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内。
“骠勇将军不愧为伍将军之后,真真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宴席上,易恪高位上座,伍文坐于左侧。其下依次邺城将领官员。
“将军谬赞。晚辈只是凑巧罢了。”伍文依旧一如从前般不好意思起来。
“骠勇将军不必自谦,此次作战异常顺利,老夫也想知道骠勇将军用军之道。”易恪看着伍文,缓缓开口。经过此次战役,易恪对于伍文可谓真正刮目相看。甚至逐渐喜欢上这个初生牛犊的小子了。
“敢问易将军有何不解?”
“总将军既已封你为骠勇将军指挥整个战事,为何骠勇将军却要对外先挂上老夫名号?”
“这个·····实则,易将军对于邺城内外的熟悉程度必会稍稍逊于晚生。对外挂着易将军的名号,大皇子方也必会想到此点。则才会在增派援军时掉以轻心,有利于奇袭罢了。”
“骠勇将军好计谋啊!”
“难怪连北冥骑军也能一距击败。”
“其实·····北冥骑兵确实骁勇善战,不能小觑。但此次战役,他们实则是输在自己的自满下。”
“将军此话怎讲?”
“正因为前几次大胜我方骑兵,因而此次在作战时,面对我方骑兵突然向两侧而去,竟不能马上判断出我方意图只当我方心虚而逃。才让我方
有机会从其侧面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谈及作战,伍文已是舌灿莲花。
“那将军又何以料到大皇子会从塞道逃走?”
“各位有没有听过“围兵必阙”?晚生故意留出一出口,则大皇子若要逃走必会选择从右侧逃出。晚生只需伏兵以待即可。等大皇子一从右侧逃出,再在主战场可散播“大皇子已被俘”的谣言,则敌军必军心大乱,溃不成军,此时我方便可大挫敌军。可惜······还是让大皇子逃走了。”伍文不由摇摇头。“此次我方里应外合,出兵迅速,不让敌军有任何反应之际,实乃我方良机。可惜·····”
“骠勇将军不必自责。大皇子如今已是孤身一人,已是无力乏天。而将军的才能已是有目共睹之事。”一席话下来,易恪更是对伍文赞赏有加,欣慰大秦天下又多了一位栋梁之材。念及至此,突然明了秦墨的用意,不觉莞尔。“老夫必会向二皇子如实汇报。”
“恭喜骠勇将军了。”
“恭喜恭喜。”
……
灯光明灭,伍文看着满桌佳肴美酒,不禁泛过淡淡忧愁,“父亲大人,小文终于不辱您与娘亲的教诲了。”
伍文心情激动,另一人更甚。
月光下的秦纷一身雪衣已血染斑斑,发丝凌乱,纵马疾行在小道上。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料我一国皇子竟也落得个仓惶逃跑的下场?秦纷暗暗叹了口气,明明一切就近在眼前·······不甘啊!“驾!——”狠狠鞭落烈马,任胸中的怒火肆掠在风。
“吁——”前方突然出现了大批人马,秦纷只得猛地勒马。
“什么人——?”赶来的护卫已是戒备十分。
“燕郡王,别来无恙?”秦纷冷冷看着同样立于马上的燕北荣,已料到几分。
“秦纷如今你已败北一无所剩,休想再拿朔月公主来威胁我北冥,交出公主!”
“休得放肆!”秦纷身后的护卫已哥哥拔出佩剑,只待杀出去。
“倏——”燕北荣一挥手,一只利箭已迅速射向秦纷身旁的士兵。“哼,我看你交出公主,乖乖就范。别妄作无谓挣扎了?”
“这就是北冥的做法?现在看我秦纷大势已去,便想抹去联系,甚至不惜牺牲一国公主的名声?”秦纷冷眼鄙睨着来者。
“效仿大皇子割地求权罢了。”燕北荣阴鸷的脸上掠过一丝讥笑。
“你……”秦纷语塞,“我跟你们不同,我只是在取回自己应得的罢了。”
“本王可没时间跟你讨论,你是乖乖就擒还是想——死在这里。”
“王爷看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秦纷一抹冷笑,“本皇子可不想死在这荒郊野外地。”
“只怕日后大皇子死无葬身之地。”
“不劳郡王操心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