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月光明,车水马龙已撤,人山人海已退。马路上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偶尔有几架疾驶而过的小车。
月光洒下,街灯依然明亮。
晚风终于把温雅梨脸上的炽热退去。
该死的方以烈,居然这样玩弄我!!温雅梨咬牙切齿,踹着地上凸起的小石块,在无人的街上疾步行走着,毫不顾及在后面叫唤着她的方以烈。
“方以烈你个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温雅梨心中抓狂,近乎已经到要踢墙角的地步了。
然后她就想到了一句话——当你遇事不顺的时候,就去超市里掐方便面吧。掐方便面?掐方便面算什么,我要把方以烈当成方便面来掐~~!!
“温雅梨你等等我啊。”方以烈赶上,在后面喊道。
“……”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卧槽,温雅梨你居然吃我豆腐!!”
声音贯穿过耳膜,振得神经有些生疼。什么?我又什么时候吃你豆腐了,温雅梨回头,“方以烈,你就不能换点别的方式说话。”
“哦。”方以烈点点头,“啊,温雅梨把我强奸了啊~”
“……你能不能换个文艺点的。”温雅梨白眼。
“哦。”方以烈想了想,“啊,温雅梨把我非礼了啊~”
“……”温雅梨无语,“你还是用豆腐吧。”
“哦。”方以烈挠挠头,“啊……”
等等,我什么时候吃方以烈豆腐了,亏他刚才还说得那么哈皮,又说强奸又说非礼的,哪门子瞎掰的事情啊。
“方以烈!!”温雅梨厉声一喝。
“嗯?”
“嗯…嗯…你个头啊,我什么时候强奸,哦不,吃你豆腐了?”
“我也不知道。”方以烈委屈。
“不知道你瞎嚷嚷什么?”温雅梨双手插腰,这个月的房租你什么时候交?呃,不对,应该是,小子,说说我怎么非礼你了?
“你看!”方以烈拉拉他衣肩下方的一处,“证据确凿。”
有什么问题吗?灯光有点昏暗,温雅梨根本看不清方以烈衣服上到底有什么。
“什么东西啊。”温雅梨上前,一把扯过方以烈的衣领,瞅瞅。除了几处被尘土弄脏了的地方,还看见离袖缝线不远的距离处,有一团黑影。
“这又能证明什么?”自己弄脏了还要怨我,大不了我大发慈悲帮你拿回家洗一下就得了。
“这是你弄的,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弄的,至于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呃……”倒在你怀里,方以烈你好意思说得出口,真是厚颜无耻啊。
倒在怀里的时候弄的?“噢!!”温雅梨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么?”方以烈扯着衣角,娇滴滴地说着,“人家讨厌死你了。”
“呃……方以烈,那是血……”
“什么!!!?血?!”方以烈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血?马上扯开自己的衣角,“温雅梨你该不会咬我了吧?”
没有伤口,连一点被咬过的痕迹也没有。
“白痴,那血不是你的。”
“那是谁的!?”
温雅梨咽咽口水,“我说出来你得淡定点哈。”
“为什么?”
“因为那血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莫非是林泽安的?!
“不是,那是二霸的。”
“什么!!?”方以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疑地望着温雅梨。这,这,这,这血居然是二霸的?
“温雅梨你和我闹着玩的吧,我可没欺负他。”自己连二霸都没怎么碰到,怎么可能会沾上二霸的血?
“毋庸置疑,句句属实,这真的是二霸的血。”温雅梨捶捶脑袋,这是事实,现实得让人无语,残酷得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