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此是想出去吗?”齐宝强身穿铠甲从远处来到南宫残面前。刚才巡逻看见南宫残站在这里便上前询问。“不是,本夫人丢了一把玉做的匕首,想问将军有没有看见,看见的话还请告诉本夫人,那是娘送的祖传之物不能丢。”南宫残想起刚才扔给天离的匕首,之后再找已经没有了,估计被天离拿走了。就找了这个借口应付下齐宝强。
“属下没有看到,属下通知侍卫帮您找找,应该还在群鹰堡当中。夫人您稍等。”齐宝强恭敬的回答。“那就有劳将军了。”南宫残稍微点头后离开。
匕首没找到,南宫残也没心情再转,转步走到自己居住的庭院中坐在石凳上发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南宫残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过去的十几年里南宫残都安静的平平安安的生活,难道老天是看不惯她安逸的生活想让她过的不安稳吗?
“夫人是在找这把匕首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南宫残的思绪。南宫残寻找着声音的源泉。一袭白衣在树丛间若隐若现。“白堡主何必躲躲藏藏,残儿不会武功,你用不着偷袭的。”南宫残猜此人定是白鲸堡堡主冰悦,天下四‘堡’已到了:群鹰堡堡主上官毅,天狼堡堡主天离,还有地虎堡堡主狄豹,剩下的只有白鲸堡堡主冰悦他又怎么会不到。
“上官夫人真是冰雪聪明,在下正是白鲸堡堡主冰悦。”冰悦从树上下来,站在南宫残面前做自我介绍。冰悦一身斯文的样子还真想不到他会武功还那么厉害。“残儿久闻白堡主大名,今日终于能看见其人了。”南宫残说话还算客气。“烦请白堡主将手上的匕首还与残儿。”南宫残可没忘了他手上的匕首。那匕首可是很重要的。
“怎么?这匕首是夫人的吗?这是冰悦从天离手中夺来的。”冰悦挑了挑眉。像是好奇这把匕首如何到了天离的手中。南宫残差点忍不住大骂天离,偷窥就算了,连匕首都能给人抢去,现在还落人把柄。“是吗?这匕首丢了估计是被狼堡主捡到了。所以才会被白堡主抢去。”南宫残面上维持着微笑,心里实在是不爽,就快要爆发了。她这两天一直在微笑,脸都快笑僵了。
“那就是冰悦与夫人有缘了,才能让冰悦亲手将匕首交予夫人。”冰悦说着将手上的匕首递给南宫残。“天下皆是朋友,能遇到也是常见。”南宫残微笑着收下匕首,尽量和冰悦撇开关系,和天下四‘堡’谁扯上关系都危险,都要小心,万一陷进去想出来就难了。但是冰悦未免自恋了些。“白堡主不如去书房,其它三位堡主都在那里,残儿有事就先不陪你了。”南宫残说完不管冰悦是否答应就回房中了。
趁没人打扰,南宫残在房中安稳的休息,昨夜的翻云覆雨到现在身体还不舒服,谁知一睡就是一天。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黑。房中的灯不知何时点起。
“夫人,您醒了。堡主吩咐您醒来后去前厅用膳,其他三堡的堡主来了,上官堡主正在接待他们。”清荷为南宫残披了件衣服。南宫残起身去前厅,客人来了,女主人不去可不像话,但是她很累啊。南宫残远远的就看到歌舞笙箫的场景。
南宫残向各位堡主点下头后径直走向上官毅旁边的位置。坐在上官毅的旁边看着下面黎姿的表演。南宫残坐在主位坐如针毯,一直感受到不同的目光接二连三的落在自己的身上。接受到上官毅看好戏的目光、黎姿和白亦如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狄豹打量的目光和天离、冰悦感兴趣的目光。唉~~南宫残在心里叹息一声,他们不是看黎姿表演的吗?怎么全都在看自己啊。
黎姿一曲舞终,众人终于将目光移开了。“三夫人好舞艺。”天离带头鼓掌。“狼堡主过誉了,黎姿的舞艺怎么比的过姐姐呢。”黎姿有意将矛头指向南宫残。“妹妹何必谦虚,姐姐只是会一些皮毛而已,登不了大堂之雅。”南宫残贬低自己,好躲过这一招。她现在全身酸疼,再好的舞艺也跳不出什么好来。只能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她可不想这样
“姐姐听说亦如妹妹的笛声很是美妙,不如今日就给各个堡主献上一首。”南宫残又将包袱扔给白亦如。“亦如的笛声虽好,没有箫声与之合奏,恐怕也、、”白亦如是故意的,她想要上官毅与她合奏。“那正是巧了,冰悦今日恰好带了一支箫,不知可否配得上二夫人的笛声。”冰悦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支箫出来。众人也不知他搞得什么鬼。“白堡主谦虚了。是亦如才浅,还望白堡主指点一二。”白亦如有些失落但也只好与冰悦合奏。
他们二人合奏,上官毅在上面喂着南宫残吃东西,看的一群人是火冒三丈。南宫残一脸的黑线,上官毅他是存心想自己被那些杀人的目光射死。南宫残不情不愿的吃着上官毅喂得东西。
好不容易宴席散了,各自回去。南宫残刚想回去再睡一觉,结果又被上官毅拉去书房陪他。她无奈啊,为什么总是那么累呢?
