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怀揣‘秘密’的高中时代1
第十一章 怀揣‘秘密’的高中时代1

新学期开始了,媛媛成为初三的学生了,每逢升一年级,学校里的同学和小伙伴就会发生些变化。这时的乔乔好像考高中没考得理想,考上职中,也就没有继续去读书。乔乔没多久就去外省找她的爸爸妈妈,一起在外面打工。卉卉中考也不理想,她选择了复读一年,被安排在106班,媛媛班上也有两三个复读生。M镇上好多不读书的半大孩子都开始成家立业去了。媛媛听说自己的几个小学毕业就没继续上学的女同学都嫁人生孩子了,想想真可怕,媛媛可还不想嫁人,就自己的情况估计M镇上也没人敢要自己,要啥没啥的。老师也说媛媛既然读书读得进去就好好继续读书,不要胡思乱想。媛媛跟着班上以及隔壁班成绩很好的几个同学一起学习,笑笑离自己班有些远,加上媛媛住校和她的联系也少了,一起玩也都只是讨论学习,比赛谁平日考试总成绩考得高。

一天媛媛趴在桌子上发呆,艾艾跑来拍拍媛媛的肩膀,说“你快去学校门口看看,好像你妈妈来了,想来学校看你,不过门卫不给她进来。周围围满了学生,你快去看看……”媛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校门口一看。果然是妈妈,她正在那里嚷嚷要找女儿。旁边围着许多同学。媛媛大叫“散开,快走开!有啥好看的?”跑出去告诉妈妈,自己得空会去找她的,妈妈好像听懂了,慢慢地离开了学校。媛媛心想估计是好久没看见自己,妈妈担心了,周末得空得去看看。

到了周末,媛媛去大杂院旁边的小棚子那里没有看到妈妈,那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有知道情况的大妈说妈妈搬去菜市场了,媛媛可以去那里找找看。媛媛去到菜市场也没找到妈妈,倒是出来的时候遇到花花,去她家玩了一会。和她随口说起妈妈,她说等她看到了,告诉媛媛。

没几天,花花来上学时说,媛媛妈妈确实搬到了菜市场,政府给妈妈盖了一间小屋子。就在菜市场厕所的旁边。下午放学花花、艾艾和媛媛一起去菜市场小屋子找到妈妈,妈妈精神挺好的。媛媛周围看了看,房子挺小,也没有电灯,妈妈说附近有人晚上会去敲她门,肯定是那些老酒鬼,臭男人和小鬼头。媛媛晚上少去那里,白天有空去看看她就好。住学校安全、好读书。当晚媛媛和艾艾还一起去花花家睡觉。

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为了抓学习,老师们也是想方设法,各显神通。学生们就惨了,不仅习题、作业多起来,像需要死记硬背的语文课文、英语单词、政治内容经常得放学过后留下来背诵,背得一个走一个。由于这学期临近期末要进行会考,考完不想读书的学生可以拿到初中毕业证就可以回家了,想要考高中的学生就继续读书。老师也根据学生自身的意愿把学生分成俩批学习,毕竟会考的内容相对简单,让大部分学生都能拿到毕业证。

没多久,会考结束,又有一大群同学、舍友离开了。大多是来自各村庄的同学,有一部分是自己本身不想读书且学习不好,也学不进去没心思读书的男同学。另一部分是学习可以,有心想学,但家里条件不允许的女同学,他们大多拿到毕业证就外出打工去了。媛媛宿舍里玩得好的几个女生就无奈地离家打工去了,娇娇也没有读书了,据说和一个回族小伙好上了,估计不久后要结婚。班上本来四五十人,一下子就减少了近一半。教室都突然变大了许多,上课都可以每人霸占一张桌子了,媛媛自己就是一张桌子,人少了,感觉上课都无聊起来,妍妍有事无事拿着手中的笔画自己的裤子,或者用小刀把膝盖好好的裤子划个小洞。花花看见了问妍妍干嘛呢?妍妍自己也不知道,就胡乱划着好玩。

媛媛上课开始会开小差,想想自己挺有福气的。虽然姐姐不在家,但留了一些钱给自己。当地政府也很好,低保一直都有媛媛和妈妈的名额,原来居民户口挺好使,虽然没有土地,但孤儿寡母一直得到政府的一些照顾。平时自己也都会遇到一些“贵人”,帮助自己度过一些难关。好像比许多有正常爹妈的同学还好,自己读书也不怎么费力。现在假期也有去处了,烦恼也没有了,就只等姐姐回来就好。

随着学生的减少,媛媛班和隔壁班更是经常并在一起上课。时间长了,同学圈开始流行谁喜欢谁,谁和谁谈恋爱。媛媛班上也有一俩对小情侣,玩的好的小伴中,花花和笑笑就挺受欢迎,她俩都长得又高又瘦皮肤又白,长得也好看。听说隔壁班有俩三个男生喜欢花花,而笑笑也是许多男生的追求对象。媛媛还奇怪怎么没人喜欢自己呢?自己不是学习优秀吗?还特意问了隔壁班一起学习的几个男生,人家说媛媛学习老考第一没人敢喜欢她,媛媛还难过了一段时间!艾艾长得有些矮,比媛媛还矮一些,俩人看着花花和男生们玩得火热,心里那个羡慕和嫉妒。俩人还讨论了一下没人喜欢自己的问题,结论是:媛媛脸上长雀斑不好看了,艾艾太矮了,所以没人追,才不是那些男生乱说的理由。男生都是外貌协会的!连新认识的隔壁班女生嫦嫦都和媛媛班上的男生处对象。隔壁班媛媛欣赏的字写得很帅气的小孖都有喜欢对象,不过那女生在州市读书。

放假去岑老师家,岑老师家搬了房子,就在旧的女生宿舍旁边,而媛媛她们上初三就搬去新盖的宿舍楼房去了。此时的房子比原来的大许多,还在其中一个屋子摆了一个床,岑姨说是专门为媛媛摆放的,让媛媛感动了好久!

