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兮恭敬的站在北辰帝身后,凤绝洛与凤绝颜坐在北辰帝的左侧,右侧坐着宰相宋明奕,刘言则落座于宋明奕下首。
一眼瞟过屋堂中的一众学子,其中不乏有一两个女子,暗叹这些女子果真是胆识过人。
注意到在屋堂一侧,立着一高约三丈,长数尺的宣栏,宣栏上打字书写着:
治国理政,何以安邦
另一侧立着同样的宣栏,写着:
今南胥犯境,当以何处
想来这就是朝试的试题吧!这算是命题作文么?
“朝试作文,现在开始,计时一炷香,香熄落笔!”李长海高声喊道。
一炷香,时间并不怎么多,像这种题,最好是简单粗暴,一语中的,省时省力,也能引起考官的注意。
刘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屋堂中的一应学子,可谓是人人一脸忙色,尤其是那几个女子。但在注意到位偏角落处的男子时,反倒是眼前一亮。
那人似乎还未执笔,只是看着空白的宣纸,一脸沉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燃烧近一半的时香,刘言竟有一种莫名的激动。
而此时,陆南兮悄悄行至刘言身侧,附耳说了句什么,两人起身轻轻退了出去。
“走吧,竟然皇上如此好意,本公子也不好推辞!”刘言轻摇折扇,走在陆南兮的前面,自背影而看,很是翩翩少年,青年俊才。
“不知刘公子对于今日的文试,有何看法!”陆南兮一身宫装显得大气温婉,再加上她一贯的笑容,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刘言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着她道:“很有意思!”
“那不知刘公子有何见解!”陆南兮神色自若,但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一下四周。
刘言自然也是知晓的她的意思,北辰帝不就是想知道她的心思吗?嘴角微扬,走到陆南兮的跟前,两人身材差不多,她轻轻凑到陆南兮的耳侧。
低声问道:“那个角落的就是季弘渊?”然后站直身子,朗声道:“本公子从来不理会朝政大事,琼华阁就已经够我忙的了!”
说完大步离开,向着练武堂去了,陆南兮则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侧头看着方才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进入练武堂时,武试已经开始,只见演武台上坐着武试的考官,而在演武台的下方空地上,则设着十几支三米高的木桩。
木桩上站了不少人,桩下还有些许人,其中有些是被打下来的,有些则是还没有上去的。
“一旦从木桩上掉下来,就失去了再站上去的机会,而桩上的最后只会留下三人!”陆南兮不知何时跟了过来,为她解释着武试规则。
“这样不公平!”刘言皱起眉,看着不断往下掉的人,不免有些担心。
“是不公平,但也是最公平的!战场杀敌,最害怕的就是人海战术,所以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毅力!”
如果你没有足够的体力和毅力,武功再高,却敌不过人海战术,也是送命而已。
“最后留下的三人也只是靠着幸运和所谓的毅力而已,他们孰强孰弱,又如何得知?”
“那就得看骠骑将军了!”
正在两人商讨之时,一名身穿白色束身劲装的女子,身轻如燕般飞至木桩之上。手中一把木剑,目光犀利的看着木桩上仅剩的三人。
“呵,有意思,鹬蚌相争,只是不知道,这个渔翁能否得利?”刘言意味深长的看着那白衣女子。
此人没有什么倾城绝色之貌,但是周身却有一股令人退避三舍的气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花飘雪!”陆南兮看着木桩上,淡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刘言不由得浑身一颤。她就是花飘雪,凤绝夜能有此人相助,是不是已经说明了什么?京畿司统领,如果不出意外,京畿司统领一职,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花飘雪稳稳地落在木桩上,冷眼看着眼前的三人,只要打下去一个,就算是成功的进入三甲了。
“呵呵,你们女人就是爱凑热闹,女人就该待在绣房绣吉服,跑这来招夫吗?”其中一名男子嘲哄道,他是最先上木桩的那群人中剩下来的,可见其武功不低。
“你的嘴有股猪屎的臭味!”手中木剑一动,足尖轻点,飞身向着那位最先登上木桩的男子。
那男子轻哼一声,一脸不屑道:“找死!”
说着,已经是提剑应对,但是花飘雪攻势凶猛,久战不败的他险些招架不住。
其余两名男子皆选择静立一旁,不参与,这是最理智的选择。无论谁败,他们都能进三甲。
花飘雪与之对打数招,微落下风,那男子胜意更浓,招招致命。只是可惜,花飘雪之前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
最后一个漂亮的旋转两人的木剑的掉落下去,男子明显的愣住了,花飘雪轻轻落在木桩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把他拍飞出去。
此时胜负已定,木桩上三人立足,花飘雪一袭白衣格外显眼。另两名男子对视一眼,看着被拍飞的那名男子,纷纷表示同情。
“请三位移步演武台。”薛策看着木桩上的三人,沉声说道。方才的比试,一招一式他都看在眼里,他们三人的武功,孰强孰弱心里已有分晓。
“将军!”
三人皆弯腰拱手齐声喊道。薛策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们三人中,将有一位成为京畿司统领,掌管京畿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