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禽兽继父
8、禽兽继父

“姐弟”二人消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进屋后,简艾看见餐桌上横七竖八扔着啤酒瓶子,还有吃剩的鸭脖和花生米之类的东西,皱眉收拾干净,盛强又喝酒了。他这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好吃懒做。

她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关上灯准备睡觉。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一只热乎乎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踝,简艾吓得睁开眼睛,看见继父盛强那张猥琐的脸,眼睛冒着淫邪的光,嘴里酒气熏天。

“你干什么?”她大叫。

盛强捂住她的嘴,气喘吁吁地掀开被单,压到简艾身上。

“宝贝女儿,爸爸疼你,乖,别叫,爸爸疼你!”

盛强另一只手去扒简艾的裤子,她魂飞魄散,扯着嗓子没命地尖叫,又抓又踢又挠。盛强没想到瘦巴巴的简艾力气如此之大,一时气恼,抬手就猛扇一巴掌,打得简艾眼冒金星。

粗糙的手扯掉简艾的内裤,在大腿内侧抓挠,简艾声嘶力竭地哭喊,用力咬盛强的胳膊,盛强喊疼,又打了简艾两个耳光,扯着她的头发,把头往床板上猛撞。

“装什么纯啊?你用手机写那些小黄文以为我不知道?那些亲啊抱啊什么的写得多逼真啊,爸爸陪你演练一下啊!你书里的小女孩不就喜欢霸王硬上弓吗!”

盛强解开开裤子拉链,在简艾身上胡乱磨蹭,找寻着入口。

“不要!不要!禽兽!你不是人!”简艾大喊,盛强干脆抓起一个枕头死死地捂住简艾的脸,她痛苦地呜呜叫,窒息的感觉令她绝望,为何这样的噩梦会降临在她身上?老天爷啊,救救我!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盛强惨叫一声,从简艾身上滚下来。

简艾喘息着推开枕头,挣扎着起身一看,吓懵,盛夏站在床边,浑身哆嗦,而盛强脸朝下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把剪刀,那是店里用来修剪花枝的园艺剪刀,大而锋利。

血从伤口里汩汩往外流。简艾回过神,跳下床,抓起盛夏的手就往楼下跑。

二人跑出店门口,深夜的凉风一吹,背上的冷汗湿透,都打了个寒战。简艾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睡裙,而盛夏只穿着背心短裤,二人都赤着脚。

盛夏脸色惨白,嘴唇发抖,站在街边,颤抖着说:“我杀了人,我杀了我爸……”

简艾开始抽泣:“不怪你,你是为了救我,我们怎么办,报警吗?”

盛夏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好似被抽去骨头。两个孩子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该往何处去。

这时,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缓缓地在花店门口停下,车窗放下来,一人探身出来,问:“发生什么事?”

简艾定睛一看,是楚天阔!她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扑过去扒住车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弟弟,我继父……”

楚天阔看简艾脸上鼻涕眼泪糊得一塌糊涂,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他按住她的小手:“别慌,慢慢讲。”

简艾哭着说:“我继父想强奸我,我弟弟他……他用剪刀捅了他爸……”

楚天阔冷静地问:“你继父在哪儿?死了吗?”

“我不知道,他还在我睡的屋子,倒在地上就不动,我们俩就跑出来了。”

“别慌,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盛夏蹦起来,激动地吼:“不许报警,我不想坐牢!”

楚天阔下车,走到男孩身边,按住他肩膀,让他冷静:“好,我们不报警,但必须抢救你父亲,还来得及,拖延时间,恐怕你就真的要去坐牢,相信我,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两个走投无路的孩子,只得听从楚天阔沉着的指挥。

楚天阔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楚家的私家医院,一个给警方那边的熟人。

没一会儿就有一辆警车飞驰而至,为首的一个警察趋身向前,客客气气地先跟楚天阔寒暄几句。楚天阔贴在他耳边说话,警察不住点头,态度十分恭敬。

救护车抵达后,急救人员马上进屋查看,盛强被抬出来时,两个孩子都不敢看。

楚天阔只问了一句:“有救吗?”

“还活着。”

活着!这句话真是救了两条小命!

楚天阔对简艾说:“你跟女医生去检查一下身体,验个伤。留个存证,有备无患。”

警察抓住盛夏的胳膊,他吓得魂不附体,赖在地上哭嚎:“别抓我,别抓我!”

简艾不忍心,想冲上前,楚天阔按住她:“别担心,我叮嘱过,警察不会为难他,只是录个口供。”

盛夏终究还是被推进警车,一张凄惶惊恐的脸,钉子一般钉入简艾的脑海。他是为了她呀,连亲爸爸都敢杀!

