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人未到声先到,淑锦殿内刚用过茶店的慕轻烟看着急匆匆跑进来的绿儿,无奈摇头一笑。
“绿儿,皇宫岂能像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慕轻烟端起茶杯,假装加重语气,训斥道:“看来本宫是宠你过头了!”
“娘娘……”绿儿一脸委屈,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那跺了跺脚,不知如何说:“绿儿还不是因为娘娘!”
慕轻烟看着一身别扭样的绿儿,饶有兴趣的说道:“因为我?你到说说怎么因为我了?”
“娘娘,绿儿去打听到了,这三位小姐都是朝中重臣大人们极为宠爱的女儿,”慕轻烟边听边点点头,表示很满意,绿儿又继续开口道,但声音却有些低沉难过:“娘娘,不是绿儿说您,如今皇上昏迷不醒,您贵为一国之母……”
“呵。”慕轻烟轻笑了一声,站起身,走到绿儿面前,慕轻烟看着比自己矮了一脑袋的绿儿,仟仟素手抚了抚她的脸,语重心长到:“绿儿,你也太天真了,谁不知道,云疏与钰流明静暗斗,而我,只是他们这次讲和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更何况,她还答应夜寂黎,若他有一天有了喜欢的女子,她慕轻烟会无条件让出后位,离开皇宫,永生不再踏入。
绿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家娘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慕轻烟看着她那小可怜的样,打趣道:“怎么,难道你会觉得夜寂黎会喜欢我?”
绿儿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轩智殿那边来人说太后娘娘有请,慕轻烟对于寄太后这号人物到是有不少敬意和好感,当初初进云疏皇宫,还是寄太后帮自己在宫中解围,不然现在自己早就去天堂做客了,但……就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慕轻烟见了寄太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唤了声母后,寄太后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儿媳妇。
待慕轻烟坐下后,仔细打量了了下上座的她,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带着淡淡的光晕,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皇后,哀家知道您并非和亲到咱们云疏,也知道云疏和钰流的那些事码,但你也进宫不早了……”寄太后说到这儿让慕轻烟打了个颤,这太后不会是想她进宫没能诞下子嗣,所以……
但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寄太后看着她:“今儿哀家就和你挑明了,黎儿自接任太子一职,便有了克妻之命,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慕轻烟,但你却是那个能帮黎儿渡劫的女子,所以,哀家定保你后位长久……”
慕轻烟一脸懵,原来她能被选中和亲,只是因为他是帮助夜寂黎的?停停停!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要留在这深宫里一辈子了么!老天啊!给她一道雷直接劈死她吧!
还没缓过来,寄太后又开口道:“待黎儿醒后,哀家会让她到淑锦殿多走走,你也没事就多来这轩智殿陪陪黎儿。”
绿儿见自家娘娘脸都红得不成样了,笑着说:“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上次娘娘和皇上去钰流时,那可不恩爱,简直羡煞旁人。”
寄太后笑道:“哎呀,看来哀家不久就能抱上皇孙儿了”
慕轻烟越听越觉得尴尬,便岔开话题“母后,臣妾听闻朝中几位大人的女儿一夜之间便死了,这……”
寄太后叹了口气,严重充满忧伤:“她们三个都是好姑娘,尤其是沐四丫头,经常进宫来陪哀家,现在却……”
慕轻烟心中不禁道,据她所知,这沐四小姐可是个蛮狠,白莲花一朵,这么讨好寄太后怕是另有所图吧。
“皇表嫂,身为一国之母,云疏皇宫的人,身为夜氏皇族,连云疏国的传闻都不知道,你!还配坐这个后位么!”
轩智殿前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殿内的人朝殿门看去,寄舒婉一身粉色抹胸襦裙走了进来,三千青丝用一根带花金簪半挽半披,再插上几根与襦裙相称的簪子,迈着莲步走了进来继续说到:
“三年前,咱们云疏便发生了一记奇事,每自月圆之夜前后三天,便有九名朝中大臣之女死亡,而死因,至今无解。”
慕轻烟看着眼前这名称自己为“皇表嫂”的女子,轻声道:“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呵,”寄舒婉鄙视了一番慕轻烟:“故意而为之?皇表嫂说的轻巧,她们一没受伤,二没中毒……”寄舒婉忽然提高了声:“那敢问皇表嫂,是何人故意而为之呢?”
慕轻烟一时有些答不上来,但似乎她已经大概猜出是谁了。
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她,也来了!
“婉儿!不得对你皇表嫂无礼!”寄太后见慕轻烟脸色不太好,斥责了寄舒婉,又慰问慕轻烟:“皇后,你没事吧?”
“臣妾无碍,只是有些闷罢了。”为今之计,只有先隐瞒事实的真相,待日后与静璃、岚轩商量之后再说。
钰流东宫内……
君岚轩一身儒雅白衣,正在书房内翻阅着卷轴,谁知一道红影破门而入,随即“刷”的一声,一把冰冷的长剑便毫不留情的架在了君岚轩的肩膀上,紧接着便是某王爷那冷如冰刺的声音:“她在哪!”
很显然,这个她,问的是夜静璃。
君岚轩并不惧怕,只是继续翻阅着手中的卷轴,说了句无关的话:“靖骁王爷以前可是厌恶本宫这东宫的,今儿,怎得有兴致来了?”
君冥潇将架在他肩膀上的刀往脖子上移了移,眼中充满阴霾,周围散发着戾气,冷声道:“她,在,哪!”
君岚轩将卷轴放到木架上,食指中指并拢轻轻推开了离喉咙仅仅一二厘米的剑,幽幽出声道:“璃儿,自然是去她原本属于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