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处奔波的少年7
第九章 四处奔波的少年7

考完试媛媛看着宿舍的同学一个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学校里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不到半天,人差不多都走完了。媛媛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突然看到窗台的窗户,心里想到一个妙计。媛媛把窗户的插销拔了,把窗户轻轻关闭。这样晚上就可以爬进屋里睡觉。媛媛觉得自己真聪明。一切收拾妥当,就去找卉卉她们玩去,待会有宿舍管理员要来锁门。媛媛还把自己床上的被单掀起来盖好,就出门去了。就这样,媛媛白天出去溜达,晚上悄悄回学校宿舍睡觉。

没几天,卉卉说附近有个老板娘想叫媛媛去她家打小工,问媛媛愿不愿意。媛媛想着这几天的奔波,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去见了老板娘,老板娘很热心,安排媛媛和自己的女儿睡一屋。以前媛媛在卉卉家附近玩耍,对附近的人也熟悉,还和小伙伴去过老板娘家看电视。媛媛这时快十四岁了,身体和个头也长了不少。老板娘老公在外地上班,家里有一儿一女,女儿比媛媛小四五岁,以前还一起玩过。所以去到老板娘家也不怎么拘束,俩三天就适应了新环境。

老板娘的卤肉做的很好吃,每天都去媛媛住过的大杂院附近离三岔路口最近的那条巷子所连着的老街心零时小菜场卖。品种有猪头、猪耳朵、猪舌头、猪脚、猪尾巴等。早上买入新鲜食材,烧细毛、刷洗,下午放入卤制佐料汤里熬煮煮熟,傍晚取出装在盆里放在三轮车上,骑到小菜场去卖。由于只有一家,别无分号,加上味道鲜美,食材新鲜,等于现煮现卖,所以卖得很好,不到俩三个小时基本卖完就可以收摊回家了。

媛媛每天的任务就是等老板娘把食材烧好泡入水里一段时间后,和老板娘一起刷洗所有的猪肉。刚开始笨手笨脚的,猪脚和几根尾巴都能很快上手刷洗好。但猪头太大,又重,连着耳朵,舌头。媛媛没找到适当的方法诀窍,刷洗不干净,特别是猪耳朵和猪嘴里的舌头都刷洗不到。老板娘不愧是卖肉的,身材很壮,干活也很利索,每次都能很快就把猪头刷洗干净。老板娘刷洗的时候,媛媛就在旁边看,好像也不难嘛!但猪头一到媛媛手里,似乎就变得老和媛媛作对似的,不好摆弄。看着媛媛笨拙小心的样子。老板娘笑着说“不要怕它疼,刷子使劲搓,搓不到的地方用小刀剐洗”。媛媛心里记下了,反复练习了一个多星期才把猪头洗得得心应手。俩个星期后能单独洗肉,不用老板娘帮忙就能在中午之前洗好猪肉。

干完活后媛媛就可以出去玩了,等老板娘煮好饭菜吃了饭。老板娘就开始调制卤水,媛媛帮忙看看火。一大锅卤水烧开后,就和老板娘一起把院子里水基本上已经晾干的所有猪肉拿到大锅旁边。先下俩三个猪头和五六个猪脚,等二者经过个把小时的熬煮后,才把几根猪耳朵丢进锅里一起熬煮。随着时间的流逝,猪肉越熬越香,满个屋子都飘满香味。经过三个小时左右的熬煮,就可以出锅了。卤肉的制作就完成了,老板娘自己去卖,媛媛和她家孩子在家玩耍,看电视。

在老板娘家待了快半个月左右,媛媛开始帮着老板娘家洗衣服,加上自己的,要洗四个人的,每次一洗都要一下午。有次媛媛洗累了,就问“老板娘,明明有洗衣机,为什么不用机洗哇”!老板娘说“机洗衣服不干净,没有你洗的干净”。媛媛受到鼓励,洗衣服从此就不再抱怨了。还以为洗衣机多神奇呢?洗个衣服还没有自己洗得干净。

一次,老板娘出门卖卤肉之前交代媛媛要是七点还没回来,就把饭菜弄好给妹妹弟弟先吃。媛媛很高兴,还没用过电饭煲,电炒锅呢!终于可以试试了。到了六点多,媛媛按着平时老板娘的样子把米洗了,放入电饭煲,在加入一些水,插上插头,按下煮饭按钮,很简单就把饭搞定了。然后准备菜,有俩三个菜是早上没吃完的,热热就好了。媛媛看见旁边菜篮里有一把豇豆,把它挑拣出来洗好备用。记得小学班里去春游时,老师讲过豇豆生炒也可以炒熟来着。媛媛打算试一试,把锅预热一下,放入一些食用油。油热了,媛媛把豇豆倒进去后,赶紧用锅铲翻炒。想想平时老板娘烧菜的步骤,好像没错。媛媛怕火力不够,还把电炒锅的功力跳到最大,翻炒一阵。感觉应该熟了,就拿筷子夹一根尝尝,“呸呸呸!还是生的!”。媛媛又翻炒一番,眼看锅底就要糊了,撒了些盐就赶紧把豆铲出来碗里装好。媛媛看着一碗快黑漆漆的豇豆,又尝了一根,不怎么熟。小学老师肯定说的不对,怎么炒不熟。看相也不好,和老板娘平时的步骤也差不多,没有弄错哇!怎么回事。媛媛有点怕,好像把豆搞砸了。时间也快七点了,赶紧把锅洗干净,把菜热好。没多久,老板娘回来了,四人开始吃饭。老板娘看着媛媛炒得豇豆,样子不好看,但打算尝一尝。媛媛心提到嗓子口紧张的看着老板娘。老板娘吃过之后果断说,以后不要媛媛做菜了,只用把饭煮了就成。小弟弟吃一口说太难吃了。媛媛理亏,知道自己把菜搞砸了。第一次炒菜以失败告终。

