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回去呢?“祭坛啊,你告诉我答案吧,只有知道答案,才能去行动啊。”
如今,方兮渐渐长大了,晏杨对方兮来说不过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她心里也清楚,目前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到,既做不到保护自己,也不能接近祭坛。再这样下去,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到头来可能还是要眼睁睁看着悲伤的结局到来。
路该怎么走?怎样才能获得权力?
不远处矮树微动,晏杨收回目光,耳尖一动,转头警觉对着发出不同风声吹过的树丛问:“谁?”
树下藏着的男孩反应过来,也不再躲藏,从树丛后走了出来。很不凑巧,他乘马车路过学院门口,晏杨翻墙之后方兮追出来的一幕他看到了,后来方兮着急的乱想自言自语的“想不开”之说也让他听见,便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谁知晏阳除了行为怪异了点,压根就没什么伤心地样子。他躲在叶子下虽然也看不清什么,光静静的听了很久的笛子,她分明是来练笛子的,哪像伤心要死要活的!
“你是谁?干嘛鬼鬼祟祟的藏在树下?”晏杨有些恼火站起来。
男孩大概十一二岁,一身白衣,样貌清冷,乍一看颇像个女孩子,季泗是打扮得像女孩子,而他是长得像,白里透红,目色如水,可是,怎么越看越眼熟呢?最近熟人好多!
“要你管!”男孩拽拽的说完转身就走。
哦,原来是昨天那个和鹤雪一起见到的面具男!
跟踪还有理了?八成肯定什么都看见了,晏杨秘密基地被发现,心生恼火气汹汹喊:“你给我站住!”
他拨开树枝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晏杨吸了吸气,不爽的哼了声。
这次“要你管”停下来,撇她一眼才继续走。
诶!什么人哪!自己觊觎祭坛的是没被他发现吧?
晏杨晃晃悠悠下山的时候,临近放学,瞧见张伯坐在马车上时不时的探着脑袋往门里瞧,过了会儿又兀自满足的摸那希拉的胡子,晏杨吓了一跳!如今逃课都不容易啊。
晏杨偷偷摸摸的又转身向墙角潜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块墙这么高呢!翻了墙,拍拍泥土,再若无其事的往教室去。
晏杨在后门一探头,老先生正监督学生默读。
老先生板着脸把晏杨看了一遍又一遍,道:“还来干什么?这可没准备午饭!”
晏杨咳嗽一下,认真说:“学生知道这里不供饭,所以学生不是来吃饭的。”
先生气,哆嗦抖抖戒尺打不是放不是,也不知是想打还是想放。
晏杨假装躲开,好心的劝道:“老师莫生气!”
“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进去!”
底下笑成一片,老先生回头一瞪,稍微听话的立马装模作样拿起书。
这晏杨是没救了。平日里三天两头逃课,有些人管得住人管不住心,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反正,这个院子来混日子的多她一个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