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的人啊
最爱的人啊

那一场风波过后,周惠梅与王永兰重新郑重声明:不许林山与凌雪再有任何的来往。

林山不听,气得王永兰大哭大骂了一通,然后去找媒人。

凌雪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

周惠梅却哭了。“雪儿,妈知道你看不起妈的想法和做法,可在这里,我们只能这样做。我知道你一定恨妈,妈也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雪儿,妈真的是有很多很多难处,我相信你一定会体谅,一定会体谅,不然,你就不会为妈坦护了,对吗?

凌雪依旧不语。

周惠梅接着说:“妈也希望你能找一个般配的好男人,可是现实不允许啊!”

凌雪还是不说话。

沉默并不代表没有思想,有时,恰恰是为了掩饰汹涌的思想!她的心中有太多的委曲,太多的感慨却不知道怎样去说。唯一执着盘桓在她脑中的思想是:事到如今,两家几乎成了仇人,没有人再会允许他们来往,自己和林山该怎样面对这尴尬两难的处境呢?人生就是如此的可悲啊!卷入一场是非,生命或许就会因此而完全改变航程,即使我们有很多的雄心壮志,很多的美丽梦想,可面对现实,根本就无法选择,更无力改变!

同样,林山也深切的明了这一次的事件对他与凌雪之间的利害关系。只是他没有凌雪那么悲观,男人的责任感在他悲怆的心中涌动,他从来不曾忘记自己对她的承诺,所以,他用所有的勇气走进了凌雪的家门。

周惠梅很诧异。“林山?”

林山很礼貌的微笑着,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样亲切地叫了声:“婶。”

“你——有啥事儿?”

“我叔在家吗?”

“不在。”

“去哪儿了?”

“他在城里找了个活儿,今儿一大早就走了。”周惠梅说的是实话。凌建年酒醒之后就特别后悔昨晚冲动的举动,把事情张扬得每个人都知道了。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撒谎,更不会骗他,虽然怀疑的阴影怎么也抺不掉,可这样的情况在清醒之后他不想再深究,所以他更不知道该再怎样去面对这尴尬的现实!走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告诉凌雪,只认真地嘱咐妻子要好好照顾凌雪。

“你找他干啥?”

“我想和你们谈谈。”

凌雪闻声出来看到林山。太多的感动,太多的意外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林山望着凌雪红肿的眼,柔声责备道:“怎么又哭了,说过不许哭的!”

凌雪的心中涌起苦涩的幸福,若不是母亲在,她真想扑到林山的怀里好好地哭一场。

周惠梅干咳了两声,打断林山与凌雪,生硬地问:“说吧,有啥事儿?”

“是我跟雪儿的事。”

周惠梅本想一口回绝,可看到林山那坚毅真诚的眼神没再说什么。

冷寂的空气中,凌雪哀哀地望望母亲,又望望林山。

“婶,我来是真心诚意的想跟你和我叔好好的谈谈我和雪儿之间的事。”

周惠梅冷冷的打断林山的话,“咋说?你想想看,现在的事情还有可以谈的余地吗?”

林山望了望凌雪,看到凌雪正用凄惶的眼神望着自己,黑色的高领毛衣托着她苍白的脸,极无助的样子。“我知道这件事全都是我妈的错,让您二老也跟着受委曲了。我代我妈向你们道歉。”

“道歉?别拐弯磨角的瞎说了,你有本事代你妈就好了。”

林山苦笑了一下,“请你们支持我和雪儿,好吗?”

“要我们支持,你妈呢?”

“我妈,我会说服她的。”

“唉,你很早以前不就想说服你妈吗?可结果呢?到现在不还是没有”

“可不管怎样我都会坚持和雪儿在一起!”

“那不行,俺雪儿会受委曲的。”

“妈,我不怕受委曲。”凌雪终于说了一句话。

林山忙接着说:“婶,你放心,我不会让雪儿受委曲的。”

周惠梅叹了口气,语气和神情终于都和缓了一些。“林山呐,婶相信你会对俺雪儿好,可是你们还太年轻,事情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现在两家关系又成了这样,你们想走到一起,难啊!”

“矛盾是一时的,可以化解,可感情是一辈子的事啊,难道您愿意看着我和雪儿分开吗?”

空气一时凝固起来,林山与凌雪的目光对视,他们看到了彼此的真情和决心,两个人一同焦灼而不安的等待着周惠梅的回答。

周惠梅看到了,也感觉到了,只好说:“呃,林山呐,不管咋说,我们都很感谢你对俺雪儿的这一片情意 ,也真是难为你了。”

林山依旧微笑着说:“没啥没啥,只要您以后多多支持我跟雪儿就行了。”

周惠梅却话锋一转,说:“你来这里,你妈知道吗?”

林山窘迫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是先回去吧,省得你妈看见了,又要骂人了。”

“ 我和雪儿——”

“你回去再和你妈商量商量吧,我们就这一个女儿,总不能窝窝囊囊地嫁出去吧。”

“那就是说——只要我妈同意,你们也就同意了?”

“是——对。”

“那么,好吧,雪儿,你等着,等着我回来向你们证明!”

真的是太年轻了,林山与凌雪怎么也没想到事态会变得那么快。

林山刚进家门,王永兰就告诉他,再过5天,也就是十二月初二,艳霞要来他家与他订婚。

订婚!

林山当时就懵了。“不是早就说不成了吗?咋了?这中咋会事儿?”

“你说不成就不成了呀?我特地又找了媒人,告诉你,艳霞这个媳妇我是要定了,你就别再跟我使鬼心眼了!”

林山终于回过神来,急道:“妈,你这是在做啥呀?我说过我心里只有雪儿一个人,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那个浪女人的闺女有啥好?你是鬼迷心窍了咋的啊?”

“我清醒着呢,我要娶的是她的女儿,又不是她整个家,我管那么多干啥.”

“你个小兔崽子!诚心跟我做对,想气死我,是不是?”

“不敢,可结婚不是你们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就不用瞎操心了。我和雪儿已经说好了,过几天就结婚!”林山不紧不慢地说。

王永兰信以为真。“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要娶了她我就死给你看。”

林山不理会母亲的暴跳,他以为母亲只是说说吓唬他。

没想到,王永兰在气急败坏之后真的拎出了一瓶剧毒样的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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