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梦里一美丽女人一直对自己喊着,泪眼朦胧。“你是谁?”看着女人流泪,兰风止不住的心疼,“你是谁?告诉我我是谁?”她却一直流泪,身影越来越模糊。“别走!你别走!”兰风哭着大喊。
“风儿——”兰风又看见一中年男子,“父王很想你。”父王?兰风想仔细记住男人面容,却发现是如此熟悉。男子的身影也开始模糊,“父王——别走!”兰风哭着喊,却无人应。
“风吟——”兰风又看见了一个好看的男子对自己坏坏一笑,“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我····”兰风回答不上来。他却也跟着消失了。
“公子——”好熟悉!兰风看着几近一模一样的两个女子。她们一起叫着自己公子。“公子,你到哪去了?可想死蕊儿了!”蕊儿?我一定认识你们,兰风心里一片焦急。“告诉我我是谁?”“公子,你怎么了?”另一名女子掩嘴嗤嗤一笑。突然,两人的身影消失了,“你们别走,别走——”兰风已经哭得乏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你们不要离开我。
“风儿——,你令外公失望了。”一个老人慢慢走来,又转身离去。“不——不是这样的。”兰风冲着他大喊,却丝毫阻止不了去者。
“风儿——”一白发老人走了过来,“师傅永远相信你。”师傅?兰风心又一酸,“师傅——”兰风想靠近老人,却发现无论怎样也靠不进,眼睁睁看着老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不——别走,别扔下我,师傅!”
“别走——”兰风猛地惊起,一头撞进床边人怀中。兰风又是一惊,急忙抽回身,“越公子,小女子失礼了。”
秦越看着兰风满是泪痕,心里不忍,“风姑娘见外。风姑娘可是做了噩梦,在下去给风姑娘备些安神茶。风姑娘好好休息。”说着便慢慢走出屋子。“越公子留步——可是公子带回自己?风在这谢过越公子了。”兰风唇角轻扬,微微回礼,又想起自己刚才举动,不禁脸淡红。秦越嘴角微动,看着兰风真挚的绝美面容,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风姑娘不必多礼。”随即走出屋子。兰风忆起刚才的梦,轻轻拭去脸上泪水。“娘亲,父王,男子,两姐妹,外公,师傅。”兰风想起来还是觉得心痛。“风儿,风吟,公子。”原来我真的叫风。兰风低喃,她想起了他们的样子,可依旧记不起他们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
小环端着安神茶进了屋,满是笑容,“风姐姐可真福气。这可是越公子亲自煮的。若不是凑巧有事,越公子保准亲自送来。”说着又抿嘴笑笑。
风吟无奈的看着小环,“这可就是你口中的主子?”接过安神茶,兀自喝起来。
“不是——”小环突然垂下头,又开始犯结巴,“他是公子的二哥。不过他一般都不过来,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公子才来的。”
重要的事?这些人果真来头不小,细细品味茶药,“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何首乌、丹参、百合、灵芝、酸枣仁,果是好药。浪费了岂是可惜。”
庭院中。
“三弟——,这次你如何也要回宫一趟。父皇病危,太医说父皇最多只能再拖一月了。”秦越望着满池夏莲,苒苒夏华,灼灼其姿。却还是驱不散秦越眼中深深地忧思。
秦墨闭上双眼,任发丝空中凌乱。“局势如何?”
秦越看着三弟,微微一叹,“ 一直以来,父皇暗中组织杀手大肆杀害我武党官员,即使现在病危,还一心想传位给大哥,为大哥扫清王者道路!大哥为人刚愎自用嫉贤妒能,一朝为帝必不利我大秦。”秦越捏紧拳头,“我就不明白父皇为何一直如此偏袒大哥!从小到大都如此,他可有当我们是他儿子! ”略加一顿,秦越平息心情,“外公与父皇各握一半兵权,周丞相文党之首,一直与武党不相上下。近来父皇病危,两党更是箭弩拔张,战争几近一触即发。大哥似与北冥暗中勾结,恐会成为我们一大隐患。我依你所言一直留意民间,广交名士,在民间威望略甚大哥,父皇也不好公然传位大哥,只怕父皇还是会私立圣旨。”
“二哥,我们明日即进宫。”秦墨猛地睁开眼,邪魅一笑。
“三弟,这是······”秦越迟疑的看着秦墨。
“逼宫。”
“三弟——!”秦越骇然大惊,他孙一直与大哥争权夺位,可从未想过如此逆天之举。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秦纷已暗里在北冥,他不会料到我们突然如此。这正是我们的绝佳时机。”秦墨笑得更加邪恶,“二哥不必担心,一切我自有安排。”言罢,悠悠转身,一身紫衣纷扬。
“三弟——”
“二哥可还有事?”
“风姑娘·······”
“我于玉溪旁发现了她。”秦墨回头狭促的盯着秦越,“二哥莫是喜欢上她了?”
“胡言。”秦越脸“刷——”得一红。
“二哥,此人绝不简单,二哥还是接近她为好。”秦墨伸伸懒腰,漫不经心。
秦越在心里叹了叹气,可惜我已经·······“三弟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风姑娘的眼睛。”秦越想起兰风的回眸,依旧震惊如昔。“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秦墨孩子般眨眨眼,微微耸肩,“谁知道呢。二哥我可要休息去了,你不嫌弃就在这慢慢思考吧。”
秦越无可奈何的看着秦墨,“那三弟可有查寻近来可有走失人。”
“一无结果。”秦墨打着哈欠,“二哥可真关心哪。”
“·······”
下午时分,夕阳渐沉。兰风,秦墨,秦越正一起用餐。
“墨公子,越公子——”餐桌上,兰风看着两人稍稍迟疑的开口。
“哦?——”秦墨饶有兴致的抬起头。
“风姑娘有事只管说,不必拘泥。”秦越温温淡笑,如琢如磨,如圭如璧。
“谢过越公子。我想知道,两位公子明日是否要去秦觞?我想一同前去。打扰这么久也该告辞了。”兰风看着秦越,心微暖。平静的说完,她觉得自己确实该出去了,看能否碰上认识之人。
“不可以。”秦墨冷冷一言。
“凭什么?”兰风略加恼怒。
秦越吃惊的看着秦墨,三弟·····何处此言?
“那就随便。”秦墨如平常般悠闲说道。
“风姑娘,我们明日卯时出发。风姑娘只要过来即可。”秦越温润的声音令兰风暂时气消,这个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