一天媛媛去菜场接老板娘,由于她有事要去办,媛媛得把三轮车骑回家。才骑到半路,遇到妈妈,她跟着车后面走了一段路就不见踪影。媛媛以前也没骑过三轮车,发现三轮车的车头没有自行车那么好掌控,东滑西歪的骑回去。把车上的东西收到屋子里后,趁着没什么事要做,就在门口的街上练习骑三轮车。几趟下来,也骑得像模像样的。原来三轮车比自行车稳当,易学,学会了后,媛媛还招呼几个小孩子坐上去试了几圈。

假期不知不觉过去了三分之二,媛媛觉得时间过的真快,在老板娘家的日子充实又快乐。没想到短短的两个多月就要过完了。有天老板娘回来说,本来打算媛媛以后放假都可以来打杂,但是现在不行了,由于媛媛妈妈知道自家女儿在老板娘家后。经常跑去老板娘摊位旁边唠唠叨叨,影响老板娘做生意。所以媛媛待到开学就得离开了,不然媛媛妈妈找到老板娘家门口后,可能老板娘一家人出入都不方便。媛媛听后也没办法,自己妈妈怪不得,跟妈妈又讲不清楚道理,能在老板娘家渡过一个假期也已经很感谢了。

到了开学那一天,老板娘给媛媛五十块钱,帮媛媛收拾好东西。叫媛媛有空就来家里玩。媛媛点点头,拿着自己的行李就回学校宿舍去了。

这一学期,媛媛已是初二的学生了。开学典礼上媛媛知道自己还是班上第一名,很高兴,之前的小郁闷也冲淡了。之后还知道在育才小学的那四个班级要回来了,那岂不是笑笑也要来这边上课了,媛媛的心情很是开心不少。

这学期媛媛的英语老师换成了隔壁99班的班主任。他是一位挺有意思的老师,话说是体育专业毕业的,但英语很不错就被安排当英语老师。媛媛的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媛媛很喜欢语文和英语。也很荣幸当了语文课代表和英语课代表。这两科目的老师经常让媛媛去黑板上抄写一些作业给同学。早自习媛媛还得领读课文或者单词,媛媛很自豪能帮老师忙。

从小媛媛就觉得读书学习是件快乐的事,只要上课好好听讲,做好笔记,下课好好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晚自习在预习预习新的课文。也不怎么费力就能把考试考好。考得好成绩,老师同学都喜欢自己。婆婆说的话真是至理名言,把学习成绩搞好了,大家不但不会欺负自己,还乐意和自己一起玩。老师常叫其他同学向媛媛学习。媛媛也不知道能教他们什么,所以有时同学问媛媛怎么把学习搞好,是不是有什么技巧,媛媛是回答不出来的。媛媛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可让别人学的,但一起去玩倒是能搞到一起。

由于英语宁老师的缘故,俩个班有时会一起听课或者自习,加上宿舍也是俩个班同学一起住。媛媛和隔壁班的好些同学熟悉起来。宁老师常说俩个班是兄弟班,学习上要相互学习,生活上要相互帮助。

不多久,期中考试来到了。由于全部年级都已经集中在一个校园里了,也就有了班与班之间的排名。媛媛班和隔壁班还真是难兄难弟,综合排名在最后俩名。当然也有个人的年纪排名,媛媛年级排名第四。106班一女生排第一名,笑笑排第二,笑笑她们班一男生排第三,宁老师有俩个排第七、第八。其余的是媛媛不熟悉的同学。由于有了年级排名,认识媛媛的老师同学也更多了。不过知道媛媛家里情况的学生倒是不多,媛媛以前的同学好多都不读书了。班上也就三五个是M镇街上的。其中花花和艾艾俩人和媛媛关系很好,也不会到处乱说。她俩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有时会约着去花花家玩。

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些排名,这一次期中考试年级排名一出来,老师们也都知道了自己班级的学习情况。媛媛班主任回来就很痛心,要求学生们要好好学习,争取期末考试把倒数第一的帽子摘了。宁老师也经常说大家要力争上游,努力把学习成绩提上去,真是太不像话了,自己教的俩个班都垫底了。还把俩个班成绩靠前十名的二十个学生召集起来开小灶,希望对学习的提高有所帮助。叫媛媛好好学,认真读书,争取考第一。媛媛也没想到笑笑的学习这么厉害了,才一年多不见而已,自己得加油了。为了好好学习英语,媛媛还特地去县城买了一个复读机和英语磁带,专门练习听力。

经过半个学期的紧张学习,期末考试就要举行了。对于学习,媛媛觉得自己尽力就行,结果怎么样都好。自己最大的麻烦事是这放假得去哪里渡过。卉卉真的对媛媛挺好的,没多久就帮媛媛找到去处。她们班的一同学听说了媛媛的状况,回去和家里爷爷奶奶一说,他们同意媛媛可以去他们家过年。只不过得半个月以后,那小姐姐乔乔家以前在大寨,近久家里发生火灾,在乡里乡亲的帮助下,没有人受伤,但房子毁了。她家搬到媛媛小时候住的大杂院旁边,那屋子以前是药材铺,收三七特别多的那家,几年过去了居然不做了。空了一段时间的房子现在由乔乔家接手,不过最近要修整一顿。媛媛特别感谢卉卉,总是在媛媛有麻烦事时就出力,还都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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