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苦笑，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陈枫走到巧儿面前，老老实实地说：“刚才所有流氓的事都是你做的，我是被动流氓的。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生气啦？你又没有损失一根毫毛，是不是？”

巧儿别过头想想，这倒也是。好象是自己显得有那么点不尽情理了。可是我是女孩子，我面子薄，你这样说，叫我怎么下台啊？

陈枫看着巧儿别扭地扭着手，笑了，逗她道：“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像恶虎似地扑过来，躲过我的怀里哭着不肯走呢。”

陈枫这么一说，巧儿立即转过脸来说：“昨天我真的看见了，黑色的像烟一样会飘的鬼！”

陈枫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巧儿狐疑地看着他，他明明在房外，怎么可能看得见？

“呃，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我感应到了。”陈枫指指自己的脑袋。

巧儿眨眨眼，越说她越糊涂了。他怎么能感应得到，靠感应就能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样的鬼？

陈枫叹了口气，将巧儿的手拢在自己的手中：“巧儿，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么？你，还是不认识我么？”

“认识啊。你是陈枫啊。”巧儿像瞧个白痴一般看着陈枫。脑中却突然闪过一句话：都是我不好，当年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走掉。。。。。。这句话很清楚，是陈枫对自己说的，他昨晚对自己说过的。可是，他为什么这么说呢？当年，，，，，我以前认识他么？

陈枫起身拉起巧儿：“走吧。”

巧儿迷迷糊糊地问：“去哪儿？”

“当然是下馆子啦，我前胸都贴到后背了。”陈枫白她一眼，被她这么一折腾，胃口都没了。

“哦。”巧儿咽了一口口水，刚才这么一折腾，自己倒真是真饿了，“快走，快走。”

陈枫好气又好笑地看她一眼：“跟我来。”

跟着陈枫下楼，往东走了五分钟的样子。北平的高楼大厦林立，行人异常匆匆。各种店面琳琅满目，有些广告招牌做得特别诱人。这些高楼都设计独特，每一幢都可谓一个传奇。不过对于巧儿来讲，无论什么高楼，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都化成了一只又一只特大的鸡腿。她忍不住拉拉陈枫的衣角：“喂，还要走多久啊？”

“到了。”陈枫停下来，指给她看。前面十米处，有一个超大的招牌，“全聚德”。天哪，梦想中的全聚德！巧儿兴奋又猜疑地再确定一次：“你真的带我去吃。。。。。。？”

陈枫给她一个爆栗：“不带你来吃，难道带你来参观啊！”说着顾自往前走去。

巧儿紧跑几步跟在后面，虽然这陈枫有时态度傲慢，而且很奇怪，他仿佛对这一带熟得很。不过全聚德三个大字在她眼前一直飞，她也顾不得研究这些了，就冲这个，什么不愉快都可以一笔勾销。

因为时间不算太迟，店中的位置还是有些空的。陈枫找了一桌靠窗的位置，绅士地为巧儿拉开了椅子。巧儿看他一眼，当仁不让地坐了。

陈枫坐下来，早有服务员递上菜单，陈枫将菜单转给巧儿：“你随便点。想吃什么尽管点。”

一副大款的样子！巧儿在心中哼了一声，不点白不点。大不了吃不完打包回去留着慢慢吃！要知这次请了，不知有没有下次了。巧儿不客气地一口气点了好多，而且全往贵的上面招呼。连服务员都有些吃不消了，礼貌地问了一句：“客人，您这会不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