上官毅在书房中管理堡中的账簿,查看收入。群鹰堡的大小事情都要由他来管理。南宫残站在一旁替他磨墨,闲暇中,南宫残随意的在书房中的书架上找书看,以前在小院她最常做的事就是看书。经常会找一些奇异的书看。而上官毅的书房,堂堂群鹰堡的堡主的书房一定有很多好看的书。南宫残雀跃的在上官毅的书房中进行大搜索。
挑了几本感兴趣的书南宫残打算坐下来看,眼睛无意中撇到书架上最上面的一副画,有些散乱的摆在书架上,好像放了很久没人动过了。南宫残好奇的走过去拿起它打开来看。南宫残看到画中的女子不禁感叹。画中的女子柳叶细眉,脸上洋溢着纯真,温文尔雅的让人感觉到清新的气息,天下恐怕再也没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了。只是这女子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南宫残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幅画是?”南宫残好奇的将画拿过去给上官毅看,这幅画画的栩栩如生,女子的一颦一笑都画的极为细致,不难看出所画之人对画中人的心。“这是孤十五岁时为念儿所画。”上官毅细心的将画展开在桌上,擦去上面的灰尘。他已经好久没有拿出这幅画看过了。免得自己触景伤情,可是这道伤疤却永远落在了他的心里。
“堡主的画工真是了得。残儿佩服不已,只是这画中人在何处?残儿很想与她相识。”南宫残是真心的佩服上官毅的画工,可以画的如此细致,同时她也羡慕这画中人能够得到上官毅如此的重视,南宫残的心里无名涌出一股担心。担心自己会掉入上官毅编织的爱情网中无可自拔。却也很想要认识那位与她长得几分相似的人。
“这画中人早在孤十五岁时就消失了。”上官毅面上难掩悔恨之意,带着痛苦的表情。南宫残突然觉得他似乎没有自己所想像的那般无情、花心。反而有了几分痴情,认真。说他霸道,孤傲。却也有柔情的一面,说他无情,花心,也有痴情,认真。所以南宫残真的是非常好奇上官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时的孤和念儿还很小,两个人在花园中肆无忌惮的奔跑着,欢快的放着风筝,娘亲在一旁绣鸳鸯一边看着我们,一切都是那么的快乐、美好,可是当一阵狂风刮过,只剩下断线的风筝飘向远方,孤的身边却再也没有念儿的身影和那美丽的笑容。孤也曾派人在很多地方找过,可是五年来一切都毫无音讯。”南宫残静静的听上官毅诉说,看着上官毅脸上痛苦的表情,南宫残心里莫名的心疼。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故事。
南宫残无声的走到上官毅的身后,想要安慰着上官毅。上官毅感受着身后南宫残的气息转身抱着南宫残,闭上眼睛想象着念儿回到了他的身边。回到了小时候。“我和她像吗?”南宫残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如果不是看到画中女子额头的光滑,南宫残差点就以为画中的女子就是自己。自己的眉心有一颗浅淡的红痣。很小,小的让人忽视。
“好像好像,你告诉孤,你是念儿对不对?念儿回到孤的身边了。”上官毅显得激动,像是喝醉般胡言乱语。南宫残也不说话,只是对着上官毅微笑。她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上官毅看着那脱俗的笑容,迷了心智。不由自主的像南宫残靠近。南宫残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柔、甜蜜和幸福。两人在彼此吸引着,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