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大部分树叶都渐渐变黄了,有的已经枯落下来了,唯有枫叶红了下来,火红火红的,为秋天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夜静璃不禁感叹:“霜叶红于二月花!”
啪!啪!啪!她身后传来几声掌声,随机便是人爽朗的笑声:“好诗好诗!”
夜静璃嘴角轻勾,转过身去笑道:“你来了。”
男子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
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内,一颗璀璨的眸子。
他穿着一身儒雅白色的锦衣,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
“好久不见。”男子收了折扇,向她敞开怀抱,微笑着说。
夜静璃提着裙摆扑倒他怀中,抱着她:“好久不见。”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使她流连忘返。
“静儿,许久未见,也不至于抱得如此紧吧,若,为师都快喘不过气了。”
夜静璃不说话,手上的力量松了些许。
男子抚了抚女子的头,用袖袍替她擦了擦额头的密汗:“一看就知道是跑着来的。”
夜静璃心中鄙视了他一番,谁会傻到跑这么远到这儿来,她当然是用法术转移来咯。
若说世上能给她夜静璃安全感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她的哥哥,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人。
大约一柱香之后,夜静璃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看着他:“师父找徒儿有什么事么?”
“怎么,偏偏只能有事才找?难道就不能找你来跟为师叙叙旧?”男子折扇一开,轻扇了起来。
“可以!”夜静璃点点头。
凉亭之下,一红一白有说有笑,远处的绿树成荫,草丛茂盛,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里边依稀有个人影,透过草丛的缝隙,将外面的融洽看得一清二楚。
“啊!”草丛中的人影滚了出去,草丛后的红衣男子冷冷的看着凉亭内。
凉亭内对茶当歌的师徒俩,听见一声尖叫,随声音源处看去:“计悠然!”
夜静璃率先叫了出来,急忙跑过去,男子也跟着过去。
躺在地上已经接近昏迷的计悠然看着刚才他待过的草丛,刚才绝对不是他自己不小心滚下来的,而是有人在背后踹了他一脚。
夜静璃随计悠然的眼光看去,草丛后,一名红衣男子俯视着这一切。
“你怎么在这?”夜静璃惊愕的看着红衣男子,自那日宫中寄太后的那番话后,便再也没有看见他了,可为何他么在这,夜静璃低头想了一会儿,指着红衣男子:“你在跟踪我!”
君冥潇飞身下来,到夜静璃面前站定:“那又如何?”
“师父,你先将计悠然送到竹屋去给他上点药,我把这儿的事处理完了就来。”夜静璃放低声音,笑着说。
君冥潇心里及其的不舒服,这女人居然对着别人笑!
“你究竟是谁!”
夜静璃听到这个问题后居然无言以对,单手支着额头,做出一个绝望的动作。
“君冥潇,你能问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么!”夜静璃双手摊开,勉强笑着。
她的身份不是已经摆在那里了么!
“你不是夜静璃!”君冥潇抓住夜静璃的手腕,摇了又摇。
“冷……冷……冷静!”夜静璃断断续续的说,她头都被摇昏了:“我……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当务之急,妥协为妙,等她找到他身上究竟什么东西克制住了他的法术,她非得狠狠踹死他!
君冥潇狠狠甩开她的手,夜静璃揉着自己那红红的的手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君冥潇看着她此刻那柔弱的样子,心不禁软了一下。
夜静璃用袖子擦了擦眼,看着君冥潇:“三番五次的找我,就为了问我是谁?”
君冥潇“嗯”了一声。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是谁?”夜静璃挑眉道。
“嗯。”
“你只会说这一句啊!”夜静璃冲着君冥潇吼出了声。
“嗯。”
哗──
君冥潇的一句话直接如倒了一桶冷水在她身上。
“我还是去看看师父了。”夜静璃转身离开,君冥潇的脸顿时一黑。
“你一个女的去跟俩男的待在一个屋子里,你合适吗?”
“至少比跟你呆一块儿合适!”夜静璃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静璃,你就这么讨厌本王吗!”君冥潇忍住自己的戾气,怒声质问。
夜静璃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君冥潇,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吐出来:“君冥潇,我夜静璃是讨厌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做!就你一个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你用这点时间来跟踪我,还不如滚回你的钰流去!”
话落,夜静璃甩袖离开,君冥潇捏紧拳头,这是第一个人对他说滚,当然,他相信这也是最后一个!
当夜静璃正要推开门时,君冥潇运着轻功过去,单手死死搂住夜静璃的腰,带着她离开了这儿,用没得商量的语气说:“你让本王滚回钰流,那你也别想继续待在这儿!”
夜静璃怒视着君冥潇,从嘴中吐出一个一个字来:“君冥潇!不要让我更恨你!”
“恨上也好,至少能让你永远记住本王!”君冥潇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颈处一砍,夜静璃便昏了过去,他将她打横抱起,运着轻功,渐渐消失在树丛间。
再说计悠然这边,当白衣男子给计悠然上好药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小璃呢?”计悠然醒来后问得便是夜静璃。
“不知道。”男子应了一声,他也出去找过,可早已没了踪影,连他给她的魂玉簪也掉在了地上,他怀疑,跟刚才那名红衣男子有关系!
计悠然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小璃为什么会到你这来!你跟她什么关系!还有,你是谁!”
“我叫苏瑾匀,至于我跟静儿的关系,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计悠然手一抬,疼痛难忍。
“这几日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毕竟从这么高的山坡下滚下来,能活命就不错了。”
叮嘱一番后,苏瑾匀便出了竹屋,轻功一踏,在几根竹子并弯成排的地上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