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是我,雅梨。”方以烈被送入了医疗室,温雅梨忙跑到电话亭旁,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雅梨啊,你现在在哪里啊?打你电话又关机了,吓死妈了。”电话里,传来母亲焦急的声音。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很好,只是我一个朋友出了点小意外,我现在在医院,可能会晚点回去。你们别担心。”温雅梨不慌不忙地向母亲解释道。
“那你朋友现在没事了吧?”
“嗯,他现在在包扎伤口,一会就能回去了。”
“嗯,那路上小心。”
“嗯,晚安。”
“晚安。”
向父母报完平安,雅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夜,真的发生了很多,过了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和一群恶霸较量了一番,认识了那个曾被我们无厘头恶作剧的林泽安,方以烈还受伤了……
这时,方以烈也从医疗室里走了出来,转身走入别一间病房。温雅梨见了,紧随其后。
“我真不明白,我都看你半死不活的了,可是从医疗室里出来,为什么就只包扎了个手臂?”
看见方以烈,只有手臂上缠上了绷带,温雅梨便忍不住对他大肆吐槽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方以烈抬抬脚,又转了几下,“我明明记得我当时把脚也给撞了。”
“是不是哪里没检查出来啊?”温雅梨抬抬方以烈的手臂,左看石看,发现并无异样后又将视线转向他的脑袋。
“该不会是撞到脑袋了吧?”温雅梨扒了扒方以烈的流海。
诶,手感不错也,温雅梨兴奋着,“诶,好软也,我一开始还以为跟牙签一样扎人。”说完,将方以烈的头发彻底地搅了一遍。
“像牙签那样扎的是胡渣好吧?”方以烈白眼。
“可是你又没有胡渣。”
“还有,温雅梨同学,别把我的脑袋当面团搓好吧。”再被温雅梨这么搅和下去,就不单只是发型乱不乱的问题了,而是自己会不会命丧黄昏就进一步考证了。
“哦……”小气鬼。温雅梨作了个鬼脸。
“把衣服脱掉。”温雅梨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方以烈吓得拉了拉衣角,向后挪了几度,“温雅梨你说话经点脑子好不好?”
“哦……”温雅梨挠挠脑袋,想了想,又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先生,请你把衣服脱掉好不好?”
“……”方以烈无语,抓起病床边的枕头,当下就给她来了一棒,“这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好不好?!”
“……”温雅梨捂着被打得吃痛的脑袋,不满道,“那是什么问题啊?!”
白痴……“你怎么不把衣服脱掉检查下有没有伤口!!?”
“我是女生啊……”女生啊……温雅梨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哟,你也知道你是女生。”方以烈缓缓地解着衣领上的扣子。
“诶,行了行了你别脱了。”温雅梨见状,反应过来后连忙阻止。真是丢脸都到太平洋了。
“我出去,你自己检查。肯定有伤的地方没检查出来的。”温雅梨准备离开。
“哦……诶不对,温雅梨你给我回来!!”方以烈忙叫住她,“温雅梨你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很希望我半死不活半身不遂那样的。”
“我哪有,不然你是外星人吗?给虐成这样都还只是伤了个手臂。”温雅梨双手插腰,说得比谁都有理。
“哎吖~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人家~”方以烈捡起被单的一角,盖在半身腰,优雅地翘起了兰花指,奶声奶气地嗔道,还不忘蹬了两下腿,吱了两下腰。像足了电视剧上演的青楼女子拉客的情景,“客观~来嘛~”
“噗……哈哈哈……”温雅梨噗嗤一笑,顿时有就想跑到医院大门前看清楚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