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庆典要开始了。”
“你还是等不及了吗?学校的庆典你也要动?”林泽安望着她。
“我活了二十年,二十年里我是怎么过的你应该很明白,除了快乐,便是悲伤,但快乐仅占了我多少天?悲伤又和我度过了多少年?我不想再忍受了,任何一个机会我都不想放过。”她咬着唇,坚定地说道。
真的,一个机会也不想放过。
“可是你把上一代人的恩怨报在了下一代人的身上,这样好吗?”泽安的眼神中暗含忧伤。建立在下一代人身上,一个天真得对任何事情都不知道的女孩身上,他真的不想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他们不是把上一代人的痛苦建立在下一代人的痛苦上吗?”朴叶芳咬牙,眸子中微微腥红。林泽安,什么时候你竟然学会反抗我了?
“话也是这样。”泽安点点头。
他承认,如果是他自己,知道了当年把父母的企业搞垮,害他们双双投海,连累到自己无家可归的仇人,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报仇吧,即使他和父母之前的亲情已经是达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
“所以呢?”朴叶芳理了理耳际的发丝,等待他的下一句答复。
“我知道了。”在这些日子里,泽安觉得自己已经与这混沌的生活融为一体。所有的人都是一幅的冷冽表情,所有的人话中都是简洁明了。连他,也觉得自己变成了这样。
从遇见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变得不是自己了。
“谢谢。”她转身,“我只是要把音乐切断。”
泽安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她埋名隐姓地寄住在表哥家,把二十岁的年龄改到十六岁地混进这所学校,一直隐瞒身份等待机会,为的是什么。
她和他一样,都有着痛苦的记忆,都是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不过,其中不同的是,她制造了属于自己的光点,而他,只能跟随着她的光亮,看黑色的影子倒映在光亮之下。
……
台上的灯光闪烁,把整个舞台都笼罩在一片闪烁之中。
Party King绅士行礼,牵着Party Queen的一手,单膝跪在地上。动作优雅,白色面具后的目光深情。
Queen莞尔一笑,轻轻抚过他轻柔的流海,轻轻将他的面具揭下。
面具后是一张精致得棱角分明的脸,五官似乎是被细细雕琢过一般,不愧是高年级的学生,一切都这么具备成熟的味道。
台上的表演还未开始,台下的人便已经是开始尖叫连连。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方以烈那小子呢,害我白高兴一场。”夏唯诺嘟着小嘴不满地看着台上的一男一女。
“王牌是级组一组一名当选的,初中组有了温雅梨,还怎么会选中方以烈。”凌宇阳笑笑,望了望夏唯诺旁那空荡荡的位置,心中暗暗自语:方以烈那臭小子估计现在想上去拆台了吧。
“那方以烈去哪里了?”夏唯诺指了指方以烈的位置。他现在可以不在这里哦。
“我也不知道。”凌宇阳摆手,开玩笑似地说着,“没准是跑去踢墙角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