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张 有劳高人了
第五十一张 有劳高人了

欧阳晨认真地看着夏月,想一月多没见她又瘦了。

夏月不想留下来,也不想理会所有人,转身就走。

季飞扬小声说道:“黎暖儿行步漂浮,显然身子还很弱。脸色淡白无光,想必也是刚醒来不久。瞳孔光泽暗淡,明显的这次创伤严重,以后可能都没法恢复。”

欧阳晨刚想去追黎暖儿,赤谨却一跃到夏月面前,掐住她脖子,挑衅地看着欧阳晨说:“帮我把他们解决了,不然我让她不得好死。”

欧阳晨握紧拳头,“堂堂万宗少主,也有这样委求于人的时候。”

包围赤谨的十几人见情况不妙,有一个大汉说道:“赤谨,休想煽动别人,一个小丫头的命值得了几两钱。快把红尘诀交出来,我们放过你一命。”

赤谨冷着脸,收紧爪子,邪笑道:“这个交易其实你知道很划算的。”

夏月一声不吭,艰难的吸着微弱的空气。她知道,十几人中有野心博天的恶人,也有忠肝义胆的侠士。欧阳晨虽然杀人无数,却从不杀义士。

夏月笑脸如花,甜美空灵的笑声在天上飘荡,混着飞扬的雪花。赤谨不解地看着夏月问:“你笑什么?”

夏月马上换上仇恨和鄙夷的目光,粉唇轻起,吐出两个字。

“孬种”

是男人都讨厌着这两个字,更何况是不可一世的赤谨,听了后怒不可解。加大手上的力道,夏月再也吐不出一个字,脸上痛苦让欧阳晨心也揪紧了。

他狠狠地吞出一个字。

“好!”

赤谨笑着放开夏月,朝欧阳晨说:“那就请吧”

夏月摇着头说:“不可以,你不能那样对他们。”

欧阳晨回以夏月一个微笑,朝着十几人说“各位对不起了!”

转眼间,以有一人倒在了地上。

夏月狠狠地瞪着赤谨,“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你应有的代价。她笑:“我恨你,但现在把你无可奈何,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怎么可以让欧阳晨受到良心的谴责,与一些武林正派为敌,那样以后会有谁相信他,投奔他。

赤谨没在意,以为黎暖儿的确把她无可奈何,这样近的距离,她也做不出什么事。于是闲心观战。

可是没想到,眨眼间夏月跳进了天池。赤谨就算身手再敏捷,也只拽下了夏月的白狐披风。

季飞扬喊了一声黎暖儿,欧阳晨停手看向赤谨身边,却不见黎暖儿的人影,湖面上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水波。

天池水里异常寒冷,夏月根本动弹不得,望着湖面荡漾着的天光,她笑,一些气泡从头嘴里溢出来。请原谅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平凡无知,自己的迷茫淡薄。不是不想热情的生活,做个敢爱敢恨的人,只是一直活在阴郁中。欧阳晨,对不起,我欠你太多,欠黎家无辜的人太多,欠了自己太多。我不是敢爱敢恨的黎暖儿,而是懦弱想要逃避的夏月。

夏月闭上眼睛,窒息很难受,却冷得没有力气去动弹,一直往下沉……溺着自己。

欧阳晨冲向天池,溅起晶亮的水花。季飞扬担心的跑着池边叫着欧阳晨。

赤谨嘴角冷笑,心里却在问,爱一个人真的会为她付出所有吗?这样似乎很可笑。什么是爱,说出来给别人听的吧!

欧阳晨吃力的把夏月抱上岸,倒在地上。天池甚寒,尽管他内力深厚,寒气仍然入骨。

“扬,帮暖儿逼寒气。”说着自己也开始打坐运功。

季飞扬扶起呼吸微弱的夏月,用内力先帮她逼出体内灌进去的水。然后运功帮她逼寒气,可是发现此时夏月体内及其脆弱,稍用了一点力道,夏月嘴角已经溢出乌血来。

赤谨乘着众人不备逃走了,那十几人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大雪依然无声无息的飘着,不一会众人肩上头上一层雪白。欧阳晨睁开眼睛,季飞扬朝他摇了摇头说:“寒气倾入经脉,她身体实在太弱,受不了外力的挤压。”

欧阳晨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把地上的白狐披风捡起来把夏月裹紧,朝着一个山包走去。

欧阳晨抱着夏月,一身风雪推开木门,对屋里的老人道:“我想暖儿出现在天山,一定是这位高人所谓。你已经救过她一次了,还望前辈在在救她一命,小辈感激不尽。”

无言看着门前的少年,和她怀中呼吸微弱的少女,摇了摇头。

“我救了她又何用?早该命以绝,上次用尽心思救了她,寿命少了二十年,这次救了,你说她还剩多少年可以活。天下万物,皆以命而立,这小女娃对自己命不负责任,活岂不是白活,既然这样,倒不如死了来得清净。”

欧阳晨盯着怀中的人,心痛如此。幽幽的说:“她命而立,生来无人护。独其行,不拖累人。无心于恶,淡心像善。天下大道,望生着为善是多。高人乃看破人间尘世,其让一善消陨。”

无颜大笑:“是也。”

欧阳晨微微一笑,抱着夏月走近无颜,把夏月交到他手中。

“有劳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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