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然柳嗤笑一声，面露嘲讽：“肚子会不舒服？那么苏绫有没有想过本宫十月怀胎挺着大肚子和那一日产下无心时肚子痛不痛？本宫九死一生生下的婴孩就因为那所谓考验白白死去！你会很高兴么？”

苏绫低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她颤抖着手指，刚要把糕点往嘴里送去，宋然柳突然喊了一声：“慢。”

云舞忆和苏绫都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宋然柳冷笑，拿过，哦不，是抢过苏绫手中的糕点，再次扔在地上。苏绫和云舞忆正在疑惑着宋然柳要做什么时，宋然柳绣花鞋一抬，狠狠地碾了碾糕点。

糕点粉碎地不成样子了，不过宋然柳倒是也不嫌弃糕点脏。她拿出手帕，一点点，一粒粒，一块块地把糕点捡了起来。宋然柳放到嘴边吹了吹，递给苏绫，微笑：“这样，应该更好吃吧？”

“这......”云舞忆吃惊得口吃起来：“宋然柳！你你你你你你你没搞错吧？你让苏绫吃下这个？你这波操作要死人的啊！”

宋然柳把糕点狠狠地塞进苏绫的手中，笑容满面：“肯定得死人的。你瞧瞧，无心不就是因为苏绫而死了么？就算不死，肯定也没有现在的锦衣玉食好过吧？”

“本宫很清楚，人总是会有犯错之时。可犯的错大，那原谅这事儿可以不必提。本宫确实自私，苏绫你可以想想，若你害死的是老天爷的孩儿？你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对你这般差，你那么聪明，自然也应该明白。你觉得本宫想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么？你问问看宫里的任何一位宫女太监侍卫，或者本宫身旁的这位云舞忆云姑娘你应该就知道了。”

“真的，苏绫，你被这般羞辱，你是不是感到后悔了？若你没有感到后悔。那么是你自己自始至终都是觉得自己没有犯一丝一毫的错。你根本没有换个角度来想想本宫现在的处境。”

宋然柳抬高了声音：“现在，本宫刚刚回京。皇上有许多事要忙自然不能陪伴本宫，而云舞忆......”宋然柳顿了顿，看了一眼云舞忆：“本宫是打算好好栽培她。”

“所以过不了几日，云舞忆也将会不在我的身旁。所以我的身旁只有我九死一生的亲骨肉君无心。本想还会有你这个闺中密友，日子不会太过寂寞。可......”

“可没想到，你苏绫不在就算了，你把我的亲骨肉也给弄不在了！我有多恨你，你自己也自然知道。不要总是认为自己无错，我一直都认为你、我两人，皆有错！”

宋然柳轻轻地闭上眼睛，玉手不由自主地抚上眼角的那滴血泪，她咬咬牙：“我错就错在，不应该太过信任你！不应该把你当好友来对待！就是不应该！你就该死！”

苏绫呜咽着，她颤抖地吃着宋然柳踩碎了的糕点，不住地点点头：“好吃好吃......特别美味......然柳，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