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坐在龙椅上的南宫逸,看着虔诚的跪在大殿中央的君霖儒,眼里寒光闪烁,温文尔雅的脸上,盛满了阴郁,
却又拿这个先皇都无比推崇的老东西没办法,谁让先皇给了他警戒鞭,就算是他犯了打错,警戒鞭都能用来打他这个皇帝。
虽然李言节已经被他提拔成了左相,然而跟君霖儒这种高门贵族比起来,那还是土鳖一个,不堪大用,根本无法跟君霖儒抗衡。
君霖儒虽然没有明显的站队,但对于他的拉拢也是不假辞色,明确的表示,他只做对南国有益的事情。
这让南宫逸很是恼怒,他身为南国的皇帝,连自己的臣子对他的拉拢不假辞色,这让他觉得受到了轻视。
今天又来了这么一处,还真是让他恨的牙痒痒,本来他上次想要君霖儒的幺女君怜情纳入后宫,
然而这个老东西竟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君怜情许配给了兵部尚书的嫡子,
这让他只能放弃想要用君怜情制衡君霖儒的念头。
但左相这种明显偏向南宫辙的样子,让南宫逸对左相起了杀心。
看着对两人的争执,似乎毫不关心的南宫辙,南宫逸目光沉了沉。
“不知九弟有何看法?”
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辙眼睛微咪,冷冷的扫了眼李言节。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们南国何时有了这种软弱无知的丞相,难怪天香可以如此嚣张。”
南宫辙把李言节说的面红耳赤,看着他冰冷深邃的眼睛不敢反驳,只能依然跪在地上,一表自己的坚持。
南宫辙顿了顿,深邃的目光,冰冷的直视着南宫逸:“若是皇兄想要把本王的妻子交出去,本王恕难从命。”
没等南宫逸说什么,跪在地上的李言节,神情愤慨道:
“微臣身份低下,九王爷可以肆意侮辱,但皇上可是九五至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么说,就是在藐视皇权,
难道在九王爷心里,南国的亿万百姓和九王妃比起来,也是九王妃一人更为重要吗?”
李言节语气慷慨激昂,只把南宫辙说成了一个只顾自己,不顾天下百姓的自私之人。
而把楚慕颜说成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似乎南宫辙不把自己的妻子,送给天香国当出气筒就是对不起天下百姓了。
跪在他身旁的君霖儒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九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向别人俯首称臣的人,他也不会更加看好九王爷了。
然而今天李言节的话,已经碰触到了九王爷的底线,因为就算今天天香国要的不是九王妃,而是南国的任何一个人,九王爷也不会答应的。
更何况天香国要的是九王爷的结发之妻,李言节如此说,简直就是在找死。
果然,南宫辙脸色变得黑沉,一股可怕的气势向李言节压了过来,让他有种再这样下去,会死的感觉。
而已经完全俯趴在地的李言节,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
皇上都不敢明确的说,把九王妃交出去,他干嘛要去摸老虎的胡须呢,就算是没了牙齿,他也是老虎,一样能把人撕碎。
想到这儿,李言节的额间流下了冷汗,但是现在话已出口,如果反悔的话,只会让满朝文武都嘲笑自己,
所以李言节就只能带着侥幸的死撑着,然而南宫辙并不会因为他的后悔而放过他。
饭能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说出了,那就像泼出去的水,怎样都收不回去。
南宫辙的目光闪过紫色光芒,突然变得有些妖异,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李言节。
当李言节的目光对上南宫辙妖异的眼睛,跪在地上的李言节像是被人捏住了脖子,面色渐渐变得发紫扭曲,直到彻底断气。
满朝文武的人都看着李言节慢慢的瘫软在了金銮殿大理石的地面上,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经没了生息的李言节。
而坐在龙椅上的南宫逸见李言节,只不过被南宫辙看了一眼,就慢慢的瘫软在了地上,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息。
就赶紧让旁边的太监去看一下,太监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李言节身旁,手伸到了他的鼻子下,却没感觉到一丝呼吸。
吓的太监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南宫逸身边。语气惊恐,结结巴巴的道:“启禀皇……皇上,已……经断气了。”
听到太监的话,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南宫逸一下子瘫在了龙椅上,面色惊恐的看着南宫辙。
望着满朝文武的神情,南宫辙声色冷酷的道:“李言节肆意辱骂王妃,公然指责本王,已经被本王就地处决,谁有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不过本王还是劝你们想好了再说,本王不想到最后,金銮殿上满是尸体。”
南宫辙顿了顿,神情变得越发的冷酷。“在本王眼里,先是小家,后才是大家,所以谁敢再拿本王的妻子说事。本王保证他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群臣望着南宫辙缓缓的走出了金銮殿,又看看已经断气的李言节,都变得沉默不语。
南宫逸见他如此嚣张,儒雅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更是害怕南宫辙如果知道了自己和天香联合,去刺杀他的事情,会不会对自己出手。
想到这些,南宫逸有些烦躁的让侍卫把李言节抬了出去,南宫逸就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金銮殿,然后太监高声喊了句退朝。
满朝文武跪下恭敬的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就如潮水般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