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响之后,热闹的大厅里,一片狼藉。士兵封锁了所有出口。狼狈不堪的宾客们一一离场。
夏侯博远和薛炳章来到新房。“怎么回事?”二姨太问。夏侯博远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扶起清漪问“没事吧?”清漪摇摇头。便看向父亲“爸,您没事吧?”薛炳章“没事。”木村进来,为清漪检查了一番。和夏侯博远“叽里呱啦”的说上一番。看样子清漪没事。薛炳章放下心来。
木村走后,夏侯博远和薛炳章说道“岳父大人,现在这里乱成这样。我派人送您回去?”清漪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父亲离开。
“***,你们都是废物吗?”夏侯景泰在议事厅里气的直拍桌子。一众将领,副官都低着头。“父亲”夏侯博远进到议事厅。夏侯景泰急切的问道“清漪怎么样?没有吓到吧?”夏侯博远“没事。”夏侯景泰仍不放心“真的没事?我去看看她。”说着要走。夏侯博远忙拉住父亲“木村先生已经去看过了,没事。”
“还好没有吓着我的孙子。要不然,我要了你们的命。”夏侯景泰狠狠地瞪着众下属。那些人俱不敢吱声。“父亲,您说炸弹是谁仍的?”夏侯博远问。父子两个面面相窥。四只眼睛里是同样的狐疑与阴冷。
“这回干的真漂亮,就是宁成弄错了酒坛子,要不然这回夏侯家的喜事就要变丧事了。”“还是大少有办法,把个炸弹放在酒坛子里。这回虽然没有炸死夏侯父子。但也炸伤了好几个申都军里的大人物。够他们紧张一阵。”“想着夏侯景泰那颗肥猪脑袋一脸的酒水。我就想笑。”“可惜了二十年的女儿红,白白的喂了这头大肥猪。”在申江的一条不大的船上安康等人说笑着脱下身上的申都士兵服,厨子服,侍者服。“想喝?”恩平拎出一个酒坛子。安康“还真有?”一把夺过伸手去揭盖子。恩平伸手按住“怎么想吃独食?”又叫“拿碗来,大家一起喝。”
几个人正喝着,婚礼进行曲自上面的船舱里传来。明明是喜庆的曲调,却让他们感到莫名的忧伤。恩平“大少,这又是何苦?”安康“就是,在夏侯府的时候,眼见夏侯博远抱着薛小姐进洞房。我当时看到大少的眼神,血都要喷出来了。你们说,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宁成“那还用说吗?大少喜欢她。”安康打了他一下“这个还要你说。我是说,他既然喜欢薛小姐,为什么不带她走?”
汪世风还穿着乐队的制服坐在船舱里。望着花瓶里的几支天堂鸟发呆。“今天,你真美。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可是为什么?你只能属于别人。而且还是那个别人?”他抓起一只酒杯,从柜子里找出一瓶最烈的,倒满一酒杯。“你既然不属于我。又为何要让我遇到你?这都是为什么?”“让我这么难过。”“夏侯博远,凭什么,什么都是你的?”他一口一口的喝着,很快那杯酒见了底。他一只喝着,一直到安康等人进来,见他醉卧在床上。
夏侯府新房里红烛高照。虽说它已经失去了今晚本该有的意义。但它还是很尽职的高照着。清漪穿着睡衣抱腿坐在床上。外面的士兵还在警戒搜查。熙熙攘攘。又白又亮的汽车灯不时的照在玻璃窗上。很是刺眼。
“小姐,先睡吧。”司兰铺着被子说道。“嗯”清漪刚要躺下。就听王妈在外面问道“少夫人睡了没有?”有丫头答道“还没,大少还没回来。”“少夫人。”王妈进来了。“王妈妈坐”清漪复又坐起来。
“我这里有个护身符,少夫人戴着。母子平安。”王妈将一个从庙里求来的护身符递上。清漪接过“谢谢。”王妈看着她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少夫人,少爷是我带大的。说句越界的话,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你们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他真的不是什么坏人。”王妈想说什么,清漪知道,可是她做不到,最起码现在还做不到。自己跟他能到这一步,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不过看着王妈期待的眼神,母亲的眼神。她还是说“我知道,他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王妈感激的看向她,擦了擦眼角“少夫人,早点休息。”清漪“您也早点休息。”
夏侯博远回来的时候,清漪已经睡着了。他本是极累的,但看着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安详的睡着。那均匀的呼吸好似在做着一个美梦。只觉疲劳顿消。拥着她,看着烛台上的花烛燃烧着,发出“嗤嗤”声。他嗅着她,吻着她,今夜他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