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刚落,影卫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再坐了一会儿,安亲王便拿着锦盒向内院走去。
白梨支着手,发呆一般看着手中的瓷杯。
“王爷。”
“开门。”
门口的守卫手脚利落的打开房门。
“王爷请回吧,我是不会同意的。”白梨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
安亲王把锦盒放在桌上,打开,取出里面的玉簪。
“本王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就是这么囚禁你一辈子。”安亲王淡淡说道。
“你。”白梨霍的站起来面带怒意的看着他,银牙暗咬。
“王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天下女子多的是,何苦对我纠缠不休。”
“本王听说你跟一个男人夜下幽会。”安亲王手执玉簪,很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白梨一愣,眉头微皱,语气不觉弱了下来。
“王爷这是听谁说的?”
“哦?那就是有咯。”安亲王将玉簪插入白梨的发间,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绝不会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
“那就好。”安亲王露出一点笑意,又说道:“本王希望你能冷静,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戏班里的人讨生活也不容易。”
白梨拳头暗握,垂眸不语。
待门重新关上后,白梨一把抽出玉簪想扔下去,最终还是还是轻轻放下,趴在桌上抽泣起来。
“王爷。”影卫将一个信封交与安亲王就离去了。
安亲王抽出来看了一下,思忖一下,便叫下人去把管家唤至书房。
“王爷。”管家老陈站在案前,等候王爷指令。
安亲王把刚刚的信封给管家,“你去最好的酒楼订一个包厢,明日把这个人带到那里,现在去安排吧。”
“诺。”管家躬身退下。
一边的沈仲良知道后很是焦急,虽然想立刻冲进王府去把白梨带回来,但是心里也是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只得忍下。
虎子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沈哥哥,外面有人找你。”
沈仲良有些奇怪的走出门外,看到一个身着考究的老者,还有几个家丁。
看到沈仲良出来,老者拿出一个红色的请柬。“你就是沈公子。”
沈仲良虽然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正是,不知…”
“我是王府的管家,我家王爷想请你喝茶。”说着递上请柬。
沈仲良接过。
管家又继续说道:“还请公子务必赏光,里边有地址,还有日期。既已送到,那么老奴就告辞了。”
也不等沈仲良答话,就离开了。
临沅楼?沈仲良摩擦着请柬,转入门内。实在想不透这个安亲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翌日,沈仲良根据指引来到青州第一酒楼。
看着写着临沅楼的红色扁额,沈仲良踏进门内,眼尖的小二看到就走上前去。
“哟,客官,您是打尖还是吃饭?”
沈仲良从袖中掏出请柬给他看,小二一看,立马就明白了。
“哟,贵客还请跟我来。”说着指引他来到五楼的一个雅间。
门卫把门打开,沈仲良便看到一身着赭色锦袍的男子正洗着茶具。
听到门开的声音也不回头,只是说道:“坐。”
沈仲良环顾四周,雅间内就只有自己和他。
沈仲良也不扭捏,大方坐下。
沈仲良声音有些迟疑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王爷?”
安亲王手下不停,反问:“不像?”
“不,草民只是…”
“喝。”安亲王把点好的茶放在他面前,止住他后面的话。
沈仲良看着纯白色的茶汤,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起茶杯浅尝一口。
“如何?”
沈仲良放下茶杯细细品味,“好茶。”
“不知王爷请我来所谓何事?”
“可娶亲否?”
看安亲王的答非所问,沈仲良不由皱眉,不过还是小心回答。
“不曾。”
安亲王姿态优雅的喝着茶,继续发问:“那,可有喜欢的人?”
沈仲良一顿,想起了月下起舞歌唱的白梨,毫不犹豫的回答:“有。”
“是么?”安亲王放下茶杯,看着他说道:“那本王就开门见山了。”
沈仲良毫不退让:“那草民可要让王爷失望了。”
“呵,口气不小。你可知得罪本王的下场?”