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煌的电话及时到不能再及时。

“可可？”

“可可，我知道你在。”

“昨天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她只是我从小认识的一个的一个妹妹。”

林妮可讪笑。妹妹，多么容易令人误解的词。现在的妹妹，除非本身有血缘关系，有多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到最后成了那个所谓的哥哥的女朋友，情妇，甚至没有名分的床伴。

“莫宇煌，你喜欢我吗？”林妮可迫切想知道这个答案。她究竟是不是一厢情愿？

电话那边的莫宇煌深深吸了口气，果然还是这个样子了。

莫宇煌，你终究是喜欢我还是本性不改只是玩儿我？莫宇煌，你和韩少他们有什么区别，你除了嘴里说着喜欢我心里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

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个声嘶力竭的女子冒着雨冲进车流，消失不见。

“我喜欢你。”

莫宇煌，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已经亏欠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他不想再亏欠另一个。

“可可，我知道这两个月来你在努力，辛苦的经营着我们的感情。我的职业很特殊，不能和寻常人一样整天玩浪漫，也不一定每天都能准时给你打电话发短信。我知道，你付出的比我多。”

他们的约会，她操心；他的生活，她关心；他有一点事，她担心，一直都是她在用心。这些，他都知道。

“所以在这份感情里，我先爱上了，我先输了。”

林妮可自嘲。这是谁说的，先爱上先输。想必是哪位前辈在感情上实践之后得出的真理吧。

“不是的。”莫宇煌急忙打住林妮可的话。他承认他到现在为止一直在获取，但是不表示他知道获取而不懂得付出。

“是我输了。”

当她第一次站在他面前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他就输了，他输给了一个为爱勇敢的女孩。她步步紧逼，让他手足无措。她是光芒耀眼的，照亮了他一直封闭的心。

“可可，我喜欢你，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或许慢慢的，我不满足于喜欢，而是爱上了你。”

林妮可觉得她是幻听不然就是在做梦了。

“我知道你会觉得很突然，可是我并不是突然之间想说这句话。”可能是她走进店里帮他选衣服的时候，可能是她去部队向他告白的时候，可能是他拿到她亲手写的信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想法的，反正不是一时的兴起。

“莫宇煌，别给了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依她的性格，宁可接受最残忍的真相，也不要有一丝的欺骗，宁愿一下子跌落谷底，也不想被捧上天再狠狠摔下地。真相虽然残忍的，但也美好，谎言到最终仍会被揭穿，她不想谎言戳破之后落得楚楚可怜的下场。

“可可。”

“莫宇煌，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林妮可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的无理取闹，为什么要这样的紧追不舍。她的不安因素来自哪里，是昨天在商场见到的那个女人？还是前天在莫宇煌电脑里看到的照片？或者，更大的因素是来自莫宇煌，他给她一种不信任的感觉。

“不知道。”

莫宇煌很诚实。诚实得林妮可觉得自己很可悲，她不要谎言，他真的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给她。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能让我感觉你在我身边，不要让我感觉是在和一个虚幻的人恋爱。”

林妮可，你究竟要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这句话，她昨天问了自己好几遍，一直都没有答案。现在，她知道了。她只是想要他给她安全感，不要总是若即若离，让她看得到，抓不住。

“你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莫宇煌，我抓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