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扬发现,他爱极了怀里柔软的娇躯,如一个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一样,怎么也不愿撒手,恨不得将那娇躯揉到身体里
日头都升的老高了,不知希桃来催了几遍,他还抱着杜胭脂赖在床上不想起身,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那句古诗的意思:从此君王不早朝
“快点起来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杜胭脂推了推叶皓扬,初秋的天,床上虽是舒服,却也不能呆上一辈子,不是吗
“不要”叶皓扬闭着眼睛,抱着杜胭脂的腰,小孩子一样撒着娇,逗得杜胭脂呵呵直笑
“好了,你放手呀,我起来,要是让人知道我这个杜家小姐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床,肯定在背地里笑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杜胭脂说,她一个女人要掌管这么大一个家,本就不容易,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得维护自己当家人的形象才能服众
“他们敢,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只要侍候好我就行”叶皓扬霸道地说,别人的眼光盯着他就行,不能盯着他的妻子,不然他会吃醋的
“你呀”杜胭脂伸手擢了擢叶皓扬的额头,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我饿了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丫头把饭菜送到床上,你在床上解决后再继续睡吧”
“这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叶皓扬歪着头,装着很认真地样子,想了想后说
“你不会来真的吧?”杜胭脂张大了嘴
“有何不可”叶皓扬翻身坐了起来:“我叫希桃送上来”说着就要叫人
“不要……”杜胭脂慌着捂他的嘴,天啦,这人真敢做,要是真这样做了一回,估计他们二人荒*无度的名声就彻底坐实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有没有羞,有没有燥呀?”
“哈哈……”叶皓扬大笑着再次钻进了被窝,杜胭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你个坏蛋……”杜胭脂也跟着钻进了被窝,向叶皓扬的腋窝搔去,叶皓扬身上一僵,迅速地向床里面滚去
“哈哈,你怕痒”杜胭脂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都说怕痒的男人疼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怕痒有什么希奇的,我不信你不怕”叶皓扬说着反击而来,杜胭脂也大笑着后退
正闹着,听见门外粗鲁的敲门,川武大声地叫着:少爷,京里出事了
叶皓扬一听,没再闹下去,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匆匆穿好衣服,出了门,只听二人在门边,小声地说着话,不一会儿叶皓扬就又回来了,只见他一脸的急色:“胭脂,京里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边说边打开了柜子,将自己仅有的一个包袱提了出来
“有这么急吗?”杜胭脂的心里也揪了起来,刚刚才弄明白自己的感情,这就要分开吗?
“京里的事情都是大事,担搁不得”叶皓扬说着,坐在了床头:“我回京后一定马上把我们的事情禀告给父亲,让他派人来提亲,相信我,我们马上就能相守在一起的”
无奈地点了点头,杜胭脂心里不舍却也没有办法,男人的事情不是女人能懂的,她心里不舍却也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
低头深深一吻,叶皓扬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离去,可他不能,他身上还有自己不得不扛起的责任,容不得他任性:“我没时间向岳父岳母告别了,替我去向他们赔个不是”
“嗯”杜胭脂点头,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叶皓扬将杜胭脂紧紧地抱在怀里:“我知道是我不好……”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刚成亲就要分别,这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我没怪你,我只是舍不得……”杜胭脂幽幽地说:“你走吧,不要误了你的事情”
“嗯,川武我带走,炎武留下保护你,姓赵的事情还没有完,我不在的时候,你最好少出门,有什么需要让丫头小厮出去办,知道吗?”叶皓扬交待
“你把炎武也带走吧,我有雨柏,没事的”杜胭脂说,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有没有危险,多带一个人总是好的
“不用了,炎武留给你,我京里还有人,不差他一个”叶皓扬坚持地说,在他的心里,对雨柏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知道啦”杜胭脂乖巧地说
叶皓扬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香囊,打开,里面是一块翠绿色的玉,平滑的玉面上没有雕刻任何花纹,握在手里却发现,里面有着崎曲的自然纹路,看那纹路的样子,好像是一只正展翅高飞的凤凰:“我十岁的时候,得了场怪病,全京城里所有的大夫都没有看好,最后一个游行的大夫出手,救了我一条命,那大夫走的时候留下了两块玉”说着从衣领里拉出另外一块,形状和杜胭脂手上的一模一样,不过里面的纹路却是只正腾飞的龙:“娘说龙凤本是一对,说是那大夫给我的姻缘玉,龙玉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现在,我把这凤玉给你,记着,要随身戴着,就像这龙和凤一样,我们是谁也拆散不了的一对”
“嗯”杜胭脂点头,伸手把那玉戴在脖子上:“以后,我不会让这玉离我的身的”
“好,我走了”叶皓扬把包袱挂在了肩上
“不管你去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安全,别再伤着自己”杜胭脂说
“好,我答应你”叶皓扬站起了身,走到门边
“等我”他说
“我等你”杜胭脂应着
门边已经没了他的踪影,杜胭脂却还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地方,忽然想起,以前在现代,看某位阿姨的《情深深雨蒙》时,还骂过导演:不就是离别吗?用得着浪费那么多的胶卷吗?又是慢放又是特写的,还填了祠谱了曲,弄的跟生离死别一样,直接让人登上火车不就完了吗?现在看来,那个导演好无辜,离别本就是很断肠的,如同是紧挨在一起的两颗心,硬生生地被掰开,那是一种空洞寂寞的疼,说不出道不明,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让人游魂一样,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