聚光灯下，自然是杨嫣然。

杨嫣然的装扮自然不用多说，与程静依无二，只是色调统一换为蓝色，裙摆的点缀也不在左边而是右边，蝴蝶也变为了彼岸花一般的花朵图案。

而且她的头发本就比程静依要长上那么一些，程静依披下的一半头发仅到肩膀，她的头发比她长了大概十几厘米，分了几缕分别从左右垂到胸前。眼睛不如程静依大，却也说不上小，脸部的线条也比她要清晰一些。

简单来说，如果说程静依是可爱的邻家妹妹的话，杨嫣然就是温和的邻家姐姐。风格不尽相同，却同样夺人眼球。

“深水之渊，穷尽相引。

去者苦多，始欲而伤。”

杨嫣然迅速进入状态开始唱歌，她的声音一如歌会那天一般，不激烈也不高昂，柔柔的，仿佛能从歌声中感受到这个人的温柔，如同水一般，温润而舒适。融入伴奏也是恰如其分，这样的声音，若是静静地听着，便能让人身心感到放松。

“这个是梅干的声音啊！”

“诶诶诶！？果汁和梅干一起来了吗！？”

“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两个人一起来漫展了！”

“我要拍照我要拍照！”

......

不得不说，能在网络上做到不靠脸仅凭声音吸粉，她们的声音是绝对不可能不出众而且没有辨识度的，是以观众很快便认出了两人。

“天地反复，何能方兴。

莫失莫忘，莫忘。”

杨嫣然又唱了两句歌词，程静依便加入进来两个人一起开始合唱起了下一段:

“风是自息自生扰袖弄摆，

花是摇乱玉彩沾衣未摘，

雪是眉心微凉华发皑皑，

月是移走寂空星云中埋。”

程静依的声音是一个好听的声音，杨嫣然也是一个，但合唱的效果绝不是1+1＝2这样简单的算式能表达的。

一个可爱活泼，一个温润柔和，两种声线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经让人感叹，这大概就是那种可以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吧，

舞台前的观众不自觉的都安静了下来，虽然他们的声音是不可能打扰到音响效果的但他们，但他们还是不忍心打扰到这份美好。

“天下为公我为母，

山河洞房天星烛，

来年妆成万骨枯，

癫色深浅入时无？”

随着两人最后一句合唱的结束，歌曲最后的念白也响了起来:

“风花雪月，就是我想跟天下谈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