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还是放心不下尚方千懿。
于是就在门上装了个微型摄像头,刚好可以看见客厅的全貌,另一边投在我手里上。只要他不出这门,暂时就是安全的。
出了小区,在马路上找了辆出租车,直接前往尚方会长的家。本以为只是场简单地交流会,竟是一场残酷事实的开始。
车还没开出百米,我就有了睡意。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想尽了办法:掐胳膊,拧大腿,打哈欠,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就是特别想睡觉。
“小丫头又熬夜了吧?”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面善,也挺热情。想必他是透过后视镜发现我这些小举动的。我有点意外,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回答:
“嗯……算是吧……”
犯困也是突然的事情。这个毛病也不是最近才有的,要不是子鸢及时发现,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睡眠不足导致的。她告诉我,我有嗜睡症,时不时就会犯病,不过并无大碍,叫我放心。
“你们年轻人就喜欢熬夜,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心里大喊一声不妙,现实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下来的几十分钟里,他几乎把我的家底全都问了个底朝天。我当然不会傻到实话实说,编造一个家境殷实,成绩优异的乖女孩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车行驶到最后时,他笑着说,如果瞳儿那个时候也能醒过来,现在也出落成一个大美女了吧?
我收起所有的表情,气氛顿时降至零度。不是我不肯安慰大叔,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里,有一块缺失的位置,我努力用其他的感情弥补它们,却总是填不满。
我特地给了大叔一张整钱,他愣了一秒,正准备从腰包的钱袋里找钱给我时,我谢绝了他。撒了个慌说我刚从国外回来,哪里都有给小费的习惯。
不管他有没有在编故事,我都希望能碰上这么一个真正爱女儿的父亲。
而我的父亲呢?
唉,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天正飘着小雨,是我坐上出租车后的事。没有预料到,所以就忘了带伞。反正也不大,我也有帽子,所以没去管它。
我向门卫出示门卡,走进小区。尚方恭行有好几套房子,这是他平时最喜欢住的,也是住的时间最长的一套。小区里几乎都是花园洋房,少说都是千万起价。
据说有不少政客,明星,富二代在这里偷偷买房,干些苟且的事。担心会长可能不在家,我掏出手机,一边往会长的家走,一边准备打电话给张叔。
我走了一会儿,看见了会长的房子,正巧电话也打了出去。巧的是,那边刚一接通,大门居然开了。正当我打算发出声音时,眼前的景象将我定在原地。
我彻底懵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两只腿就像被人注了铅般,更别说走路了,就连抬腿都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屋子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因为距离太远,我来不及看他的五官。他似乎早就意识到屋外在下雨,所以特地准备了把黑色的伞放在门口。
打开雨伞时,他有意把伞沿压得很低,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知道他正朝我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