期间和岑老师一家去摆摊卖对联,跑了附近乡村的集市,和M镇上的集市大同小异,但规模都小很多。有时会遇到花花的爸爸妈妈,他们也赶集卖生活用品。过年还去了岑老师老家以及岑姨老家,很开心融入岑老师家的生活里,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大年。

开学要备战中考了,宁老师常常开学习大会,号召大家要努力学习,争取全部考上县里的高中。媛媛班和隔壁班俩个兄弟班的前五名争取全部考上州市的高中。紧张的学习之余媛媛觉得挺无聊的,别的同学自从谈起恋爱,自要老师不在,基本成双结对地坐一起学习做作业。课余时间大部分小情侣也老腻歪在一起,就媛媛和艾艾俩人,没人理。花花都好长时间没有一起玩了,人家可忙了,闲暇时间还去村寨玩,后山玩。就媛媛、艾艾俩女生大眼瞪小眼,无聊透顶!

媛媛也有个喜欢的人,那个男生是隔壁班的,听说有喜欢的女生了,那女生媛媛也认识,挖墙角的事,媛媛不屑做,只能把喜欢之情压心底了。班上被老师罚买早点的男生挺有意思的,叫什么来着?对了,他叫良子,媛媛对他印象不错。私底下和艾艾一说,艾艾说自己连个喜欢的目标都没有呢!要不要帮忙问问他的意思,媛媛有点不好意思。叮嘱艾艾以开玩笑的方式打探一下他的口风,他说媛媛学习好,大家都喜欢媛媛。本来平日里也一起玩过,彼此也不讨厌,妍妍误以为他就是喜欢自己了,彼此一说,也就成了。约上花花他们一起学习,有时还去良子家的村庄摘杨梅吃,一起去打乒乓球,是比单调的学习有意思多了。有好吃好玩的几人一起分享分享,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哇!难怪女生们都喜欢,媛媛也喜欢。

几个月的备考很快就过了,媛媛她们得去县里先考体育,七月份才中考。办准考证媛媛才发现自己的名字似乎一直写错了,自己叫“妍妍”,而不是“媛媛”。反复看了户口本确认后,媛媛开始在写名字的地方都写上“妍妍”。回家看了看毕业证,写的也是妍妍。老师也叫同学们把对媛媛的称呼改过来。

到了中考的日子,要去县城住几晚,妍妍和同学们可高兴了,毕竟上次考体育,只去了半天,都没有好好逛逛县城就回来了。这次提前一天去,考试也要好几天,可以到处逛逛去。妍妍平时有自己去过县城,但也只去过书店和车站附近的菜市场转转,也不敢到处乱跑,怕自己把自己弄丢了。这下可以约着小伴们好好在县城里逛逛了。

到了县城,老师、学生人员众多,租用三个宾馆才住得下,和妍妍住一起的都是班上的女生,倒是花花和艾艾住在隔壁,语文老师也和妍妍住一起。整顿好相关行李后,上午在宾馆附近逛了逛,下午得去看考场,找到自己的考场位置。妍妍们还在学校门口的体育场外找到冷饮店,听说热天来一杯冰凉的珍珠奶茶最爽了。妍妍和花花几个每人一杯,好喝又解渴,一路逛着回宾馆。

隔天考试,妍妍和同学们都是老师负责叫起床,然后带着全部学生一起出门吃早点,一起进考场,考完试老师们在校门口等着一起回宾馆。只有晚上天黑以前可以自由活动俩三个小时。学生太多,老师太少,也怕出什么意外事件。考试几天都如此,妍妍除了第二三天由于吃坏肚子,拉肚伴随着考试,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老师倒是紧张了一把,给妍妍买了药。考试结束,妍妍的肚子也好了。一众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回到了M中学,然后放假等成绩,大概半个月后可以打电话查询。

妍妍去岑姨家,岑姨在三岔路口附近开了个精品小店。妍妍有事没事就去一起看看店,有时也约着花花、艾艾一起玩,她俩人对于中考成绩可紧张了,又担心又忧愁。妍妍倒不紧张,不是自信自己考得好,而是明白担心也没有用。

到了可以查成绩的日子,安静的学校又热闹起来,学生都来找老师查成绩。妍妍正打算去语文老师家打电话查询,还没进语文老师家,就遇到了宁老师。他说妍妍的成绩他查过了,577分,年级第一,上州市的高中肯定没问题。妍妍听了也很高兴,但各科目具体分数宁老师不记得了,妍妍还得自己查去。排队查成绩的同学很多,等轮到妍妍,还拿纸笔记了下来。和平日里一起学习的小伴相互交流后,妍妍才知道自己只是总分高,好多科目的最高分都是笑笑和小孖他们,妍妍也就三两科目是最高分吧!花花、艾艾、嫦嫦、卉卉以及康子、良子和班上几个男孩子都是三四百分左右,他们对于能不能考上高中有些担忧,脸上不是笑容而是忧愁。但录取分数线要个把星期后才公布,大家只能回家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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