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弘怎会承认你?哼哼,他不仅不想承认并且还千方百计想杀害你们母子。只有你娘啊,我的傻欢儿,痴痴等着他承认你们母子。若不是这是被传开了,弄得全国皆知,秦弘表面上装作要接你娘进宫,可实际上一直想置你们母子死地。却料秦国皇后周音婉儿醋意大发,与那个禽兽大吵一架后一病不起。这倒也好,省了我麻烦。但最不能容忍那个禽兽却把所有的怒气发在你娘身上。他把你娘软禁在冷宫,想让你娘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竟分毫不念欢儿已 怀了他的骨肉。”水铭一声怒喝,生生将一只夜光杯捏成粉末。“我千方百计混进宫,努力保护好你与你娘。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欢儿早已不想活了,只是为了你才一直忍辱下去。可是那个禽兽竟吩咐宫女在你娘的茶水上动手脚!幸好我发现的早,可你娘身子骨已太弱,竭力生下你后便去了。我急急藏起你娘的尸身,却没料到回来时你已被那些禽兽抱走。”
秦墨听完这一切,平静无语。知道又怎样,从小如弃儿,寄人篱下,纵是二哥待自己如亲弟弟。自己天资过人,早已从外界传闻中猜了个八九分。今日算是彻底知道了。不过很多事,自己都不想开口。一切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秦弘·····”水铭迟疑着,幽幽的看着秦墨。
“他从来不是我亲人。”秦墨淡淡的说了句。
水铭凝神看着面前与妹妹五分相似的小人儿,成熟冷静的全然不像一个三岁孩童,不禁心酸。他究竟受过多少苦?“舅舅现在才与你相认是有苦衷的。”
“墨儿明白。舅舅忍辱至今都是为了墨儿与娘亲。墨儿会替娘亲报仇的。”
水铭听着秦墨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半分情绪。嘴角微扯,嗫嚅着言语,却终是没说出口,怔怔凝视。半晌,默默开口,已是薄薄惆怅,“罢了,墨儿。”轻旋起身,“时辰也不早,久呆恐外人起疑,舅舅也该离开了。今后当一切小心,好在那个二皇子人不坏,这样我也就较安心。”又看了一眼秦墨,眼里是深深地柔情,“一切对不起我们的人,我都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衣裾纷纷,人至楼外。
翌日清晨,四国使者便同时各自离去,浩浩汤汤,一如来时。秦越望着街上驻观的百姓,好生热闹。而平时爱玩的秦墨却只一直倦倦的闭着眼,慵散的倚着座位。
“三弟,你可知道昨日南国君主去了哪吗?”秦越神秘兮兮的靠过去。秦墨睁开眼,眨了眨扑朔迷离般星眸,好笑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秦越,“二哥何时这般好听这些趣闻了?别急,回去宫里御膳房的德全小太监也好这口,包你满意。”说完笑眯眯地看着秦越。
秦越脸“唰——”的一红,知道弟弟是在打趣自己,当即囧出了细细汗珠。“二哥莫是看上了那个小女婴?”秦墨才不管二哥绯红的脸庞,兴趣大增。“瞎说!”秦越听完差点跳来,急急分辩,“人家只是个那么小的女婴!三弟休得胡言!”说完仍觉得臊的不行,心想得赶快另起话题,对秦墨的言语便未细想。秦墨却兀自回想起莫如风昨日满月之宴上的神情举止。
佳木浓荫,盛夏繁华,车马悠悠,一路风光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