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傻愣住了,啥情况,为什么自己连伸冤都不行了,太悲惨了,抓狂啊。
此时老太太身边的贴身侍女红拂走进屋,向众人行礼,而后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二夫人的丫鬟秋菊把大夫请来了,您看,要不要传他们进来?”
老太太沉着脸看了二姨太一眼,看她一副伤痕累累的可怜样,实在不忍,拂手道:“也罢,把他们传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一年龄十五六岁的女孩和一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见到众人,即刻跪了下来行礼。
“起来吧。张大夫,你来帮二夫人看看,她伤重。”老太太淡淡地开口说道。
张大夫拱了拱手,“是。”随后,挎着药箱抬步走到二姨太跟前。
这不看不知道,张大夫这一看,简直就被吓了一跳,什么人下手那么重啊,就是壮汉的力道也没有那么大,这脸肿得比猪头还大,两片沾满鲜红血丝的嘴唇肿得像两根腊肠,简直不堪入目。
张大夫略略得给二姨太枕了一下脉,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老太太面前,淡然地说道:“启禀老夫人,二夫人只受了些皮肉之伤,不过下手的人力道过重,导致体内淤血淤积,伤了些脾脏,恐怕不休养个一两个月是不行的。”
听到这话,众人又带些怀疑的神色看向曦月,难以置信,这么个小身板打起人来竟然如此狠,力道如此大,这怎么可能。
曦月很乐然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可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活像一只呆愣在地的小兔子的眼睛,无辜至极,似在说道,你们干嘛这样看我啊,我很无辜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关我鸟事。
南宫斜影看到她那璀璨的双眼,心里的嫉恨又如波涛汹涌般地涌了上来,妒海巨大波浪因板块的移动挤压而愈演愈烈,最终爆发成海啸,胸闷郁结得愈发难受,一股腥甜竟然冲破重重障碍翻染上喉头。
二姨太抓住了张大夫话里的重要信息,本就想如果这贱人敢否认,那她就请大夫来验伤,看她还能不能抵赖,没想到上天早就帮她想好了,倒也省了请大夫的时间,这样贱人得到惩罚的时间又提早了些,现在她什么也不奢求,只希望能把眼前这牙尖嘴利的贱丫头以她所受的十倍百倍的还回去,直到摁在地上呜呜地咽气,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二姨太挣扎地从榻上爬起,吃力地下地,颤颤巍巍地走着,冷汗已涔涔冒出,显得脸色越发的苍白,仿佛这一度春风就沧桑了好几十岁,岁月的痕迹已显露在整张脸上,额上、眼尾的细纹仍然挂着些残留下来的粉末,河豚鱼腹般大的眼袋赤裸裸地吊在三角眼下,忍着腹中传来的剧痛,“噗通”地跪在老太太面前,枯草无光泽的长发落魄地披在双肩上,衣衫凌乱,真特么的像街边乞食的乞丐,众人都嫌恶地别过脸,好像再看她一眼就会的白内障似的。
二姨太可顾不了那么多,先报仇了再说,对着老太太不断磕头,“老夫人啊,妾身自知自己在这王府里身份卑微,没有多大地位,可看在妾身为老爷生了宛儿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起码也有一个姨娘的尊重啊。可今天,今天,二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地闯进妾身的意宛阁,二话不说地就打妾身个半死不活的,妾身倒不在乎这身子骨,只是这尊严何在啊,这王府的尊严何在啊,只怕传到府外,外边的人只会说王府的二小姐娇横跋扈,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也没有,这王府一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二小尚且如此了,更别说其他的小姐了。请老夫人为妾身做主啊!”
曦月嘴角绽开一抹精笑,这二姨太倒有些口才,未等老太太开口,就抢先说道:“二姨娘,你不要把是非曲折倒打一耙啊。”又转向老太太,向老太太行了一个礼,说道:“祖母,曦月真真是冤枉啊。曦月方才才说自从那次落水后就得了个后遗之症,遇上心烦的事或十分气愤的事,这病就会发作。由此可推想,曦月是不会平白无故地发病的,只有在满足这两个条中的任意一个才行。而这次,殴打姨娘也不例外,要不是曦月看到了些气愤的事怎会气得发病啊,更别说对姨娘下手了。”
老太太皱了皱眉,略有所思,对曦月的话还是有些怀疑,突然眼神飘到张大夫身上,又看向曦月说道:“这王府一向以讲究证据为先,曦月既然你说你得了后遗之症,现在也有大夫在这,不如让大夫让你检查一番,可好?”
二姨太兴奋地抬起头,知道老太太是有些质疑曦月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老太太眼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这王府的名誉才最重要,在这一点上,显然二姨太略胜曦月一筹。
收到二姨太投来的得意的眼神,曦月直接无视,反而眼神更加的自信与坚定,这让在场的人更加的诧异,她怎会如此淡定,难道真如她所说,她真有什么后遗之症?
曦月向老太太拱了拱手,眼睛微弯了下,越发的动人,“如此甚好,就按祖母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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