到了医院,女医生很温柔,简艾抽泣着回答了几个难堪的问题,拍了一些照片,医生给她处理了一些皮外伤。

从小房间出来后,她没想到楚天阔会等着她。他坐在长椅上,慢条斯理地喝一杯咖啡,眼底的黑眼圈掩饰不住他的疲倦。

她深深鞠躬:“谢谢你。”

“举手之劳,你有没有受伤?”

简艾摇头,可是眼眶含泪,双手抱住胳膊,像受惊的小动物。女医生随后就出来,低声对楚天阔交代了几句,他点点头。简艾躲在角落,盯着地板,不出声。

医生识趣地告辞,楚天阔看简艾还穿着那条睡裙,脚上穿着双护士给的一次性拖鞋,头发乱蓬蓬,脸颊上鲜明几根指印,胳膊和腿上都是抓痕和淤青。这模样,比元旦那天在酒店门外扑街的模样还要凄惨。

他叹口气,说:“我带你回家吧。”

“我不要回家!那不是我家!”她惊恐又激动地喊。

“你母亲呢?”

“她回麦城,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楚天阔犹豫片刻,说:“那你先住我江湾新天地的房子吧。”

简艾跟着楚天阔走,上车没多久,这个女孩就靠着车窗昏睡过去,眼角挂着泪珠,可怜兮兮。楚天阔没吵醒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屋子,他把她安置在一张舒舒服服的大床上,给她盖上一条被子,便开车离开。

他并不是闲得没事干的人,深更半夜了,他只想休息,昨晚正是因为开会到很晚,身心俱疲,想要到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去好好休息一下,谁知就趟了浑水,忙得不可开交。如果他一念之差,不去江湾新天地过夜,或者碰巧就开了另外一条路,那也就不会遇上这种破事。

他想,这也许是他的“不幸”,但却是那两个孩子的“幸运”。就当日行一善吧,为了妹妹。楚天阔又这么自我安慰。

第二天,简艾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醒。

在公司开会的楚天阔对简艾放心不下,百忙之中抽空赶到江湾新天地,看这个小女孩的状况。他发现简艾面朝下趴着,睡得昏沉,心中一软,忍不住揉她头发,却发现手指被头发缠住,他仔细一瞧,居然是干涸的血迹令头发黏成一团。

吃惊不小,他忙拨开头发,看见简艾后脑勺一道伤口。

伤到头!这还了得,他忙摇晃简艾。她迷蒙着双眼,吃力地睁开眼睛。

“现在几点?”她问。

“你头上有伤,怎么不说?”

简艾仿佛这才察觉,伸手到脑后一摸,那剧烈的疼痛让她哀呼连连。

“昨晚我继父把我的头往床板上撞,可能是当时受伤的,我太害怕了,没察觉。”

楚天阔无语,头都磕破,居然没意识到痛,可见这女孩被吓成什么样子。头部受伤不容忽视,他马不停蹄地把简艾抓起来,拿张毯子裹一裹,塞进车里。

他摆出一张严肃脸,叮嘱她:“不许睡着,保持清醒。”

凶完简艾,他又打电话给秘书,叫她准备女孩子的衣服送到医院。

“她的尺寸?”他从头到脚扫一眼简艾,在电话里对秘书说:“衣服都是S码,鞋子36码。她十八岁,买些舒服简单的衣服就可以。另外,送一部新手机来。”

“呃,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简艾问。

楚天阔嘴边挂上一丝浅笑:“你跟我睡都睡过了,你的三围当然清楚。”

简艾羞赧掩面,真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到达医院,已经有医生护士齐齐恭候:“楚少爷,特护病房已经准备好,昨晚是我们没有尽责,今天就做个全身检查吧。”

这一检查,足足耗了两个多小时,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做CT,验血验尿,连指甲缝都没放过。后脑勺缝了四针,没打麻醉,饶是医生手脚利落,还是疼得简艾泪眼汪汪,咬牙切齿。

做完检查,简艾被护士带去洗澡,穿上粉色病号服,舒舒服服地躺在堪比豪华酒店的单人病房里,手上挂着点滴,小心翼翼地问护士:“这里很贵吧,好像都没人来看病。”

护士笑眯眯地说:“这是齐楚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我们不开门诊的,通常只接待预约挂号的病人,您是楚少爷送来的,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您,请无需操心费用。”

简艾咋舌,楚天阔究竟是何方神圣,有钱到这种程度,居然拥有私家医院?还是他混的?经常挂彩,所以要搞家医院随时待命?不对,看他白道也很吃得开嘛,昨晚那个警察对他点头哈腰,跟孙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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