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温雅梨和方以烈顺利地将投罐的少年捉拿归案,并毫不客气地要求少年请他们吃一顿饭以作为补偿。
“喂,说好的请吃饭呢,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啊?”温雅梨见少年走到花坛前坐下,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不由得揪住少年的衣袖,生怕他再次逃跑,“你,该不会还想,逃跑吧?”
“嘿,我这还有一个罐子也!”方以烈也凑上前来,将手中的罐子在少年眼前得意地晃了晃,坏笑道。怎么样,还想逃跑吗?这可乐罐子可是还没开的呢,要是砸上去,估计不是半瘫至死,也是个头破血流吧,没准好运的话,还可以来个霹雳的脑震荡。
少年冷汗。我就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你们这都什么人类,不就请吃顿饭嘛?用的着想守着死囚犯那样守着我么?
“我等人,所以,你们也得等一下。”少年回答着,从口袋里拿出黑色的小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静萱,你在哪呢?快过来吃饭了……”少年对着手机说道,语气亲切莞尔。
“哟,哥们,您这用的还是小灵通呢?哪买的?给弟介绍一下。”在某些和谐的气氛中,还是存在着某些不和谐的因素,并且,往往是后者多于前者,就比如说方以烈在看到少年的手机后又作了一番一发不可收拾的调侃。
少年无语,只是看了方以烈一眼,默默地将手机放回袋中。
“无聊,方以烈你是不是今天来学校的时候脑子真的被卡了,还是说你今天打开行李箱的时候给炸弹炸坏脑子了?这么无聊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温雅梨给以方以烈一记白眼后,双手举上,作了一个大爆炸的动作。方以烈,你特么就是这么给炸的。
方以烈不以为然,倒是绕有兴致地看着温雅梨,说道:“那个附带了温雅梨抛物线定理的亚历山大神机,哪有得卖啊?”
“去死!”温雅梨听了方以烈的话,怒火冲天地将手中虚无的炸弹丢出。炸死方以烈。
方以烈也很是听话地捂着脑口,作出一副面目狰狞的样子,仰天,哀叹道:“啊,我中弹啦……”
看着两人的精彩表演,少年脸上除了黑线依旧是黑线。这两人,一定是一个神经病组合,两个都脑中风。然后,他便十分合情合理地想到了某电视频道的广告:脑白金啊脑白金,送礼就送脑白金~
“兄弟,告诉哥,你的手机哪买的?”精彩表演结束后,方以烈转过身来,面向少年,走到他跟前,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少年厌恶地抖抖肩,抖掉方以烈撑在肩上的胳膊,一脸鄙视地反问道:“你长这么大了还要问你妈:我从哪里来的么?”
“不用啊,我是我妈生的啊。”方以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是你妈生的?是垃圾里捡来的吧。”少年站起身,小声嘀咕着。
但这还是被方以烈灵敏的耳朵听见了。
只见方以烈一下子蹦起来,指着少年鼻子,大骂道:“你还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呢。”
“你还是你爸充话费时送的呢。”少年依旧是淡然地回答道。
即使是淡然的回答,也还是让方以烈败下了阵来。他气冲冲地指着少年,向后退着,又回过头,望向温雅梨,命令道:“温雅梨,上,咬死他,本帅先退下了。”
“噗……”温雅梨有时溅当场的感觉,瞬间想喷死方以烈这好事多磨的人渣。
“哥……在这呢。”这场不和谐终于以一声从远处传来的甜美女声所作上了封缄。
三人闻声寻去,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校服,扎着小马尾,留着齐流海,大眼睛小鼻子尖下巴上一张樱桃小嘴的女孩。
Oh My God,How beautiful girl,女神!温雅梨非常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穿着鱼嘴琉璃小凉鞋在地板上滴答而过,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轻如燕的她蹦蹦跳跳地朝这边过来。
她走过了温雅梨身旁,她的眸子中,是女孩经过时一直扬起的嘴角。
她又与方以烈擦肩而过,他的瞳孔中,是女孩擦肩而过时飞扬的发丝。
她如纯白的雪天使降临,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而她最终飘落的方向,是那个少年身旁。
她,叫他,哥。
视线停留在了她与她眼前的少年身上。
女孩站在少年面前,缓缓地从口袋中拿出一件长条状的蓝色小物件,定神一看,原来是一把精致的蓝色小梳子。
然后,直接下的场景……
霹雳,霹雳,这真的是霹雳!
“哥,瞧瞧你,怎么又不梳头了!这都什么啊,乱成一狗窝那样。”女孩伸手,试图想要抓出少年的衣袖,而另一只也抬起,抓着梳子大概是要给少年理理杂乱的头发。
而少年,似乎是对女孩的行为已经是预料之中那样,一个灵闪,身一侧,便成功躲过了女孩的爪儿。
“梳什么啊梳什么啊,头有什么好梳的?”少年的眸中,对梳子充满了鄙夷,他似乎,不太喜欢梳头这玩意。
“你瞧瞧你,你瞧瞧你,整天垃圾邋遢的,你再瞧瞧人家,干干净净,多帅气啊。”女孩说着,指向方以烈。
“这就是比较。”方以烈心里暗暗一笑,得意地扬了扬眉,一副“瞧,哥就是你们的榜样”的臭屁神态。
“方以烈你还真是帅得一塌糊涂,帅得皮囊吐都是腐肉,帅得脑门里都是豆腐。”温雅梨抬头,望天,以悠哉游哉的姿态发表了她对方以烈的剖析检查。
“静萱,哥哥我的发型,是一种独特的美,是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美,是一种时间无法诠释的美,妹纸,你不懂爱~”少年说完,瞳仁是略带着的忧伤闪烁光芒,他转身,背对三人。
“唉。”女孩轻声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将梳子放回袋中,“哥……”
女孩还没开口,少年便猛地回头,剑眉轻挑,瞳孔中闪着凛冽的目光,他说,以轻蔑的语气说道:“梳头什么的,特么的烦,特么地特别烦!”
女孩被他这样一句话气得身体微颤,脸颊微红,她紧紧地握拳,轻咬红唇,随后一跃而起,一击打在了少年的脑袋上,接着十指跃动,对着少年的发进行了一次近乎疯狂的蹂躏。
“ 一种独特的美是吧?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美是吧?一种时间无法诠释的美对吧? ”女孩愤怒地点点头,“行啊,我现在就让你变得更别具一格吧!!王八蛋,不梳头什么的最恶心了!”
“来,看看效果怎么样了?”女孩终于结束了对少年发丝蹂躏,少年驱步,靠近女孩的眼前,在她的瞳孔里张望她眼前的自己,笑咪咪地说道:“不错了,这打理得越来越帅了。’
女孩晕乎,直接投以一记白眼。
温雅梨和方以烈看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当中,是难以解读的复杂。
“方以烈,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温雅梨,我觉得我脑袋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